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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创新中心从公有公营到市场化运作 以广东南海西樵纺织产业集群创新中心为例 岳芳敏 王珺 （岳芳敏：广东省委党校 行政学院 副教授 中山大学管理学院在职博士生； 王珺：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教授 博导） 内容摘要：为扶持本地产业集群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地方政府投资建立技术创新中心，最初 以公有公营的运作机制为企业提供技术创新产品，但之后又转变为市场化运作。 广东南海西樵纺织产业集群创新中心是一个成功转制的典型案例。那么，政府主 导技术服务组织成功转制的条件和机理是什么？通过实地调研和资料分析，本文 指出技术服务组织转制的条件和机理是：集群企 业发展后对技术服务组织 的需求发生了结构性变化，同时，私营部门有提供创新产品和服务 的动机和能力。为减轻政府公有公营的亏损局面和进一步的投资压 力，满足新的市场需求，政府主导创新中心扩展功能，并转向私营。 政府转而进行监管，确保市场化运作的创新公共平台能够为整个产 业集群服务，发挥其公共职能。 关键词： 技术创新中心 公有公营 市场化运作 一、 引言 在广东专业镇式产业集群发展过程中，九十年代末由各级政府主导创立的技术创新中心 （或称为“生产力促进中心”）在激励企业形成创新动力、扶持产业集群形成创新能力等方 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比如在佛山市南海区，这样的技术创新中心就有 8 家。然而，由于建成 后仍需要大量投资，加上亏损运营，处于职能转型中的政府不能够长期持续大量地投资创新 中心，经过一到两年的运作后，各家创新中心纷纷专制，由政府公有公营转向私有私营，或 者卖给一家大企业，比如南海区平洲镇的鞋业技术创新中心；或者转给多家企业经营，南海 西樵镇纺织产业技术创新中心就是这样。西樵创新中心自转制以来，运转较为顺利，而且功 能不断增强，已经发展为具有五大功能体系的纺织产业集群创新服务平台，当前正发挥着促 进纺织产业集群升级的关键作用。相比之下，其他 7 家就没能象西樵创新中心这样能够成功 转制。那么，为什么西樵政府能够成功退出？西樵创新中心的经验是怎样的？当地政府顺利 退出的机制是什么？ 西樵技术创新中心的演变实际上是技术服务组织的制度变迁。1 在制度变迁理论中，诺 思给出了作为行动规则的制度变迁的原则和过程，认为行为主体创新制度安排是为了获取现 有制度安排下无法获得的潜在的外部利润。拉坦（1994，17 页）推进了诺思等的理论，认 为经济和政治市场对制度创新的潜在需求与供给会导致制度组织与运行发生实际变迁。林毅 夫（1994，371~403 页）在这些理论基础上，进一步将制度变迁分为“诱致性制度变迁和强 制性制度变迁”两类，认为前者是指一群（个）人在响应由制度不均衡引致的获利机会时所 进行的自发性变迁，其中的正式制度安排的创新需要政治或制度企业家通过谈判取得一致性 后才能进行。后者是由政府法令引致的变迁。但这些理论对于南海西樵创新中心的建立与演 化似乎都不能解释清楚：首先，作为拉坦式诱致性制度变迁，创新中心这一制度组织是由政 府主导创立并转制变迁的，其变迁不是因为资源、要素价格的上升；其次，这种制度组织也 不是林毅夫式作为行为规则的正式制度或非正式制度变迁；第三，政府主导建立并进行的创 新中心演化，并不需要与民众谈判达成一致性，也不像中国农村联产承包制是由一群人 农民自发发起的。西樵政府从公有公营到私有私营创新中心，取决于其成本收益的考虑，也 取决于政府角色与职能转换的需要。这在现有的制度变迁理论中少有涉及。 而产业集群创新文献也没能对此加以阐释。相关文献的观点可分为两个层次：一是对产 业集群与创新关系的研究。主要是从知识外溢和协作创新角度解释集群创新，认为产业集群 作为创新空间，有利于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地域集中的同一产业的企业之间面对面的交流和 接触，有利于创新所需的缄默知识产生和转移，从而有利于创新和技术扩散，而区域内形成 的企业网络，特别是包括企业组织以及地方政府、科研院所的集群创新网络，通过产学研的 结合更能够促进创新，使集群成为创新空间（Cooke 1992, Nelson 1993，Freeman 1997， 王辑慈等 1995）；二是深入产业区/产业集群分析创新网络、公共制度支持对集群创新与发 展的作用（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