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数论与竞合论探究_张明楷.pdf

DOI ：10.16390/ki.issn1672-0393.2016.01.032 网络出版时间：2016-02-25 17:18:48 网络出版地址：/kcms/detail/42.1664.D1718.024.html 罪数论与竞合论探究 * ,、 . 、,( ),,(). . 、 . ,, . ,( )、、()、() ,. 世纪 年代初, 国刑法学界没有在犯罪论中研究罪数与竞合问题,只是在刑罚论的数罪并罚中 80 ① ② 讨论非数罪并罚的几类情况 或者不适用数罪并罚的情况。 从 世纪 年代末开始, 国刑法学界大 20 80 体上借鉴了日本刑法理论中的罪数论,但是这种借鉴具有片断性与渐进性,没有完全将日本的罪数论体系 ③ 引入 国刑法理论。 随后,德国的竞合论(包括法条竞合、想象竞合与实质竞合)被介绍到 国。于是, 有学者提出:竞合犯理论应当在罪数论之外谋取其生存和发展空间,形成与罪数论相对独立的理论体系。 ④ 因此,竞合理论与罪数理论应当是两个具有交叉关系的独立理论系统。 也有学者主张, 国刑法理论 ⑤ 应当由竞合论替代原有的罪数论。 罪数论与竞合论究竟是什么关系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重要问题。只有解决这一问题,才能根据 国刑 法的规定,决定是选择完善罪数论还是选择完善竞合论,抑或选择采用其他方法(如将罪数论与竞合论相 并列或者将罪数论与竞合论相并合)。 罪数,从用语本身就可以得知其基本含义,即行为人所犯之罪的数量。竞合,大体是指汇合、重合。 国有学者解释道:从词义上说,竞者,争也。合者,符合、该当也。竞合就是争相符合,或同时该当之 意。⑥ 日本的辞书也对竞合的含义作了解释:竞合的日常含义是指竞争、竞赛、争夺;作为法律用语,竞合 * 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① 参见高铭暄主编: 《刑法学》,法律出版社1982 年版,第276 页以下。 ② 参见杨春洗等: 《刑法总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81 年版,第265 页以下。 ③ 参见高铭暄主编: 《中国刑法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 年版,第210 页以下。 刘士心: 《竞合犯研究》,中国检察出版社 年版,第 页。 ④ 2005 22 参见陈兴良: 《刑法竞合论》, 《法商研究》 年第 期;陈兴良: 《从罪数论到竞合论———一个学术史的考察》, 《现代法学》 年 ⑤ 2006 2 2011 第 期。5 陈兴良、龚培华、李奇路: 《法条竞合论》,复旦大学出版社 年版,第 页。 ⑥ 1993 22 ·116 · 罪数论与竞合论探究 ① 是指就单一事实或要件的评价或评价效果的重复。 德国的罗克辛教授指出,竞合的字面含义是汇合、 ② 聚集。 综合上述字面解释大体可以认为,竞合既可能指一个行为符合或触犯数个法条,也可能指数个行 为汇合、聚焦在一起。 日本的松原芳博教授指出:罪数论所讨论的是,某个事实成立几个犯罪。犯罪竞合论所讨论的是,在 ③ 一个人成立数个犯罪的场合,应当科处什么样的刑罚。 国台湾地区的甘添贵教授指出:唯罪数论,既 为探讨之个数或单复之理论,正确言之,并非探讨已经成立之犯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