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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滋丽 浅论道德与法律 ■文／刘乾坤 摘要道德与法律作为两种截然不同的社会调控方式，无时无刻不在规范着社会生活，维系着社会 秩序。在中国古代社会，由于不同时期对道德与法律的关系认识的不同，表现为不同时期道德与法律 的地位的偏差。我们现在要建设法治社会，不但要准确认识道德与法律的内涵，更要深刻把握两者的 统一性。研究中国不同时期的道德与法律的关系，不仅对目前我国的法治建设的有着重要意义，也是 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内在要求。 关键词道德法律内在互动法治建设 一、道德与法律的产生 躬，则事断于法”，而韩非子还进一步提出“以法为本”，同时， 远古时期，社会的行为规范并不存在实际意义上的法律。 法家还提倡重刑主义，认为“禁奸止过，莫若重刑”，主张“行刑 由于社会生产力水平的低下，物质的缺乏，人们生活在以血缘 重轻”，“重奸之罪，而止境内之邪，此所以为治也”。另外，他 关系为基础的宗族部落式的社会形态中，活动范围的狭小，使 们也主张法令的公开，“法者，编著之图籍，设于官府，而布之 得统一的、一致化的、脱胎于宗教和习惯的道德足以调整和规 于百姓也，”讲究法令为人所先知，以克服道德的主观性缺陷。 范当时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所谓的道德与法律处于一种“混 在中国古代，秦王朝的统治就是法治思想的统治典型，随着商 沌”状态。直到春秋时期，道德与法律才逐渐开始了分化。春 鞅入秦，并在秦国进行变法，至秦统一六国，建立秦帝国，并进 秋时期，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社会开始出现剩余产品，人们之 一步将法律的触角伸向社会的各个领域和每一个角落，“法 间的产品交换成为可能。产品的交换使得社会开始了分工， 治”终于战胜“礼治”，道德对法律绝对服从，成为了法律的附 而社会的分工促使社会出现了贫富的差距，于是阶级便产生 庸。然而，由于先秦法家在处理道德与法律的关系时，采取的 了。原始固有的道德秩序遭到破坏，社会生活层面开始出现 是一种极端的做法，它对道德是完全的不理不睬，置百姓的道 混乱，而现有的道德规范此时已不能满足统治阶级的需要，于 德呼声于不顾，一味的实行严刑酷法，逼迫道德对法律的绝对 是一种统一的、强制性的规范便出现了，它对社会生活的规 服从，它的法律是严重背离道德的法律，有时甚至到了惨苛的 范，是通过国家强制力保障，强制同一社会内部不同阶层的人 要求，“商君之法，弃灰于道而断其手”。这种法律对道德的强 遵守一些规则——这就是法律。道德是一种弱性社会调控方 力压制，造成道德与法律的异常紧张关系，最终被一场急风暴 式，而法律是具有强制性的社会调控方式，两者作为截然不同 雨式的农民起义所推翻。 的社会调控方式规范着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 (二)法律是道德的从属 二、道德与法律的博弈 西汉武帝时期，为加强中央集权，武帝采纳了董伸舒“罢 春秋后期，铁质农具已开始用于农业领域，并得到迅速推 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在思想文化领域实行专制政策， 广和普及，社会生产力水平得到飞跃发展，推动了劳动生产率 儒学取得了独尊的地位。随着“春秋决狱”的推行，儒家思想 的迅速提高，这一切加速了宗族土地所有制的瓦解。导致了 渗透入司法领域，又经过魏晋南北朝时期儒家思想与法律的 生产关系与经济基础的重大变革。而社会的激烈动荡反映在 的进一步融合，到隋唐时期，中国传统法律的儒家化终于完成 思想领域的则是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各个学派纷纷阐 了。“礼主刑辅”原则得到充分的体现，“礼”成为置于古代封 述各自的理论、学说及观点，其中关于道德与法律相互关系的 建法律之上的的立法原则，“一准乎礼”成为唐律的精髓，此后 观点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学说，也在封建社会发展的不同时 的宋明清朝的法律大体上都继承了唐律思想。凡是与礼一致 期产生了重要影响。 的就是正确的，凡是与礼相悖的就是法律所禁止的，“礼为本 (一)道德是法律的从属 法为用”，“礼为主，法为从”，“寓法于礼，明法彰礼”。 随着“礼崩乐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