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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死刑的正当程序之遵从 谈死刑的正当程序之遵从 黄荣康+ 万云峰” 死刑是以剥夺罪犯生命为内容的刑罚，曾长期在人类刑罚史上居于重要 地位。迄今世界上尽管有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在法律上废除了所有犯罪或部 分犯罪的死刑，或者事实上废除了死刑的适用，但仍有83个国家和地区保留 了死刑。①我国是其中保留并实际适用死刑的国家之一。面对废止和严格限 制死刑的世界性潮流，我国也开始了对死刑适用的理性思考，有的学者甚至 主张全面废止死刑的适用。基于我国处于发展阶段和转型时期，死刑又有着 深厚的法律历史传统和民众心理对死刑的普遍认同等现实国情，目前要彻底 废止死刑显然不太现实。理性和可行的途径，是从立法上控制死刑适用的范 围及条件和从司法适用上严格予以限制。本文就司法适用死刑的正当程序问 题谈谈我们粗浅的看法，期与同仁们切磋学习。 一、死刑正当程序遵从的意义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文明的进步，正当程序已日益成为社会的普遍价值诉 求。作为裁量刑事责任、判定刑罚处罚的刑事诉讼，遵循正当程序是其应有 之义。而死刑适用过程中的正当程序则尤为重要，它不但关乎罪犯个体的生 命，还必对国家死刑限制产生良性影响。 (一)正当程序的遵从是我国制度文明建设的必然要求 社会主义政治文明作为一种新型的政治文明，其本质是社会的进步状态 始终与最广大人民群众政治环境的不断改善和社会地位的不断提高密切联系 在一起，社会管理者坚持站在有利于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立场上，寻 求解决社会矛盾和促进生产力进步的最佳方式，逐步扩大公民的有序政治参 与，以及构建政权良性运作的最佳制度。②为此，我国2004年《宪法修正 案》在原有规定“建设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基础上，明确提出建设社会 主义制度文明，这是我国迈向现代化的反映。法治现代化是制度文明建设的 ·广东省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法学硕士。 +·广东省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法官，刑法专业博士研究生。 t7X， ①大赦国际的统计，详见刘仁文： 《死刑政策：全球视角及中国视角》，载《刑事法前沿》 2004年第l卷，第249～25l页。 ②林酷：《文明、制度文明与政治文明——也谈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本质及内涵》，载hItp：／／ www．qdd)Lgov．cn／山e0∥politics／p010132．htIn． 中国刑法学年会文集 重要组成部分，法治必须在良性的制度下才能良性运作，而程序正当是法治 良性运作的应有之义。因此，法治社会除了要求实体正义与公正，还要求程 序正义和公平，死刑的适用更应该遵循正当程序。 (二)遵从正当程序是现代刑事诉讼价值取向的内在要求 由于受传统的程序工具主义价值理念和司法目的主义之影响，我国刑事 司法实践中历来存在“重实体、轻程序”的观念和现象。在许多情况下，正 当程序的缺失不仅导致了对罪犯个体合法权利的侵害，还恶化对正当程序的 认识偏误。 “实体和程序并重”是现代刑事诉讼的两大价值追求，也是现代刑事法 治的必然要求。它不但要求查明案件的实体真实，而且要求严格遵循正当的 程序，通俗地说，刑事诉讼的任何活动必须要严格依照我国刑事诉讼法的规 定进行。因为程序不但具有对实体的保障功能，其本身同时具有独立于实体 法之外的价值功能。 从内在价值来说，正当程序本身的设计和实施就具备正当性、合理性和 人道性，具有“善”和“正义”的价值，①体现刑事诉讼的公正、民主、法 治理念。从外在价值看，首先，刑事正当程序是刑事司法公正的保障。刑事 司法的公正不仅包括刑事裁决结果的公正，而且包括裁决过程的公正。没有 裁决过程的公正(即正当程序)，裁决结果的公正也很难达到。其次，刑事 正当程序促使办案人员依法办事，从而更好地保障公民的合法权利不受侵犯。 再次，刑事正当程序的遵从还是我国实现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有效途径之一。 因此，死刑的适用遵循正当程序是刑事诉讼现代化的必然要求。 (三)遵循正当程序是顺应限制和废除死刑历史趋势的迫切要求 死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