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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故里,收走了“布隆闺”也收走了爱情
一
江南梅子黄时,我和铭梵顺利毕业了。
看惯了海南岛热带水果的舒展蓬勃,梅子不盈一握的娇态让我觉得浪漫含蓄,吴侬软语缠绕的校园在烟雨空?鞯乃?乡滋润下变得温文尔雅,让即将转身的我忍不住倚门回首,挥别年少的青涩。
我把简历分投了很多公司,工作依然无着落,在父亲的催促下我先回了趟海南黎族老家。
我每天都等着网络那头铭梵的消息,三魂失了六魄。台风一过,父亲就叫我跟随他去自家田间,查看那些两年前种下的海南黄花梨树苗。
大二时,父亲在电话中告诉我,有江苏人出钱要周围的农家种植海南黄花梨树苗,每年支付一万块代种费。我们家也加入了种植的队伍。因为有一座小山丘的庇护,昨夜的疾风骤雨没有伤害到树苗。
瑞蓝,我准备把咱们家的“布隆闺”卖掉。父亲微微张着嘴,期盼地望着我。
“布隆闺”是我们黎族人用黄花梨木做成的小屋,用来给家里未婚青年男女住的集体宿舍,意思是没有灶的房子,分为兄弟“布隆闺”和姐妹“布隆闺”两种。晚上,少年们会结伴到别村远峒的姐妹“布隆闺”放寮夜游,找那边的少女对歌谈情,若两情相悦就会互送礼物以确定恋爱关系。父辈们现在讲起当年放寮时的故事,眼睛里还会发出愉悦的光。但现在村里很多年青人因求学和工作都不住在村子里,古老的传统被历史无情地抛远了。
我们家的“布隆闺”,是我爷爷为姑姑们建的,就在老屋的不远处。现在姑姑们都出嫁了,不再盛行的传统让小屋失去了昨日的欢歌笑语。
我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这也是在情理之中。近年来黄花梨木材的价格不断攀升,身价早已超过了紫檀木,一公斤木料能卖到七千元以上。村里很多人家都把传承已久的“布隆闺”卖给那些为收购黄花梨而专门拆房的老板。按“布隆闺”中黄花梨木的多少,收购价少则几十万,多的可达一百多万。看到村里好多人家都已卖掉“布隆闺”,父亲也动了心思,左思右想后找我来拿主意。
“你妈也不在了,家里就你一个孩子,近几年我身体越来越差,好多事情都是隔壁的贡刀赶过来帮忙的。他们家现在也在做拆‘布隆闺’的生意,这次就是他爸提出要来买我们家的‘布隆闺’。”父亲见我低头不说话,怕我舍不得拆,就不再说了。
是啊,我是真的舍不得,“布隆闺”里藏着我的童年,孩子们嬉闹着有样学样,幼稚地在“布隆闺”内外扮演着快乐的情侣,那个扮演阿哥的小男孩就是邻家的贡刀,黑黑的眼睛还在记忆里神气活现,童言中我们还一起约定了今生。但时代在进步,爱情也在长足发展。父亲为了供我上大学已经是竭尽全力,我不能太自私地奢望留下 “布隆闺”,而且现在它也能卖个好价钱,我只能把一怀回忆就此释放。
“阿爹,您看着办吧。”我挽起父亲的手,觉得他真的老了,曾经壮实的胳膊已尽显老态。
二
铭梵在我家门口出现,是听我在电话里说家里要拆“布隆闺”后第三天。他刚在苏州一家古典家具公司找到了工作,收购制作家具的高档木材。我的情人,依然玉树临风、眉目俊朗。铭梵的老板恰好就是两年前出钱要我们村里种海南黄花梨的人,连日的台风让老板马上把铭梵吹到了海南岛。
我按父亲的吩咐把槟榔递给铭梵,他依然谢绝了。
槟榔很好吃,只是我无福消受。铭梵一直是这么拒绝槟榔的。
铭梵的含蓄,让人如沐二月早春的阳光,乍暖还寒,让你有春天的希冀,却又料峭逼人。
铭梵告诉父亲,“布隆闺”现在空在那里的确没有用处,没有良好的保护措施,时间一长年久失修,黄花梨木被鼠咬虫蛀后会越来越不值钱。他开出了70万的报价,满以为父亲会因此卖给他。
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铭梵看出来了,低头喝着鹊鸪茶,不再做声。
事后父亲对我说铭梵根本不懂“布隆闺”在黎家人眼中的分量,它不仅仅就是那几根黄花梨木值钱,父亲不愿将“布隆闺”卖给铭梵,坚持要卖给贡刀家。父亲认为铭梵拒绝我的槟榔时眼睛里没有爱情,因此也不同意我和铭梵交往。
“不要忘了,我们欠贡刀家太多,不能忘恩负义!”父亲撂下这句话堵住了我辩解的话。
日子就这样焦灼在卖与不卖之间,僵持不下。铭梵等不及要回去,我在父亲的怒目圆瞪下,送走了他,也送走了我的心。
铭梵给我的电话内容始终是“布隆闺”,他说,这笔生意对他很重要。而我给他的电话,总是三两句就结束于他的疲惫。这份感情也染上了江南的烟雨,我的热被他的温隔在心里,郁结着化不开。
一种相思,一处闲愁,爱情像是越来越远了。是“布隆闺”让铭梵忧心了吧,我努力说服父亲改变主意,告诉他铭梵已经把价格加到了80万。对铭梵来说这已是个天价,他收购“布隆闺”要的只是房里的黄花梨,就像是玉原石交易中的“赌玉”一样,如果拆下的“布隆闺”中黄花梨太少,值不了80万,他就输了,不要说佣金,连工作都可能要失去。但父亲丝毫没有动摇,一心卖给贡刀家。铭梵的电话越催越紧,而我没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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