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五日本政象观察和思索.doc

八·一五日本政象观察和思索 　　去年8月15日，我有机会到了东京访问。以前的八?一五也去过，但是这一次八?一五很不相同。那天上午去靖国神社，下午赶赴左派和平力量的一场聚会，随后全程观察了他们的游行。靖国与反靖国运动，如此左右对比，不能不让人感到震撼，体会非常深。这次考察全程获得了日本朋友的大力协助，日本朋友也希望中国各界了解这样的场面，我们应该认真仔细地研讨这中间存在的问题。 请大家先看一组照片。图1里有穿戴旧日军军服的旧军人和右翼分子。这种场面，常年都有。我在鸟居后面的广场上也赶上了右翼集会，几位发言人的主题围绕冲绳之战，很煽情地回忆父辈在冲绳的作战。八?一五的靖国神社也把冲绳之战捧得非常高。这期间上野的国立博物馆，也开设了一个展示冲绳文化、琉球王国的一个专馆。看来，围绕钓鱼岛问题，琉球问题本身也急剧升温，反映在靖国神社、八?一五，同时也反映日本国立博物馆的陈列上。 今年的八?一五朝拜人数可能不算最多，日本媒体统计大概有17万，过去经常是20多万的。靖国神社一年有几次大祭活动，都是人山人海。在附属的纪念馆即“游就馆”内，还有神社广场边，大量售卖各种各样反华、仇华的书，什么《台湾不是中国的领土》、《中国要分裂》等等。有一个德国的游客，在这种场合向发表演说的日本官员提出质问，说你们这样在德国是要判刑的，马上遭到周边大批人员的围攻，在警察保护之下才撤离了。这是靖国神社的情形，大家已经比较熟悉。 图2是那天下午参加和平力量反靖国活动的情况。会场设在水道桥的公共会场，会议活动由若干民间社团共组的“8.15反‘靖国’行动”召集，已连续举行近10年，其中2009年的聚会被右翼完全破坏，许多和平人士遭受殴打，甚至造成鼻部骨折等重伤。大批右翼分子聚集在门口吵闹，干扰会场。会场反方向的一个房间，也被右翼人士租用，唱对台戏。和平力量的演讲会场不大，但听众满满，过道和四角也坐满了，走动都困难，估计有二、三百人。 在演讲会之后，和平人士组织了游行，参加的也有年轻人。队伍打出了各种标语牌，其中有一幅硬纸板剪成的骷髅架，头像是日皇照片，由几名年轻抗议者举着，是右翼分子冲击的主要目标之一。游行队伍最主要的口号有“关闭靖国神社”、“反对军国主义”、“反对宪法改恶”、“坚守宪法第九条”、“废除天皇制”等等。游行时口号声、喇叭声震耳欲聋，行列绵延一条街，难以望到尾。这浩大的人流，有包裹着游行队伍的数千名警察，以及随行在四周及马路两侧的大批右翼分子与中外记者游客，行走在队伍中心的、处于饺子馅位置的是左翼和平人士，据报道只有260人左右。260对比靖国神社的17万，比例太悬殊。这一场在右翼包围下的和平力量的游行抗议活动，显得格外的悲壮。 游行抗议的行经方向指向靖国神社，但九段站之前受阻，被迫转换方向。游行队伍行走在马路一侧。隔着栏杆，四周随行的右翼人士，摇晃着日丸旗，举着各式喇叭，向游行队伍大声叫喊。两方对垒的架势非常明显。不少身穿制服的右翼分子，全程追随游行队伍。他们连续不断地从四面像子弹一样冲击队伍，由警察组成的人墙，负责把这些右翼分子和队伍隔开（如图3）。警察人墙虽有5、6排人那样的厚度，但仍无法完全遮断右翼分子，他们冲进队伍抢走了横标和不少的标语牌。 还有一幕我印象特别深刻，一个不到30岁的年轻女性穿着很短的裙子和高跟鞋，尖着嗓子呼叫着，跑得很快，横过马路，极其亢奋地要冲击游行队伍，然后被警察拦住了。很多中国人认为日本年轻人热衷物质享受，但这位短裙女性的冲击举动，告诉了人们，不要低估年轻人群对于右翼的支撑作用。整个游行下来，始终让人热血沸腾。我感觉就是经历了一场战争，仿佛一场生死搏斗，基于不同立场产生的双方急剧对抗。这种对抗必然会延续，其中也包含着中日两国之间的对抗。 经过这一天靖国与反靖国场景的实地考察，我的认识如下： 第一点，关于分析日本社会政治的两分法，还有日本和平力量的问题。近来，有人认为区分日本人民与军国主义分子的两分法已经不适用了，日本社会主流已经完全彻底地右倾化了。从这次八?一五的场景来看，这个提法值得商榷。显然，日本的左派和平力量还是存在的，还在进行着八?一五游行那样艰巨而悲壮的斗争。所以，两分法还是要坚持的。 在这个游行队伍之外，还有不少和平人士，包括著名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大江健三郎，东京大学教授、捍卫和平宪法的“九条会”事务局长小森阳一等人，采用各种形式反对参拜靖国神社，反对修改和平宪法。东京大学另一位著名学者高桥哲哉教授也举行了反对靖国神社的专场演讲。在八?一五前后，日本知识界、法律界、市民团体的和平力量在各地举行的活动持续不绝。他们的抗议范围，不仅局限于反对靖国神社，还在细菌战、化学战、慰安妇、无差别轰炸等广泛问题上，全方位地深刻揭露当年军国主义的罪行。多位日本律师，包括一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