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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扎哈.哈迪德 　　在扎哈?哈迪德广州歌剧院之行的一系列活动现场，有一个颇为有趣的现象：真正推崇扎哈目前建筑风格的多为建筑爱好者和普通市民，而那些国内的建筑师以及业内人士普遍表示对扎哈的建筑并不是特别喜欢。“我更喜欢她早期的作品。”这是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普利兹克奖得主，解构主义大师，被《时代》周刊评为“2010年全球百位最具影响力的人物”，在“思想家”类别中名列第一。扎哈即便对于非建筑圈的人来说也是十足的大明星。但是这些年来关于她建筑风格的争议也越来越多。 　　扎哈在采访中告诉我们，她的建筑风格经历了三个阶段：直线―直线向曲线过渡―复杂曲线。最早的直线风格无疑是来自于她当年在雷姆库哈斯手下工作的经历，那段时期的代表作德国vitra消防站让扎哈引起了业界最初的关注，直到今天还有很多人认为该消防站是扎哈“最有诚意”的作品。 　　而我个人认为，扎哈1997年设计的美国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当代艺术中心是她转型前的最后一个标杆。随之而来的曲线风格是一个比较微妙的阶段，像每一个有野心的建筑师一样，当时的扎哈开始尝试一种更具个人特色的风格。这种探索获得了业界的认可，各种奖项接踵而来，甚至有过一年就得奖4次的情况。但是由于各种客观因素，她那时的方案却鲜有建成。 　　“以前的人们趋于保守，看到我的设计图就觉得根本不可能实现，他们都被吓跑了。”这种尴尬局面也使得扎哈一度被称为“纸上建筑师”。“世界变了”，扎哈说，“现在的客户大不相同，很多城市都有自己的雄心想要展示城市的文化和实力。大到像歌剧院这样的文化设施，小到一个消防站都会很用心地去修。这给了我许多新的机会。”扎哈也表示建筑竞标越来越强的规范性，给了她许多帮助。“我自己并不是英国本土人，没有深厚的家族背景，我是个女性，我又不打高尔夫，没有太多的社交关系。在早期这都是我的障碍。而现在因为竞标的公平性，像我这样没有太多关系的设计师也能凭自己的设计赢得机会。” 　　各种良性因素一时间为扎哈带来了大量的荣誉和项目，她甚至被英国媒体称为“反常规建筑设计，挑战空间与结构的斗士”。商业的成功和媒体的热捧也带来了不少反对的声音，很多人认为扎哈的建筑是在过分追求形式感，这种做法的代价往往就是高额的成本和平庸的功能性。随着扎哈2004年获得建筑界最高荣誉普利兹克奖，外界对她的质疑声也愈加明显。 　　在广州歌剧院亮相的这天，扎哈对于广州歌剧院复杂曲面华而不实的说法，也给出了她的回答：“我设计中的曲线是自然的体现，如果你用心观察就不难发现，自然界中随处都存在着这种复杂的曲线，无论动物还是植物，在它们身上几乎看不到坚硬的折面。” 　　以追求自然线条来面对争议想必还是难以服众，扎哈设计的2012年伦敦奥运会水上运动中心建造成本成倍上涨，很多人把这也归结为扎哈的浮夸设计所致，扎哈面对记者也表示不平：“就设计本身而言，我一直都坚持原则，我不会因预算而妥协。至于伦敦奥运‘水上运动中心’超出预算的问题，实际上非常复杂，它涉及到政府与其他方面的沟通等问题。” 　　不管争论的结果如何，扎哈仍然是目前最炙手可热的建筑大师，项目多到应接不暇。采访第二天，广州歌剧院举办扎哈演讲，从早期vitra消防站到去年建成的罗马MAXXI博物馆，一张张作品图简直可以媲美艺术品。演讲结束时，身边的建筑师说了一句令人回味的话：“扎哈的建筑越做越炫，但作为设计师她做的工作越来越少了。”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