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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文学和影视的互文性 　　［摘要］《危险的关系》是18世纪法国作家拉克洛的代表作。其恒久的艺术魅力使得它频频被搬上银幕和舞台。这些改编的影视作品与原小说之间形成了复杂的互文关系，本文尝试从互文性的角度探究这部小说及其改编电影中所蕴藏的深意。 　　［关键词］电影改编；互文性；联系转换 　　 　　对于我国广大读者来说，拉克洛这个名字恐怕是很陌生的，他的代表作品《危险的关系》更是所知之人甚少。然而正是这部书“在1785年春初版两千册时，转瞬售罄，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1785年拉克洛也因此书被选为拉罗舍尔学院院士，声名大噪”。但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正当拉克洛醉心于这部“不凡之作”时，他也被世人视为危险人物，扣上了“有罪”、“亵渎宗教”的帽子。巴黎沙龙的大门不再向他打开，及至自己的军人身份都受到了威胁。在19世纪中，此书被列为禁书，20世纪初，作为一种无言的制裁，文学史对它只字不提。然而这仍然掩饰不了该书所蕴藏的强大生命力：很多现代著名的作家和评论家发表了有关它的研究论文和专著；它还被改编为舞台剧，并多次被搬上银幕。这些改编后的舞台剧和电影并不仅仅满足于对原著的简单复原和模仿，而是通过情节的删减或时空的转移而达到重新阐释的目的。在改编的过程中也显示了小说和电影问复杂的互文关系。 　　“文学的写就伴随着对它自己现今和以往的回忆。它摸索并表达这些记忆，通过一系列的复述、追忆和重写将它们记载在文本中，这种工作造就了互文。”而“互文性”作为一个术语，是由法国解构主义符号学家朱丽娅?克里斯蒂娃在刊登于《如是》杂志的两篇文本中正式创造和引入的。简言之，它是指不同文本间的相互关系，是一个文本对其他(若干)文本的“吸收和转换”，以实现一个能指体系向另一个能指体系成功易位。如果把原小说作为一个文本，而把改编后的诸多影视作品视为其他文本的话，那么由小说向影视作品的过渡也体现了一种互文性关系。以下先从《危险的关系》之众多改编电影说起。 　　 　　一、拍者，再拍也 　　 　　互文性不仅指简单的文本对文本的引用、借用和吸收，更重要的是它体现了一种特定的文学特点，即文学把文学看成是自己临摹的对象，所谓“写者，再写也”。再写，立足的是已有的基垫，并致力于不断的创造。福楼拜说：“若有人问起作者其所写从何而来时，作者不妨答道：‘我想想，我记起了什么，于是我接着写。’”而米歇尔?施奈德则认为：“每一本书都是回应前人所言，或是预言后人的重复。” 　　如果说文学是一种传递，是“写者，再写”的过程，那么对优秀文学作品的数次影视改编就是“拍者，再拍”了。优秀的文学作品需要重复，需要改编以满足不同人群的欣赏口味。每一次对文学作品的影视诠释都是对原著及先前改编影片的吸收和回应，并为之后的改编提供摹本。千变万化的重写并不会令人生厌，因为后来者总是以不同的方式吸收了前人的精粹。 　　《危险的关系》(1785年)是一部书信体小说，全书由175封信组成，每一封信既是叙述的手段，又体现了情节的发展。作品以虚构的名字影射了处于大革命前夕的法国上流社会某些真实男女的风流勾当。道貌岸然、内心淫邪恶毒的梅尔特伊侯爵夫人为了报复席耳库尔伯爵当年不接受自己而使自己蒙羞的私仇，驱使旧情人范尔蒙子爵去腐化伯爵的未婚妻伏朗奇小姐。范尔蒙抱有“鸳梦重温”的幻想不敢违抗梅尔特伊夫人的意旨，但他真正感兴趣的还是诱奸德行化身的都尔凡勒院长夫人。适巧，伏朗奇小姐爱上了范尔蒙的好友唐瑟尼骑士。但腼腆的唐瑟尼与纯真的伏朗奇并没有越雷池半步，最后还是范尔蒙奸污了伏朗奇。另一边，范尔蒙对院长夫人步步进逼，不惜以寻短见相威胁，终于使心地善良的夫人投入了他的怀抱，走向了毁灭之路。唐瑟尼在发现了范尔蒙的劣迹之后，与他决斗，范受伤丧命。临死前，他交出了梅尔特伊夫人给他的全部书信，致使后者的真面目暴露无遗。她害了一场天花容颜尽毁，又输了一场官司，倾家荡产。年仅22岁的都尔凡勒夫人离开人间，伏朗奇重回修道院，唐瑟尼被迫出国。 　　《危险的关系》有如此生动迷人、可移植性极强的故事，使众多的影视戏剧界人士经不住诱惑而频频出手。从18世纪到今天，它不断被改编成舞台剧和电影。1959年，法国导演罗杰?瓦迪姆首先将《危险关系》搬上银幕，并把场景改为五六十年代的巴黎，由新浪潮电影女神让娜?莫罗演出。 　　1985年，英国剧作家克里斯托弗?汉普顿为英国的皇家莎翁剧团将这部小说改编成舞台剧，用音乐和舞蹈演绎了这场18世纪巴黎的淫乱。 　　1988年由英国导演斯蒂芬?福瑞尔斯执导的《危险关系》，是一个标准的移植式改编，无论就其内容还是风格而言都是最忠实于原著的。豪华绚丽的布景，优雅繁复的对白以及超强的明星阵容，使该片在当年的奥斯卡上大有斩获。 　　就在《危险关系》大获全胜之时，大导演米洛斯?福尔曼在1989年推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