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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时代的大学革命/刘凡丰 徐辉 （2001年11月30日）点击数：96 ? 网络时代的大学革命 刘凡丰 徐辉 【摘 要】 科研和教学被公认为现代大学的两项基本职能，但一直难以协调起来，所谓的“统一”只是地理意义上的共存。网络时代的传统大学需要分离这两项职能，分别组建专门从事教学的教育机构和专门从事研究的科研机构，从而促进教育质量的提高，出现真正的科研繁荣。 一、矩阵结构的弊端 　　 教学与科研的关系一直是高等教育研究的热点。１９世纪德国大学改革之后，教学与科研被公认为现代大学的两项基本职能。相应地，矩阵结构成为现代大学的典型组织结构。在现代大学中，系（或大学下属二级学院）既要全力以赴地从事学术研究，又要集中力量从事教学和传播知识。学者们也同时归属于一门学科和一所大学。[１] 　　 作为典型的大学组织结构──矩阵结构所带来的弊端是显而易见的。第一，从教学和科研的活动性质来说，对于学者个人是不矛盾的，这两者都是一种智力活动；但在时间上有冲突，学者本人无法预见他的智慧火花何时出现，他不希望因为教学活动而中断他的思路。卷入双重职能的教师们时时感到迷惑，降低了积极性。第二，这就意味着教师要有很好的协调能力，是双肩挑人才，既能教学、又能从事科研，而这样的人只是相对少数。第三，对于组织管理来说，这两种职能是矛盾的。大学（各个院系）的管理人员要整年整月地忙于如何把教学工作量和科研成果换算为一项“业绩”；科研处和教务处要相互争夺地位、资源；为了处理两个部门的矛盾，校领导们经常为此召开无数次会议。这种矩阵式结构中，事实上总是有一方取得了支配地位，当然通常是科研。而且，为了协调两种职能，大学内就出现了专门从事行政管理的职业人员，这些人所拥有的行政管理文化与学者们的学术文化是不相同的。可见，近几十年来大学发展成为巨大的组织，除了招生扩大的原因外，教学和科研两种职能的冲突也起了相当大的“作用”。我们说，教学职能和科研职能共存于一所大学内，但从未很好地统一协调起来。 　　 现在看来，矩阵结构就像是蜘蛛网一样罩得大学不能动弹。更多的时候，它还使大学迷失前进方向：不知道该是科研重要，还是教学重要。大学经常需要制造各种“重大发明或惊人发现”等轰动性新闻来刺激自己的神经并取得社会地位，而很少深入思考自己的存在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大学排行榜吗？学者们陷入了“不出版，则死亡”的痛苦境地。大学彻底异化了，但却不能成为科研机构，因为它招收了学生；学生却不能得到很好的教育服务，因为不是他们而是学科才是大学的第一消费者。 　　 为了研究大学中教学职能与科研职能之间的关系，美国学者米凯拉克等在一所普通大学进行了５年的调查。他们发现，教师研究成果与教学效果指标之间的相关系数很低。他们指出，“究竟学术研究和发表作品能否促进教学，目前尚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有作用的话，也不会很大。”[２]迷失了发展方向的大学应该相信这个实证研究的结论：教学与科研可以分离。 二、因特网质疑地理意义上的大学 　　 笔者认为，教学与科研这两个难以调和的“上帝”之所以共存在大学之中，主要的原因在于以前通讯不发达。１００年前，为了有效地交流，学者们不得不集中到一个地方。为了向学者们求学，学生们也不得不聚居到被称为“大学”的地方。正是因为要提高效率，人类无奈地把科研和教学这两项基本职能结合到“大学”这类组织中。“发明”既要履行教学职能又要履行科研职能的现代大学是人类的无奈和误会。 　　 自从上世纪９０年代以来，因特网技术飞速发展。美国天体物理学家拉里斯马尔指出：“这种相互连结的网络基本上是时空的破坏者，把距离和时间缩小到零。这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科学家都坐在一间屋里，这对科研方式是一种很大的冲击。” 当然，受它冲击的远不止科研方式，而是人类社会的所有领域。人类学习同样不再局限于时间、地点，各地的学生和学者们一样也不必聚集到“大学城”，地理意义上的大学将会消失。[３]美国著名管理学家德鲁克预言，“３０年内，巨型大学校园（ｂｉ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ｃａｍｐｕｓ）将会成为历史遗址”。网络的发展和应用将使人类的无奈不再存在。 　　 但不少人反对大力发展网络教育，因为只有被一种称为“大学校园文化”熏陶的人才算真正接受过大学教育，学生必须要到大学校园来读书。笔者也倾向认同：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最受欢迎的教育模式是传统校园教育与网络教育的相融合。[４]但一些学者坚持认为只有大学的文化才是高贵的，才有一种“研究”的、“学习”的文化。我们必须指出：人类已迈入知识社会，企业和人们所生活的社区都有所谓文化的存在，这种文化同样也有“研究”的、“学习”的成分。而且随着大学的瓦解，越来越多的大学教师将离开“大学城”，生活到各个角落。无数个“微型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