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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科学发展观与法制建设 邱 本+ 社会发展的历史雄辩地证明，社会发展必须以优良的法律制度为基础才 有可能，没有优良的法律制度作保障，社会发展就会步履维艰。那么，什么 样的法律制度才是优良的法律制度呢?我认为，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法律制 度本身要内含科学发展观并以促进社会发展为使命。基于此，本文所要研究 的是根据科学发展观的内涵和要求去检讨我国现行法律制度的不足并提出相 应的法律改良措施，以促进我国的社会发展。 一提高法律效益，促进经济发展 考察经济是否发展，一个重要的标准就是看有无效益；衡量是否坚持以 经济建设为中心，一个重要的尺度就是看是否坚持效益优先；法律要促进经 济发展必须讲究效益，不讲效益的法律会阻碍经济发展。而我国现行的许多 法律规定恰恰是不讲效益的。比如，人们去深圳珠海，要办边防证，办理手 续可不简单。先由本人所在单位出具证明，然后由本人持该证明到有关公安 部门交费领取相应表格，填好以后折回所在单位加盖公章，再到公安部门审 批，最后还得等上几天才能拿到那个边防证。要是常住两特区的外来人口， 还得几个月更换办理一次。跑来跑去，几经周折，成本甚大，给人们带来诸 多不便。这种法律规定完全没有必要，因为特区再“特”不也是中华人民共 和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吗?为什么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凭身份证不能自 由进出呢?非要办个边防证!特区不是禁区，而是对外开放的窗口，不仅要 对外国开放，而且要对内地开放，应鼓励人财物自由便捷地流通才是。其 +邱本，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研究员。 论科学发展观与法制建设41 实，要求办理边防证，目的是为了限制人们涌人特区和防止人们偷渡港澳。 这个目的不但不当，而且无法达到。殊不知，现在的港澳张开双臂欢迎内 地，内地人员到港澳参观旅游购物消费已成为刺激拉动港澳经济增长的重要 引擎之一。办理边防证纯粹走形式，到了特区边界，边防检查人员一瞅而 过，如果有车船接载而入，那就连看都不看一眼。办理边防证只是给人们徒 增麻烦和不便。最近得知，办理手续有所简化，但仍不彻底。这种劳民伤财 并无实益的规定和管理应彻底取消。 法律规定得过多过细的情况在美国也曾有过。如美国马里兰州给理发师 规定了严苛的条件，“这个规定要求新的理发师必须学习下列的课程：‘理发 的科学基础，卫生学、细菌学，毛发、皮肤、指甲、肌肉和神经的组织学， 头、脸和颈的结构，有关消毒和防腐的基本化学，皮肤、毛发、腺体及指甲 的疾病，理发、修面和整容，化妆、着色、漂白和染发。’此外，有的州连 打谷机的操作者、碎烟草的商人、鸡蛋分等员、驯狗员、消灭害虫的人员、 游艇推销员、修剪树木人员、挖井匠、砌砖匠和种植土豆的人都要求执照， 真令人感到可笑!”① 类似的情形还有不少。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得不遵循繁琐细致多如牛 毛的规则程序，不得不填写各种各样内容详尽的表格，不得不东奔西跑来回 往返地向有关部门申请审批，不得不开沉闷冗长又无实际意义的会议，不得 不签上龙飞凤舞令人无人辨认的名字或勾圈，不得不盖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图 章，等等。这一切都在折磨着我们大家，浪费着我们的大好时光和宝贵精力。 这里，我们实在有必要认真分析法律的性质并严肃对待法律的规定。过 去，总有人认为我们的法律太幼稚，规定得太粗疏，无法执行，于是人们走 向另一个极端，恨不得法律规定无余，涵盖一切细节，法律无事不有，无处 不在。对此，我们必须重申：法律具有普遍性，法律“始终是一般的陈述”， 法律“不苛细小”，并且“法深无善治”。如果法律规定得过多过细，变成 了繁文缛节，把人们的身心牢牢地束缚在法律的天罗地网之中而无法动弹， 那么，这种法律不但消灭了人们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因而成为效益之 敌，而且在本质上已不是法律了。其实，关于法律的繁密，中外历史上许多 有识之士都提出过尖锐的批判。如老子认为，“法令滋彰，盗贼多有”；叔向 认为，“国将亡，必多制”；贾谊指出秦灭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繁刑严 诛”、“多忌讳之禁”；在罗马塔西陀讲过，“国家愈糟，法网愈密”；孟德斯 ①[美]弗里德曼：《资本主义与自由》，商务印书馆，1999，第135页。 42 科学发展观与法制建设 鸠也发现：“当一个民族有良好风俗的时候，法律就是简单的”。这些总结历 史经验教训得出的真知灼见，今天依然值得我们引以为戒!我们应高度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