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和印度尼西亚移民工资制度的影响-ANUPress.PDFVIP

崛起的中国 中国和印度尼西亚移民工资制度的影响 ＰａｕｌＦｒｉｊｔｅｒｓ　孟 昕　ＢｕｄｙＲｅｓｏｓｕｄａｒｍｏ 一　简介 根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官员贝尔和毛希丁２００９年的论述，“一国内部的 人口迁徙是最重要的过程，它推动着世界大部分地区人类居住格局的变化， 但只有寥寥无几的人试图去对比各国之间的内部人口迁徙”。他们估计，将 近８亿人属于内部移民，他们倾向于居住在不同地区，而非他们出生的地 方，相比之下，跨国移民仅仅才 ２亿人。２００９年世界银行发展报告称这种 内部人口迁徙为促进世界经济繁荣的关键驱动力之一。 人口迁徙的一个重要方面是移民的劳动市场工资同城市在职人员工资的 对比。关于人口迁徙的著作一贯认为移民群体是一个选定群体。平均而言， 移民的积极性更高，因此，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他们在接收劳动市场 中应该做得比当地人都要好。可是，大部分研究，在对比移民的劳动市场工 资和当地居民工资后，经常会发现，移民的工资要比当地从事相同职业居民的 工资少很多。对于这个谜题的解释是移民缺乏对当地劳动市场的了解以及不具 备良好的沟通技巧 （比如，参见 Ｂｏｒｊａｓ，２００３；Ｃａｒｄ，２００９；Ｃａｒｄ等，２００９； Ｏｔｔａｖｉａｎｏ和Ｐｅｒｉ，２００６），还有雇主方面对移民的歧视 （Ｂｅｃｋｅｒ，１９７１）。 大部分研究分析了跨国移民的收入———这些移民不懂得当地的语言，缺 乏对当地信息的了解。歧视的问题应该普遍存在，而且比预期的更为严重， 无法有选择地抵消其影响。在分析内部人口迁徙时，选择的积极影响应该更 为显而易见。因为尽管移民和当地居民在教育水平和工作经验上可能存在较 ２５４ 中国和印度尼西亚移民工资制度的影响 大差异，但双方都有一个共同的语言和文化。同样的，我们也许能够期望， 除非内部移民来自特别 （不同）的民族，或者政府对移民有特殊的政策限 制，否则歧视问题将发挥较小的作用。 在本文里，我们使用一个独特的、关于移民的数据表，和为中国和印尼 专门设计的形式一致的调查问卷，研究两国大规模的内部人口迁徙运动。在 每个国家，我们将城乡移民的劳动市场收入同城市在职人员的收入进行了对 比。在中国，城乡移民在法律上面对着非常强烈的劳动市场歧视：他们被限 制于只能从事特定职业，并且无权享受与城市在职人员相同的社会福利。而 在印尼，移民和城市在职人员之间几乎没有法律上歧视。 比较劳动市场收入的最大难题在于克服移民样本的选择问题。我们的数 据缺乏清晰的自然实验证明，但是我们能够将移民的原籍地区的迁徙历史同 我们的数据表联系在一起。这允许我们使用从一个特别地区到城市的先前移 民的比例作为研究工具。我们在发展中国家经常可以见到以下情况，即缺乏正 式的信息通道使得移民的流动严重依赖于非正式的信息，或者换一种说法，是 个人关系 （比如，参见 Ｂａｎｅｒｊｅｅ，１９８４；Ｍｅｎｇ，２０００）。我们相信滞后的信息流 通过非工资性因素对移民流动的概率有着趋势影响，比如移民如何寻找一个居 住地，他们的孩子如何才能过上舒适的生活，以及其他人如何帮他们找到一份 工作。这些先前的迁徙活动的优势使得迁徙活动更像是对工资没有直接影响。 虽然两国的移民在城市里挣的钱比普通农村劳动者多，但我们发现中国 移民每小时的薪水比城市在职人员要少得多 （少５０％）。而印尼的移民获得的 薪水却高很多 （高３０％）。虽然在两国进行调查所选择的职业都应该是非常正 面的，但是在中国所选职业却都是负面的 （因为中国移民被禁止从事一些高 收入行业），而在印尼所选职业均为正面的。结果，令人费解问题是，移民和 城市在职人员每小时的工资差异在印尼趋向于０，但在中国却接近５０％。在调 查期间，我们把后者的原因归结于中国绝大多数城市共同的歧视性立法。 二　背景 在过去２０年左右的时间里，中国和印尼史无前例的经济增长伴随着从 乡村到城市的大规模人口流动。在 １９９５年到２００７年之间，中国的城乡移民 从４０００万增长到 １５亿，贡献了２０％的农村劳动力和三分之一的城市劳动 ２５５ 崛起的中国 力。自１９４９年独立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