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伍子胥铜镜看汉代画像镜的叙事性-中国汉画学会.PDFVIP

从“伍子胥铜镜”看汉代画像镜的叙事性 武 耕 【内容摘要】汉代铜镜是中国铜镜发展史上的一个高峰，汉镜制作精良、镜背纹饰丰富，反 映出图像在日常用品领域中的应用情况。汉代画像镜题材丰富、图像精致，是汉画大家庭的 主要成员之一。伍子胥画像镜是汉代画像镜中的杰出发表，图像构成如连环画一样，以本文 故事为依托，表现出图像叙事的基本特征。 【关键词】汉画；画像镜；图像叙事 【作者简介】武耕，徐州博物馆助理馆员。 铜镜收藏与研究在我国由来已久，在近代考古学引入中国前，人们把它归入金石学，人 们较多关注铜镜中的铭文。在考古学引入中国以后，铜镜的多作为考古类型学的断代标尺进 行研究。在以往的美术史或艺术史领域中，铜镜中的图像更多的作为图案的构成部分，较少 关注汉代画像镜中的叙事内容。在汉画研究领域中，铜镜是汉画中的主要门类之一，特别是 东汉时期，画像镜受时代潮流的影响，出现了许多与画像石相同的题材内容，如西王母镜、 伏羲女娲镜、胡汉战争镜、历史人物镜、五帝天皇镜等等，这些铜镜的内容与表现形式，对 汉代画像的研究都是重要的补充。 一、画像镜的发展脉络 中国古代铜镜起源甚早，新石器时代的齐家文化中就发现 2 面铜镜，其中一面为七角星 纹镜。商代铜镜目前共发现5 面，主要纹饰为叶脉纹镜、多圈凸弦纹镜和平行线纹镜。西周 晚期，镜背的纹饰发生了变化，新出现了动物纹饰，河南三门峡虢国墓出土的 “虎鹿鸟纹镜” 代表了这一时期的风格。战国时期，铜镜进入一个全面发展的时期，铜镜的种类繁多，铜镜 的纹饰有花叶镜、山字镜、菱纹镜、禽兽纹镜、蟠螭纹镜，连弧纹镜、金银错纹镜、彩绘镜 等。先秦时期铜镜图案的构成是由几何纹向动物鸟兽纹的方向发展。 西代铜镜以图案型画像为主，包括几何纹和动物鸟兽纹，同时开始出现了人物画像镜。 1963 年 9 月陕西西安红庙坡村西汉墓出土的彩绘人物车马镜、1983 年广州西汉南越王墓出 土的三面彩绘人物画像镜、1994 年徐州市北郊西汉宛朐侯刘埶墓人物画像镜，这几面人物 画像镜时代都是西汉早期，打破了铜镜图案化对称式构图的传统，开创了人物故事叙事的先 河。 “画像镜”有广义和狭义两种不同的概念，广义的画像镜是相对于几何装饰纹饰的铜镜 而言，狭义的画像镜是铜镜研究中的专有名词。“画像镜”是东汉时期新出现的镜种。画像 镜是以平面浮雕式手法表现神像、历史人物、车马、乐舞、龙虎、瑞兽等纹饰题材的铜镜， 画像镜可以组成完整的画面，有图像叙事的特点，蕴含的文化信息很多。孔祥星、刘一曼在 《中国古代铜镜》一书中将汉代铜镜单独划分出“画像镜”一类，“画像镜的纹饰布局多以 四乳分成四区环绕式排列，钮座外有联珠纹圈或围以方格者，边缘饰以三角锯齿纹、流云纹、 [1] 禽兽纹等” ，孔祥星先生根据画像镜的内容及纹饰分为历史人物画像镜；神人车马画像镜； [2] 神人禽兽画像镜；四神、禽兽画像镜四类。 管维良先生将画像镜分为三型，神人画像镜； [3] 神禽瑞兽画像镜；人物画像镜 。日本学者时雨彰根据画像镜有无神仙像分为两类九式，第 一类无二神仙像者：Ⅰ式：表现历史故事者；Ⅱ式：表现四神、禽兽图像者；III 式：表现 特殊图像者。第二类有二神像者：Ⅳ式：神人龙虎图；Ⅴ式：神人禽兽图；Ⅵ式：神人骑马 [4] 图；Ⅶ式：神人车马图；Ⅷ式：神人歌舞杂技图；Ⅸ式：神人楼阁图 。时氏的分类法大体 上包含了画像镜中的所有内容。 573 画像镜是东汉时期最常见的镜种，它的延续时间很长，从东汉中期以后开始，一直延续 到东汉晚期。画像镜上面有周圈铭文和人物榜题铭文，但很少有纪年铭文。因此有许多学者 认为：出土发掘品和传世品不见有绝对纪年的画像镜，因而画像镜产生的年代及延续的准确 时间不甚明朗，但根据出土画像镜的墓葬的年代可知其一般流行的年代为东汉中期，流行的 年代较规矩镜为晚。杨玉彬在《汉神兽画像镜中的西王母演变：兼论神兽画像镜流行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