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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产权单元化:效率、责任及制度摘要 环境产权的泛效率源于其自身的模糊性。环境单元化旨在探讨环境产权特征的基础上，分析环境产权效率与责任之间的内在关系，并建立两者相对称的产权安排。本文通过环境产权单元化可能性与可行性的理论分析，从制度供给和实施的有效性上，探讨了这种制度安排对解决环境产权泛效率的意义。 关键词 环境产权；效率；责任；制度 中图分类号 X820?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2104(2007)02-0027-05[FK]][FK]] 根据国家环保局的最新资料显示，我国每年因环境污染造成的损失已占GDP的10%左右，“如果保持目前的污染水平，到2020年，中国的GDP翻两番时，污染总量也会翻两番。”[1]固然，环境影响是一个复杂的经济与社会问题，但环境污染的根本原因之一是环境产权的模糊与环境使用的非规范性。为了寻找环境产权的人格化代表，并使环境产权具有可实施性，本文试图从效率、责任与制度的角度，对环境产权进行单元性划分，构建环境收益与环境责任相对称的制度安排。 1 产权、环境产权与单元环境产权：相关文献述评 产权最一般的表述是“一种通过社会强制而实现的对某种经济物品的多种用途进行选择的权利”[2]，其存在形式是多样的，私有产权是“人们对物品那些必须发生矛盾的各种用途进行选择的权利”[2]，它是一种排他性的权利。不过，并非所有的资源都是在私有产权的控制中使用，诸如河流、湖泊、空气、自然景观等这些具有环境产权意义的“共有财产”，都属于公共领域的非排他性产权，它与私有产权的最大区别是资源控制形式向每个使用者开放，“公地作为一项资源或财产有许多拥有者，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有使用权，但没有权利阻止他人使用，从而造成资源过度使用和枯竭”[3]。相对于完整意义的产权而言，环境资源的产权主体是“虚置”的(太多的主体意味着无主体)，而产权的收益者是实际到位的――每个公民都能真切地感觉到优美环境的愉悦与污染的不快。 虽然环境产权具有公共产权的性质，但同时要求“权利束”的完整，如果过度使用很容易打破权利束的平衡，使这一特殊资源的稀缺与低效同时并存。“制度安排必须努力在多个目标之间实现某种平衡”[4]。 单元环境(Unit environment)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环境系统，单元环境产权是环境主体对这一相对独立的环境系统的权利束。一方面，环境影响具有相对确定的范围，环境收益具有区域性、局部性特征；另一方面，环境责任比较容易明确，即使在跨地区、跨国的单元环境系统，环境责任也是如此。因此，环境产权单元化应该是环境责任与效率研究的逻辑起点。 从环境管理的角度看，在同一行政权力管辖下的单元环境与在若干个平级的行政权力分割管辖下的单元环境，环境使用的结果是不相同的。据此，我们可以把单元环境分为区域单元环境(Regional unit environment)和跨区单元环境(Trans-regional unit environment)，前者指在一个“具有实际行政权力管辖范围(行政区域)内的单元环境，”[5]后者是指“跨越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不同行政区域的单元环境”[5]。当然，单元环境跨行政区域的性质是相对的，即相对于某种级别的行政权力所辖区域而言是跨区单元环境，但相对于较高行政权力所辖的较大区域而言则成为区域单元环境。例如，淮河作为一个单元环境，相对于其流域内的省级行政权力范围而言是一个跨区单元环境，而相对于中央政府的行政权力范围而言则是一个区域单元环境。由于存在着实际的地理区域与行政区域上的不一致，跨区单元环境可能存在跨越多个国家的情况，这必然使单元环境产权的界定更为复杂。不过，作为共有的资源，总是以某种具有单元特征的形式存在的，相对独立的水体、山系、大气等，即使在较大的空间，环境主体的人格化代表也是相对固定的，这一事实又为环境产权的界定提供了一个相对小的空间。从理论上讲，从一个相对小的单元开始界定环境产权，便于通过明确的环境产权收益及与之相对应的责任，以提高产权使用效率。 环境产权单元化本质上是一种制度安排，一种理想的制度不仅是有效率的，而且应该有助于某种经济秩序的延续或重构。“只有当资源相对于社会需求变得日益短缺时，才会出现改变其所有权的压力”[6]。环境产权的根本问题是效率与责任的对称，基于此，我们的分析框架是单元环境收益与责任的产权制度安排。 2 环境产权的泛效率与环境产权单元化 李瑞娥等：环境产权单元化：效率、责任与制度中国人口 2007年 第2期“稀缺与效率：经济学的双重主题”[7]。随着人口的增加及人对自然系统干预范围的扩大，环境资源比起其它经济资源更具稀缺性。愈是稀缺的资源愈要求人类使用它必须更有效率。效率是一个动态的概念，一般指的是投入产出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