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論張薦《靈怪集》的神怪色彩與背後思維.docVIP

精品论文 参考文献 略論張薦《靈怪集》的神怪色彩與背後思維 周昕诚 （香港中文大学专业进修学院） 摘要：張薦《靈怪集》善寫神怪，較有神怪色彩。其人物多涉及「非『人世』」的，神怪色彩可遍及各階層，而情節多為非現實的。《靈怪集》神怪色彩更反映張薦對鬼魅、超自然力量、妖怪、泛神、泛靈思想的看法，認為鬼神妖怪皆為真實存在。而張薦亦以鬼魅、妖怪、神靈等題材的書寫共同構建《靈怪集》的神怪色彩。 關鍵詞：《靈怪集》；神怪色彩；非人世；非現實 中图分类号：I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035（2013）05-0000-02 一、引言 張薦的《靈怪集》為中唐前期較優秀的小說集，至南宋後期仍流傳。《靈怪集》善寫神怪，神怪色彩較為濃厚。本文擬略為分析張薦《靈怪集》的神怪色彩，一窺其神怪色彩的獨特之處。 二、《靈怪集》神怪色彩分析 歐陽健的期刊論文〈「神魔小說」，還是「神怪小說」﹖---小說類名辨正之一〉言「神怪小說是以神怪鬼魅等非『人世』、非『現實』事物為描寫對象的，它和歷史小說、世情小說構成了中國小說史的三大主潮。」，[1]其中論神怪小說，人物偏向「非『人世』」，情節偏向「非『現實』」，此兩點為神怪小說的特徵之一，亦可視為小說的神怪色彩的準則。張薦現存的《靈怪集》，其中亦可見此種神怪色彩。 人物上，張薦《靈怪集》中的人物多涉及「非『人世』」的。太原郭翰的故事約為郭翰與天女的雙主角故事，其中「吾天上織女也。」，是「非『人世』」的。唐太宗遇鬼故事中，主要的人物應是慕容垂之鬼魂而非唐太宗，唐太宗為陪襯角色。慕容垂是後燕開國君主，《晉書》有《慕容垂傳》。慕容垂雖曾在人世，然故事中的慕容垂卻非人世而為鬼魂，是「非『人世』」的。有人投食於岸邊枯骨的故事，其中主要的角色為被投食的枯骨鬼魂，亦是「非『人世』」的角色。李令問故事中，角色雖涉及李令問、刺史等人「人世」角色，然主要的角色應是朱衣鬼等鬼魅。鬼魅者，非人間所有。杭州王生的故事為狐妖騙人的故事，主要人物為王生與狐妖。細考此故事，主要內容多由狐妖推動。狐妖之出場，「日晚，柏林中見二野狐，倚樹如人立，手執一黃紙文書，相對言笑，旁若無人。」，方引起下文情節，王生的騙局亦由狐妖設計，故非人間的狐妖應是此故事的主要角色。從人物可見，《靈怪集》較有神怪色彩。 《靈怪集》故事中的神怪色彩遍及各階層。首先，遇有神怪之人遍及各階層。太原郭翰故事開首言「太原郭翰〔……〕善談論，工草隸。」，可知郭翰應為知識份子。唐太宗遇鬼故事中，唐太宗為唐代帝王。有人投食於岸邊枯骨的故事開首言「開元六年，有人泊舟于河湄者，見岸邊枯骨，因投食而與之。」，未明言是何人投食，似應是平民階層，故不書其名。李令問故事中，「李令問，開元中爲秘書監，左遷集州長史。」，李令問為朝廷官員，刺史與刺史之子應是官吏之家。杭州王生的故事，王生為求仕之人。上述諸例可見，《靈怪集》中上至帝王，中至士人，下至平民皆可遇有神怪，神怪色彩遍佈各階層。其次，《靈怪集》故事的「非『人世』」角色亦來自各方。太原郭翰故事中，天女為織女，來自上天。唐太宗遇鬼故事中，「問之，乃慕容垂墓。」，鬼為前代帝王之魂。有人投食於岸邊枯骨的故事中，鬼魂「俄聞空中愧謝之聲及詩，曰：『我本邯鄲士，祗役死河湄。不得家人哭，勞君行路悲。』」，鬼魂懂答謝之禮及吟詩，應為士人鬼魂。李令問故事中的朱衣鬼應來自民間。杭州王生的故事中的狐妖為妖怪。故《靈怪集》故事的「非『人世』」角色來自上天、妖界、民間等各方面。 情節上，張薦《靈怪集》中的情節多涉及「非『現實』」，故較有神怪色彩。太原郭翰的故事，郭翰與織女「乃攜手昇堂，解衣共臥。」，雖然嘗巫山之雨為現實情節，但與天上織女共享春宵卻非現實，故情節多涉及「非『現實』」。鈕婆故事中，鈕婆有變幻能力，「遂引封六及其孫，悉內於裙下，著地按之。關妻驚起奪之，兩子悉爲鈕婆之孫，形狀衣服皆一，不可辨。」，可使兩孩子變為同一模樣。鈕婆又可使關某一變為二，及後「良久，漸相近，却成一人。」，其擁有變幻能力卻是非現實，故情節上有涉及「非『現實』」。唐太宗遇鬼故事、有人投食於岸邊枯骨的故事皆為有遇鬼情節，遇見鬼魂是超自然、非現實之情節。李令問故事中，「忽聞堂中十餘人誦經，甲仗等遲迴良久，有一朱衣鬼，徑三蹋關，聲如霆震，經聲未絕。」，有鬼魂作怪的情節。遇見鬼魂本為非現實之事，且有鬼魂作怪，更見非現實。鄭生故事中，鄭生之妻「内女聞之笑，出視，相值于庭中，兩女忽合，遂爲一體。」，身體與靈魂分離且各自行動而後合於一起，實為非現實中可見，故此故事的情節又多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