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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教学与研究》，2003 年第5 期 当代语言研究中的游戏论 苏州大学 辛 斌 摘要：当代哲学家和语言学家经常使用“游戏”这个概念来阐述自己的观点。在上个世纪 索绪尔首先把语言比作“下棋游戏”，然后维特根斯坦和加达默尔又把“语言游戏”作为其 语言哲学理论中的核心概念。对三者的语言游戏理论稍加分析，我们就会发现他们在使用这 个比喻时的着眼点和表达的语言观各不相同。 关键词：语言、语用、游戏 On the Game Theory in Contemporary Language Studies Abstract: The term “game” has often been employed by contemporary linguists and philosophers to explicate their ideas and theories about language and philosophy. Among them the best known th in the 20 century are probably de Saussure, who compared language to a game of chess, and Wittgenstein and Gadamer, both of whom found “language game” an appropriate metaphor for their philosophies of language. Key words: language, language use, game 1 “游戏”(game)一词是现代语言哲学发展的一个关键概念，哲学家和语言学家经常用它来 阐述自己的观点。例如索绪尔(Saussure)、维特根斯坦(Wittgenstein)和加达默尔(Gadamer)都 曾先后把语言比作游戏。但是，对他们的“语言游戏”(language game)理论做一比较，我们 会发现他们在使用这个比喻时的着眼点和表达的语言观各不相同。 一．索绪尔：语言和言语、共时态和历时态 在现代语言学研究中语言游戏这个比喻的始作俑者应该是索绪尔。他从三个方面谈了语 言和下棋之间的可比性。首先，下棋过程中棋盘上的状态与语言的状态相当。棋子的自身“价 值”(value)取决于各自在棋盘上的位置；同样，语言中的词或成分之间形成连带关系，每个 成分的价值都只是因为有其他成分同时存在的结果。其次，“系统永远只是暂时的，它会从 一种状态变为另一种状态。诚然，价值还取决于一套不变的规约，即下棋的规则，这些规则 在开始下棋之前就已经存在，并且在每一着棋之后还会继续存在。语言也有这种一经承认就 永远存在的规则，那就是符号学的永恒的原则。”(Saussure 1983：88)最后，要从一个稳定状 态过渡到另一个稳定状态，只消把一个棋子移动一下就够了。同样，在语言里受变化影响的 也只有一些孤立的成分，但这种孤立的变化足以使语言从一个共时态过渡到另一个共时态。 索绪尔把语言比做下棋，主要目的是要说明一种语言的共时态和历时态的独立性和对语 言系统进行静态写的优先性：“一个棋子的移动跟此前和此后棋盘上的状态是完全不同的 两回事。引起的变化不属于这两个状态中的任何一个。然而只有状态才是重要的。” （Saussure1983：88 ）这同样适用于语言：“言语从来就是只依靠一种语言状态进行工作的， 在一种状态和另一种之间偶然发生的变化无论是在前者还是在后者中都没有任何地位。”（同 上）这就是说，一盘棋里的任何一个局面都完全独立于它以前的局面，至于这一局面是通过 什么途径达到的，那完全是无足轻重的。我们在任何一刻都可以对棋盘上的局面和每一枚棋 子占据的位置作出详细的述，而且根本用不着参考对弈双方此前使出了什么着数。同样， 我们可以对一种语言在其历史发展的每一个阶段或者时间点上的状况进行写而既不必参 照它的过去也不必考虑它的未来。 索绪尔认为，在语言和下棋之间只有一点是没法比拟的，这就是下棋的人有意移动棋子， 使它对整个系统发生影响，而语言却不会有什么预谋，它的“棋子”是自发地和偶然地移动 的，或者说，起变化的。这种差异表明了区分“共时语言学”（sync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