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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生物膜传递 华东理工大学化学系 胡 英 22.1 引 言 不论是原核生物、真核生物还是动植物的细胞，膜在它们的结构和 功能上都起着重要的作用，膜不仅将细胞内外分隔，更为本质的是决定 了细胞内外物质和信息的交流，后者往往是通过膜组分的诱导产生构象 变化而实现。 早在 19 世纪中叶，就认识到细胞表面的原生质(plasma)膜具有可分 离的结构。19 与 20 世纪之交，Overton E 注意到小分子物质穿越植物细 胞的速率与油水间的分配系数相关，因而猜想膜具有类脂(lipid)的本性。 1925 年，Gorter E 和 Grendel F 用丙酮萃取膜中脂质，然后在水中分散 并在表面成膜，利用膜天平(参见《物理化学》图 15-23)的方法使膜压缩 为单分子层后，发现其面积仅为计算值的一半，因而推论红细胞 (erythrocyte)膜中脂质排列形成双层(bilayer) 。1935 年，Davson H 和 Danielle J F 构作了第一个膜的微射线分子(pausimolecular)模型，见图 22-1 ，有蛋白质复盖于双层内外。X 衍射和电子显微镜观察，都大体上支 持这种双层结构的假设。以后进行的 冷冻断裂电子显微镜研究显示，有球 状颗粒包埋于膜中。生物化学家用洗 涤剂将膜分解为功能颗粒，谱学研究 提示，膜蛋白有相当数量的α螺旋结 构，因而形成球状而不致在单分子层 图22-1 Davson-Danielle 的膜模型 中展开。实验还表明膜具有流体本 性。这一切信息，再加上蛋白质的非极性和脂质的憎水性，1972 年 Singer S J 和 Nicolson G L 据此提出流体镶嵌模型(fluid mosai model)，见图 22-2 ，这一模型经不断改进，沿用至今，《物理化学》的图 15-58 就是 这一模型。现在知道，膜蛋白并不都能在膜中自由扩散，膜中常有可区 分的横向微区，若干部分可能并非双层，但不论怎样，Singer-Nicolson 模型仍可作为可靠的基础。 22–2 22 生物膜传递 生物膜中的传递有许 多特殊之处。如果没有蛋 白质，由于脂质的两性结 构，物质要穿越双层在能 量上是很不利的，膜形成 了阻隔物质传递的壁垒， 膜内的横向扩散系数也只 有10−17 ~ 10−12 m 2 s−1 ，总 之，生物膜的穿透性是很 差的。但是营养物质要进 入细胞，废物要排出，细 图22-2 Singer-Nicolson 的流体镶嵌膜模型 胞原生质的离子组成要随周围环境变化而调节，如何实现穿过生物膜的 传递，它必定有着特殊的机理。本章将介绍两种最常见的机理：促进传 递和耦合传递。 22.2 促进传递 促进传递(facilitated transport)和一般传递同属于被动传递(passive transport) ，它受化学势或电化学势梯度的推动。与一般传递不同之处在 于需要膜内特定的结构成分 的帮助，从而实现渗透物的移位 (translocation)，从膜的一端传递至另一端。这种结构成分可分为两大类， 载体(carrier)和通道(channel) 。粗略地区分，前者与渗透物结合，一起在 膜中传递；后者穿过生物膜，提供渗透物的扩散路径。但两者的区别是 模糊的。载体也可以是在膜中相对固定，但进行着构型变化，时而向膜 的一面开放，时而又转向另一面；通道也可能是一种动态的微元，它与 渗透物的结合也起着重要的作用。促进传递具有高度的专一性和选择 性；并具有饱和性，即通量随浓度增加而趋于极值；活化能较一般扩散 过程为高；其它物质的存在可能有抑制、活化或协同作用。 图 22-3 画的是一个离子载体(ionophore)，缬氨霉素(valinomysin)， 分子的骨架折叠成六个环，它们被六个在 NH 基和 C=O 基间的氢键支 撑着形成手镯状结构，中心嵌入了一个 K + 离子，它与六个酯羰基配位 结合。整个载体由于结合了K + 离子而带正电。图 22-4 画出了离子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