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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空文化： 理论、 实践与产业发展 第三章 航空制度文化 航空制度文化是航空文化的子系统， 与航空物质文化、 航空行为文化、 航空价值文化有机结合， 构成航空文化的整体。 作为航空活动及其相关领域 的习惯、 规则与机制， 航空制度文化既是航空行为文化、 航空价值文化的产 物， 又是航空物质文化的工具， 主导并制约着航空行为文化、 航空价值文化 与航空物质文化的互动变迁， 进而推动航空文化全面协调进步。 本章在界定航空制度文化的概念、 特征与功能的基础上， 梳理总结了国 内外航空法律法规体系； 在此基础上， 论述了中国航空监管体制沿革以及国 内外主要航空监管组织。 第一节　 航空制度文化概述 航空制度文化是航空文化的 “子文化”， 既具有航空文化的一般属性， 又具有自身独特的内涵、 特征与功能。 一　 航空制度文化的内涵 界定航空制度文化， 需要首先明确什么是 “制度文化”。 （一） 制度文化的内涵 人类文明源于对客观自然环境的改造和适应， 在此过程中， 人类创造了 精神文明的硕果。 同时， 这一行为在多数情况下又是一种群体行为， 需要组 织或社会建立规则、 公约、 制度来保障群体行为的顺利进行。 因此， 制度在 第三章　 航空制度文化 　　　４１ 这一过程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制度的诞生为制度文化的产生和发展提 供契机， 并提供了与之共生的环境。 新制度经济学派代表人物道格拉斯 ·Ｃ 诺思在其著作 《制度、 制度变 迁与经济绩效》 中对 “制度” 做出如下定义： “制度是一个社会的游戏规 则， 更规范地说， 它们是为决定人们的相互关系而人为设定的一些制约。”① 同时进一步提出， 制度由非正式规则与正式规则构成。 其中， 非正式规则 “是随时间演进的”， 是人们在社会活动和交往中自然演化形成的， 包括风 俗习惯、 伦理道德、 价值观念、 意识形态等； 正式规则是人们有目的地创造 和设计的一系列法律法令、 政策法规、 规章条例， 通常体现了国家、 政府或 利益集团的意志。 制度文化用文化学的方法对制度加以分析和解释， 反映人类在生产活动 和相互关系中所形成的运动原则和机制。 制度文化是文化的规则层面和秩序 系统， 通常由三个层面构成： 一是传统、 习惯、 经验与知识积累形成的制度 文化的基本层面； 二是由理性设计和建构的制度文化的高级层面； 三是包括 机构、 组织、 设备等的实施机制层面。 其中， 制度文化的基本层面是一个自 生自发的规范层面， 反映着价值观念、 道德伦理、 风俗习惯等文化因素； 制 度文化的高级层面则是人类有意识、 有目的的理性设计和建构的制度层面， 反映着一个社区、 一个社会、 一个国家经法律制度确认的政治、 经济、 社 会、 文化等正式制度层面。 制度文化的基本层面与高级层面相互统一、 协调 一致， 是实现制度文化功能的关键。② （二） 航空制度文化的内涵 根据制度文化的界定， 我们将航空制度文化定义为人类在航空活动及其 相关领域形成的习惯、 规则与机制， 是航空文化的规则层面和秩序系统。 与制度文化的构成相对应， 航空制度文化也由基本层面、 高级层面与机 制层面共同构成。 其中， 基本层面由航空传统、 习惯、 经验与知识积累形 成； 高级层面表现为由航空相关法律、 行政法规、 行政规章、 规范性文件等 形成的航空法律法规体系， 内容涵盖领空主权、 空中航行以及民用航空活动 ① 〔美〕 道格拉斯 ·Ｃ 诺思： 《制度、 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 刘守英译， 上海三联书店， １９９４。 ② 曾小华： 《文化、 制度与制度文化》， 《中共浙江省委党校学报》 ２００１年第２期。 　　　４２ 航空文化： 理论、 实践与产业发展 等多个领域； 机制层面涉及航空相关机构与组织， 主要表现为航空监管 体制。 二　 航空制度文化的特征 根据航空活动自身的特点， 结合制度文化的基本特征， 航空制度文化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