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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延年：东亚太平洋地区的人口老龄化 报告概要 人口老龄化这一课题引发了很多研究预测老龄化对东亚太平洋地区未来经济发展的影响，但关于 这个问题的争论往往过于简单化。媒体及大众的言论中充斥着可怕的警告，将老龄化描述成“定 时炸弹”或“银色海啸”。诚然，这一地区正在老龄化，但据此提出的“老龄马尔萨斯人口论” 往往基于对证据的选择性解读和不当的假设--人口结构在变化，而公共政策、社会行为及个体行 为不变。 本报告旨在具体阐述东亚太平洋各国人口结构的迅速变化及其多样性。报告还会描述有关老龄化 的政策框架并探讨各种改革方案的影响。其目的不只是为该地区的老龄化进程及相关应对政策提 供协调、全面的指导，还希望能够通过比较地区内各国的政策机制促进政策讨论。报告采取折中 的立场，既不认同“谈老龄化色变”的末日论，也不乐观的认为合理的政策和行为转变会自然而 尔地及时到位。 应该将迅速老龄化视为成功发展的一个表现，把老年人口视作丰富的社会资源。但不能因此就想当然 的认为东亚太平洋地区会从中受益，老年人的潜力能够充分实现。 老龄化带来了很多挑战和风险。但是，如果能够制定明智的政策，促成家庭及雇主适当的行为变化， 东亚太平洋地区具有许多有效应对这一挑战的优势。与其他地区相比，该地区人口的工作寿命较长, 各年龄人口的储蓄率较高，社会保障体系也极少做出不可持续的承诺，因此更容易实现健康、繁荣的 老龄化。然而，该地区正处在十字路口。在保持经济发展活力的同时应对迅速老龄化的趋势,需要做出 政治上极具挑战性的政策选择，加强领导力，并达成社会共识。 影响东亚太平洋地区老龄化的后果及应对政策的7 大主要问题： 1. 该地区的许多发展中国家人口统计学和疾病流行特征迅速发生变化，迫切需要政策调整。与 此同时，社会经济的方方面面也都处于快速转型期，包括快速的城镇化进程和人口流动以及 随之而来的家族的流动和分散；社会价值观也迅速变化，改变了人们对代际供养的期待；收 入迅速增加创造了新的可能性，公民因此也有了新的期待。这些都会对家庭和社会福利以及 国家管理人口结构变化的能力产生巨大影响。上述所有因素的变化速度至关重要。 2. 东亚太平洋地区正在未富先老。大部分经合组织国家是在富裕起来的过程中逐渐老龄化的， 而东亚太平洋地区多数国家正在或者将会在未来几十年内，在人均收入仍处于低水平的情况 下，加速变老。这对老年人福利以及管理老龄化进程的公共政策和制度都会产生重大影响。 3. 该地区各国的情况大相径庭，应对政策也呈现出多样性（和共性）。一些国家老龄化程度已 经很高了，而有些国家未来几十年还可以享有潜在的人口红利。但是，无论老龄化已经成为 现实，还是刚刚开始，抑或是未来才会出现，该地区几乎所有的社会都需要认识到快速老龄 化终有一天会到来，需要为此制定相应的公共政策。 4. 人口统计学变化很大程度上 （至少在可见的未来）已是不争的事实，但政府和公民可以控制 应对政策，调整自身行为。行为改变常常涉及到性别、代际之间的义务等社会文化信念的核 心问题，因此个人、雇主、社会不会在一夜之间就改变自身行为。应对老龄化、实现老龄人 口潜力的政策变革具有挑战性，而且常常不受欢迎。 5. 很多东亚太平洋国家中，国家与公民之间的社会契约在发生变化，老龄化正是在这样一个大 背景下发生的。与其他地区相比，该地区国家提供的直接供养一直比较有限。“亚洲”（或 者亚太）价值观更强调家庭成员和其他社会关系之间的供养。虽然这些价值观仍有很大的影 响力，但公民越来越希望国家提供更多的供养支持。在快速老龄化的国家，国民将老龄化视 作重大挑战（2013 Pew 全球全民意调查显示，约 80%的韩国人和2/3 的中国人认为老龄化是 他们国家面临的“主要问题”）。 6. 应对老龄化不是只关注老年人。有效应对这一挑战，需要关注“从胎儿到坟墓”的各种政策和 行为，做出方方面面的改变，包括生育政策、儿童抚养政策、教育和技能开发系统、税收、 社保和转移支付体系、整个生命周期的劳动力市场政策，以及直接针对老年人的政策措施。 有证据愈发清晰的表明，儿童早期健康及营养水平对长大后的健康状况有很大影响。早期健 康及营养水平不佳会为年老之后的健康状况埋下隐患。 7. 老龄化涉及多个维度，需要新的政策协调模式。老龄化涉及到人们生活及公共政策的各个维 度，而政府各机构往往是独立运行的。如何使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