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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形修辞方法综论 段曹林 语形的性质和特点 语形是指口语和书面语中出现的语言惯常不具备的声音和视觉形体。 常见的如书面语中的汉字形体、非文字符号，口语中的各种伴随性因素 等，都属于语形的范围。与语音、词汇、语义、语法等相比较，它们是一 些非语言要素，涵盖的内容十分丰富，具体说来包括四方面的内容： (一)书面语中的文字形体 单字的字体、字号、字色、字向等； 字群的排列、版面——色彩、线条、背景、空白、栏式等。 (二)书面语中的非文字符号 标点符号、科学符号、网络符号、图形、表格等。 (三)口语中的非语词声音和空白 伴随语言声音而存在，没有固定意义。 其一，语音变异：改变语言惯常的音质、音高、音长、音强、音速、 语调、添加鼻化色彩、喉音色彩、口音色彩等。 其二，功能性发声：笑声、哭声、呻吟声、叹息声、咳嗽声、H哨 声、嘘声等。 其三。语空：语间停顿和沉默，是一种音量值为零的声音。 其四，口语中的其他伴随性因素：表情、动作、服饰、距离、时间、 场景等。 语形作为一种信息手段，没有严格的组织规律和作用机制，形式和意 第一编修辞理论与探索／109 义之间的对应性不固定、不确定，而且只能传递比较模糊、简略的思想感 情的信息。如足球场上观众用嘘声来传达不满，也可以用砸东西、扔东 西，用提前离场等来传达同样的情绪，没有一定之规。可以感觉到是一种 不满，但到底对谁或什么事不满，具体又是哪方面或哪些方面的不满，则 是嘘声本身难以承载的，旁观者、听众必须借助以前、以后(或现场) 的情境，或者借助相关语言或文字的东西才能弄明白。 人们在交谈中经常会用到手势，手势的运用灵活多样，用言语不易解 释清楚，必须配合言语来使用。如： 我赞赏地接过，谢了她，她送我出到门外，我不知道说什／z,好， 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说：“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妈妈就 会好了。”她用小手在面前画一个圆圈，最后接到我的手上： “我们 大家也都好了!”显然地，这“大家”也包括我在内。 (冰心小橘 灯’) 小姑娘“画了一个圆圈”，又“按到”作者的手上，这些手势本身很 令人费解，后来小姑娘用言语进行了补充，作者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同样是见面打招呼，可以采用点头、微笑、挥手等形式；而同样是点 头这种形式，不仅可以表示与人打招呼、请对方坐下、明白了某种意思 等，汉族人还可以表示同意。同样是表示强调，可以采用在字体下面加 “一”、“……”、“一”、“△”等形式；而同样是加“一”，不仅可以表示 强调，还可以表示填空等意思。 标点符号上。为了表示话语省略，可以采用“……”和“——”。但 是，省略号和破折号的用法却是多种多样的，并不限于表省略，还可表示 话语不连贯、表示连续、表示解释，或表示转折等。 当然，语形手段的形式和意义之间的不固定性是从总体上来说的，具 体到有的手段，也可能只表示特定的意义。 二 语形修辞方法及其分类 语形修辞方法指利用“语形”手段构成的修辞策略和修辞技巧。这 些策略和技巧，有的与人的视觉相关，有的与人的听觉有关，有的则与人 110 i修辞学论文集 的触觉有关，形式多样，不一而足，其作用都在于提高修辞效果。 语形修辞方法在修辞活动中比较常见。例如，走在街上，人们会发现 很多商店喜欢将招牌上的联系电话字体放大加粗，与其他字体形成鲜明对 比，通过对比来刺激来往者的眼球，以引起人们的注意，这就是利用字体 构成的一种修辞策略和修辞技巧。 虽然人类有语言作为交际工具，它表义准确、信息量大、使用范围不 受限制，但适当使用语形，可使表达增色不少。例如，很多超市为了以低 价吸引顾客，纷纷推出降价优惠活动，列出原价和现价进行对比，并在原 价上画上鲜红的“X”或“／”。作为辅助手段，这种符号正好弥补了语 言的不足。 部分语形手段还可以单独表意。比如人常利用神情和眼光，实现语形 修辞策略。有时人们没有说话，或者没说真话，但外在的表情、动作等往 往表达了真情实感。甚至有的时候，运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