MEAs贸易措施与WTO规则间的冲突和协调——从相关实体规则和争端解决机制的视角(1)(3).pdfVIP

MEAs 贸易措施与WTO 规则间的冲突和协调 ——从相关实体规则和争端解决机制的视角 王小钢* 胡苑** 摘要：本文试图分析多边环境协定（MEAs）贸易措施和WTO 规则之间的冲突原因 和形态，进而探讨协调两者关系的法律原则和具体措施，从而提出几点浅薄的法 律对策和建议。 关键词：多边环境协定 WTO 国际贸易争端 争端解决机制 基于多边环境协议（MEAs）与WTO 规则之间法律关系的讨论，已经持续了几年， 其中有些自 1995年 1月 1日WTO 诞生之日起就已经开始了。目前关于MEAs 贸易 措施与WTO 规则关系的讨论主要是是学术上的，很少发生通过WTO 争端解决机制 或是其他有司法性质的机构所解决的实际冲突。 多哈会议上，部长们同意就MEAs 中具体贸易义务和WTO 现行规则的关系展开谈 判。WTO 成员确定MEAs 的谈判内容范围限于WTO 现行规定对有关各方的适用性， 并指示这一谈判不应损害任何不属于MEAs 成员在WTO 中享有的权利。部长们同 意在维护多边贸易体制的公开性及非歧视性的同时考虑到发展中国家的需要。 一、MEAs 贸易措施和WTO 规则冲突原因 不论是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都在积极进行多边环境合作。因此将出现越 来越多的全球环境协定和区域多边环境协定。将有越来越多的MEAs 采取贸易措 施，因为贸易措施直接与经济利益相关，能直接地影响对环境产生影响的法人或 自然人，而且MEAs 是“软法”，一些甚至没有争端解决措施，即使有力度也不 够。但是，获得国际承认的《里约宣言》原则 15（风险预防原则）在许多MEAs 里得到重申，这意味着一国即使缺乏科学依据也可以此为由对某些特殊产品的国 际贸易施以限制甚至是禁止。双方同为MEAs 和WTO 的缔约方（成员），一国限 制或禁止国际贸易的措施很容易引起另一方按照WTO 争端解决机制向专家组申 诉。 另一方面，随着全球生态环境问题的兴起和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提出，经济发展、 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发展已经被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了，分开变得不再那么容易 了。作为多边贸易体制的WTO 不得不重视环境问题，WTO 规则中与环境有关的贸 易措施采用得越来越频繁。但是WTO 推崇贸易自由化，降低成员间市场准入条件， 反对进出口数量限制和歧视，反对贸易壁垒。因此在环境保护问题上处于一种试 图解决一些重要环境问题而又力求不破坏贸易自由化宗旨的尴尬境地。这表现在 GATT1994 第20 条（b）、（g）两项用语模棱两可，过于抽象化，也表现在其他 协定上，诸如SPS 协定规定，采取动植物检疫措施要求有科学依据并建立在合理 的风险评估基础之上（环境问题技术性很强，等到彻底明白以后加以解决可能为 时已晚，而且很多环境问题带来的风险是往往是不确定的、长期的，很难加以评 估）。这些基于贸易自由化为宗旨的TREMs 与基于环境保护为目标的MEAs 产生 冲突是必然的。 从表面看，MEAs 贸易措施和WTO 规则冲突的原因是环境保护与贸易发展的冲突。 1018 但是贸易本身不产生或极少产生污染，因此两者冲突实质是不合理的经济活动和 环境保护之间的冲突，冲突原因在于环境外部性问题（包括环境正外部性补偿问 题和环境负外部性内部化问题）。WTO 规则过多考虑如何达到经济数量上的增长 和贸易自由化，也就更很少考虑产品的环境成本内在化问题。如果WTO 规则考虑 了环境负外部性内部化（环境成本内在化）问题，同时MEAs 规则考虑了环境正 外部性补偿问题（这些规则又通过贸易措施来保证实施），那么MEAs 贸易措施 和WTO 规则冲突的可能性就降低了。因此，MEAs 贸易措施和WTO 规则冲突的本 质还是利益冲突，但是也与人的一些非理性思想和活动（如环境意识低下、冲动 或甚至是爱心）等社会因素有关。 不仅在学术上讨论两者冲突，而且国际社会也在关注这个问题。在国际会议上， MEAs 秘书处和WTO 以及其他国家组织多次召开会议讨论。MEAs 的缔约方和WTO 的成员（可能重叠也可能不重叠）非常关注这个问题。一些国家主张阐明贸易与 环境条款间的关系以确保法律的确定性、可预见性与国际一致性。澳大利亚、新 西兰和美国则坚持此种阐明是毫无必要的，因为WTO 上诉机构决议已经阐明了现 存的MEAs 之中与贸易有关的措施是与WTO 可以相容的。既然没有冲突存在，也 就没有必要去阐明。中国香港、印度、巴西、马来西亚和巴基斯坦指出仅有小部 分的MEAs 中包含贸易措施这一事实。然而，尽管目前MEAs 中确实仅有少数会引 起和WTO 规则、原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