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议“文化”研究.pdf

理 与每 、议 文‘‘化 张 琦 内容提要：当代西方批评理论中，人们常籍文化阐发各种观点，但对于文化本身， 什么是文化，概念却芜杂而模糊。本文区分了文化与习俗，讨论 了为什么不是所有现 象都可以被称作文化，期以为文化的正确定位提供一点参照。 关键词：文化 习俗 比较研究 作者简介：张琦，南京大学外国文学研究所副教授，主要从事西方文论和英美文 学研 究。 Titie：OntheDefinitionofCulture ABSTRACT：Culture，apivotalterm incontemporarycriticaldiscourses，hasyetto findawidelyaccepteddefinitionforitselfiM oststatementsaboutwhatcultmeiSremain vagueandambiguous．Theoreticallydifferentiatingculturefrom custom，thispaper addressestheissueofdefiningcultureandarguesthattheterm shouldnotapplytoall actionsandallphenomenaofhumansociety． Keywords：culutre，custom，comparativesutdy Author：ZhangQizhangqi440x@sina．tom．cnisanassociateprofessoratthe InstiutteofForeignLiterautre，NanjingUniversity，Nanjing，China(210093)．Herresearch workofcusesonW estem literary theory andcriticism．aswellasBritishandAmerican literautre 讨论文化这样的概念，是件令人畏惧的事。点开中国知网，输入 “文化”进行检索，数据显 · 138 · 小议 “文化” 示 “找到5，307，116条结果”。而与如此惊人的数量形成对照，什么是文化，不仅充满了各种各 行其是、各 自为政的声音，而且一直以来 ，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概念相当含混，处在一种 “你不说 我还明白，你一说我就开始糊涂”(陆扬 151)的状态。1920年，梁漱溟在北大作讲演 《东西文 化及其哲学》，第一章绪论中梁漱溟说：大“约两三年来，因为所谓文化运动的原故，我们时常可 以在 口头上听到、或在笔墨上看到 东‘西文化’这类名词。但是虽然人人说得很滥，而大家究 竟有没有实在的观念呢?据我们看来，大家实在不晓得东西文化是何物，仅仅顺 口去说罢了” (11)。相隔八十年之后，2000年出版的 《文化研究读本》，罗钢、刘象愚两位主编写了一篇长 达 39页的前言 “文化研究的历史、理论与方法”，前“言”说：文“化研究是 目前国际学术界最有 活力，最富于创造性的学术思潮之一，有的学者甚至把它看作是后现代主义之后学术发展的主 潮 ，但同时它又是一个最富于变化、最难 以定位的知识领域，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为它划出一 个清晰的学科界限，更没有人能为它提供一种确切的、普遍接受的定义”(1)。而十一年过去了， 2011年盛宁在 《文艺研究》上发表文章 《走出 文“化研究”的困境》，文章首先指出其所讨论的 “文化研究”并非时下流行的泛文化研究 (13)，接着指出文化研究 目前正陷入困境，研究 至“今 仍在原地踏步，未能跳出 何‘谓文化研究’这一最初的提问”(5)，“我们始终未能找准 自己的 研究对象，始终未能提出应该解决的问题”(5)……有关文化概念的情况如此复杂，本文犹豫 再三触碰这个话题，只想对在围观当代西方批评关于文化的各种言说时感到的困惑做一点讨 论，所谓立此存照，给认识当代西方批评 ，乃至西方思想的巨大图册上添一个标注备忘。 文化一词的使用，让人困扰的很大一个原因或许就在于这个概念非常宽泛。英国人类学 家爱德华 ·泰勒 (EdwardTylor)的 《原始文化》(1871)，讨论文化的定义，大约都绕不过这本 书。书中泰勒这样定义文化：文“化，或文明，就其广泛的民族学意义来说，是包括全部的知识、 信仰、艺术、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