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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 《环境保护法》修改模式之选择 晋 海 （河海大学 法律系，江苏 南京 210098） 摘要：环境立法模式有单行法模式、基本法模式、整合法模式和法典模式四种类型。由于历史传统和法律 文化的不同，英美法系国家一般采用单行法模式和整合法模式，而大陆法系国家则大都采用基本法模式和 法典模式。各种立法模式互有所长，也有不同的适用条件。我国立法传统以及当前的客观现实，决定了我 国环境立法应采基本法模式，修改后的 《环境保护法》应成为我国的环境基本法。 关键词：环境立法 立法体系 立法模式 基本法 经过二十余年的发展，我国环境立法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巨大成就。但是无法否认的是，我国环境立法体 系仍存在着法律法规之间的重叠、交叉、冲突等现象严重，大量环境保护制度无法在实践中得到落实，环 境执法陷入困境等诸多问题。因此，构建一个结构清晰、内容完整、逻辑严密的环境立法体系就成为当前 我国环境立法的迫切任务。1989年颁布的 《环境保护法》在我国环境立法体系中居于特殊地位。环境立法 体系的重构，必然要求对已不合时宜的 《环境保护法》进行修改 （或废止）。 因此，分析和比较典型国家 环境立法及其立法模式，探讨 《环境保护法》在我国环境立法体系中的地位与作用，确定 《环境保护法》 修改模式，确立我国环境立法模式，对于完善我国环境立法体系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一、典型国家环境立法概览 （一）美国 在20世纪40年代以前，美国面临的环境问题主要是经济发展过程中的自然资源破坏问题，为了保证自然 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各种保护自然资源的单行法，如 《黄石国家公园法》（1872年）、《森林保留地法》 （1891年）、《国家公园署法》（1916年）等，纷纷被制订出来。20世纪40年代以后，在科学技术的推 动下，美国经济持续高速发展，但是，与此同时，环境污染问题亦日益突出，先后在多诺拉、洛杉矶等市 爆发了多起污染事件，环境保护成为人们普遍关注的焦点和公众舆论的中心话题。在环境保护群众运动的 推动下，美国立法与司法机关一方面通过对传统普通法、行政法、宪法等部门法进行改造，使其适应环境 保护的需要，另一方面，又制定了 《国家环境政策法》、《清洁空气法》、《清洁水法》、《资源保护和 回收法》、《有毒物质控制法》等法律法规。由于认识到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之间的内在联系，美国国会 又进一步加强了自然资源保护方面的立法，制订了 《海岸带管理法》、《濒危物种法》、《联邦土地政策 法》等一系列关于自然资源保护的联邦法规。 （二）日本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经济的畸形发展，致使震惊世界的公害事件频频发生。面对日趋严重的环境危机， 日本于1967年颁布了 《公害对策法》。1970年召开了 “公害国会”，一次国会会议就制定和修改了 《大 气污染防治法》、《水污染防治法》、《公害纠纷处理法》等14部环境保护法律。1971年又制定了 《自 然环境保全法》、《恶臭防治法》等重要法律。在1992年召开的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的推动下，日本于 1993年又颁布了 《环境基本法》。随着 《环境基本法》的实施，《公害对策法》即告废止，《自然环境保 全法》等有关法律进行适当调整。至此，以 《环境基本法》为中心的现代意义上的日本环境法体系已经形 成。 《环境基本法》的颁布标志着日本已将环境保护的政策由控制公害转变为对整个国土环境的保全，揭示了 环境立法更加注重整体化架构的趋势。在日本 《环境基本法》颁布的同时，立法机关还专门制定了 《关于 伴随环境基本法实行整备相关法律的法律》。这部法律专门对因环境基本法导致某些法律的废止作了规定， 并就其他相关法律的规定中与环境基本法不符合的地方进行了修改。 显然，《环境基本法》在日本环境法 体系中处于无可替代的核心地位。 （三）加拿大 加拿大主要的环境立法始于60年代末期和70年代初期。1970年，加拿大先后颁布了 《机动车安全法》、 《水法》、《北部内陆水体法》、《北极水污染防治法》、《航行水体保护法》、《船舶法》等法律法规。 同年，又对 《渔业法》进行了修改，新增水污染防治的规定。随后几年，又陆续颁布了 《清洁大气法》、 《环境评价及其审批程序》、《环境污染物法》等几项法律。到了80年代和90年代，加拿大联邦政府在 《环境污染物法》、《大气质量法》、《水法》、《海洋倾废法》和 《环境法》等5部70年代早期环境法 规基础上，于1988年颁布了一部较全面的综合性的加拿大 《环境保护法》。1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