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从马林诺斯基之前费孝通功能论思想的萌芽.docxVIP

第21卷第3期长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V01．21 No．032009年5月JournalofChangchunUniversityofTechnology(SocialSciencBFzlition)May．2009口社会学研究师从马林诺斯基之前费孝通功能论思想的萌芽方旭东(陕西师范大学政治经济学院，陕西西安710062)[摘要]学界一般认为费孝通是师从马林诺斯基之后才成为一个功能主义者。如此理解给人一种费孝通被动屈从功能学派的印象，忽略了费孝通基于本土化社会学观察启示其思想的主动性。费孝通的功能主义思想可分为三个阶段：朴素的功能主义阶段、机械的功能主义阶段、科学的功能主义阶段。通过这三阶段的社会学叙事，可以看出费孝通在赴英留学之前，对理解和吸收后来影响其一生的功能主义思想，已经做出了独立慎思。[关键词】费孝通；朴素的功能主义；机械的功能主义；科学的功能主义[作者简介]方旭东(1975一)，男，陕西师范大学政治经济学院社会学专业2007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社会现代化研究。一、朴素的功能主义时期(一)严复“群学”思想的启示．费孝通时代的社会学家或多或少都曾启发于严复的群学社会观，费孝通也不例外。严复的群学思想和马林诺斯基的功能论思想有类似之处。严复把sociology翻译为群学，以费孝通的体会，“是肯定活生生的生物人是构成群体的实体，一切群体 所创制的行为规范，以及其他所谓文化等一切人为的东西都是服务于人的手段09t【1J(嗍)功能论思想也强调动物的生物性需要是最基本的需要，其他一切需要以及由之而建立的文化系统都是为了这个需要的满足服务的，因此看重于人的动物性一 面。费孝通所接受和理解的群学也是将制度和规范理解为服务于群体满足和需要为目的。“把社会学看做是一门研究人们 群体生活的行为学科，很符合严复翻译的意思，社会就是人类的群体。更符合我的主观倾向的是社会所规定的一切成规和制度都是人造出来，满足人的生活需要的手段，如果不能满足就得改造，手段自应服从人的主观要求。”【1](P469)费孝通以上关于制度的理解，实际上已经蕴涵了马林诺斯基的功能思想和制度产生的基础。马林诺斯基认为制度源于需要，而本位需要是生物性需要。由此在费孝通并没有接触马林诺斯基的功能思想之前，由严复群学的启示，已经有了自己的社会观，而这样的社会观与马林诺斯基的功能主义不谋而合。因此我们不能忽略费孝通后来深受功能论影响之前的主动性思考，只是还没有将之上升到系统化的理论层面。当时他也还并不清晰地知道人类学理论中已有的结构思想恰恰可以是他本人社会观的理论支持。或者说，他早年那种并非有意的阅读选择加上自身的思维整合，形成了一种模糊却可贵的关于功能、结构的理论选择，在众多知识系统中的凸显。(二)帕克的言传身教 1930年，费孝通进入燕京大学，师从吴文藻。吴文藻留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深受美国芝加哥学派的影响。1932年美国著名社会学家罗伯特·帕克(Rot抡xtPark)来华讲学，他也是美国“芝加哥学派”社会学创始人之一，费孝通有幸听过帕克的课。帕克主张走出户外，深入社区调查，引导学生直接到北京市民的生活中去学习社会学。费孝通深受启发，“这一下子改变了我们整个的对人文科学的看法”，[2](P133),,思想上受到震动”。【2j(P129’帕克大力主张运用人类学的调查方法来深入观察社会，如此视角启发了费孝通“也要念点人类学。”这一想法深得吴文藻首肯，并且帮助他随后师从俄籍人类学家史禄国，继而派他到英国跟随马林诺斯基继续学习人类学。可见，费孝通与人类学的机缘，率先是受到吴文藻社会学中国化和社区研究取向的倡导，以及由帕克介绍的芝加哥学派研究方法的启发，开始转向对人类学的兴趣。人类学学习只是费孝通学习的一个门径，他想借此走向更广阔、更科学、更深入的研究当时中国现实社会的天地。(三)初涉功能学派的思考一28—万方数据1933年，费孝通在燕京大学毕业，开始涉足社会学写作。从他早期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对英、美社会学家以及理论流派 是非常熟悉的。费孝通第一篇在学术上具有人类学价值的文章就是关于人类学派的分析——《人类学几大派别——功能学派之地位》(1933)，该文比吴文藻梳理功能主义思想还要早两年。①该文分类别的介绍了进化学派、传播学派、批评学派的缺失，肯定了功能学派的价值，并且自宥地流露出对功能学派的偏好。费孝通后来对马林诺斯基功能论的阐述，也没有超过他在该文中的观察广度和深度。如：所谓功能，就是指满足生活需要的能力。文化的整个性实是起于生活的整个性。所以说功 能学派理论的出发点是心理学及生物学。一切社会现象都有其心理的基础。∞J(P75)功能学派所欲研究的对象，总结地说是文化各部分间及部分与整体间，结构的功能关系。这种关系是抽象的、普遍性的、没有时间性的，所以可以得到一般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