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的“媚俗”.doc

【标题】论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的“媚俗” 【作者】周 平 【关键词】昆德拉 媚俗 政治 情感 价值判断 【指导老师】胥 志 强、丁世忠 【专业】汉语言文学 【正文】 引言 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Milan Kundera的名著《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颇负盛名二十世纪下半叶不仅风靡欧美地区中国的读书界、知识界也对此书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这部小说以1968年事件作为背景描写几个知识分子的情感生活以及他们在重大政治形势面前作出的人生选择。《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对一系列的哲学问题、政治问题、艺术问题、小说创作问题等等进行思考、阐释和辨析。而媚俗Kitsch无疑是昆德拉小说世界中最为重要的概念之一。 媚俗源于19世纪浪漫主义的德文词经过广泛的流传早已经正式进入了所有的西方语言。它的原义是指戏剧上的吸引公众、矫揉造作包含了矫情虚假和趋时的意思。中译本将其译成“媚俗”后来被许多学者所驳正。主要是因为在语言的转换过程中译成中文不可避免地丢失了原词的丰富内涵使得不能淋漓尽致地表达其原义。 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进入汉语世界之后众多读者竞相研究“媚俗”很快成为汉语语境中使用频率很高的一个词汇人们在谈及昆德拉这位作家的时候也是不由自主地会谈到媚俗的。 而关于媚俗的讨论与使用并不是仅仅局限在学术界与文化批评界“媚俗”已经进入“民间语境”。我们不难发现当下的汉语语境对“媚俗”表现出广阔的理解空间和强大的理解力。不论是在报刊、网站、还是在人们日常的交谈中我们经常看到或者是听到“媚俗”这个字眼。 然而与“民间语境”使用“媚俗”的不容质疑相对立学术界特别是文艺批评界对“媚俗”的本质含义的解释则不能得出一致的结论。争论媚俗的定义集中于对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媚俗”立意的理解。因为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对这个词作了词义上的引申。 而昆德拉的引申似乎过于自由我们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这部小说中各个角落都可以读到昆德拉对“媚俗”的各种解释“制定人类生存中一个基本不能接受的范围并排拒来自它这个范围内的一切”“自以为是的绝对??“对大便的否定”“在一面撒谎的美化人的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并带着激动的满足认识镜子里的自己”等等另外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还有许许多多的场景描述指向了这个词。这一方面说明“媚俗”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关键词对“媚俗”的理解直接就关系到对《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所要表达的主题思想的理解另一方面这的确给研究者增添了巨大的麻烦。许多学者从各自角度提出了对“媚俗”的解释这些解释几乎各不相同。更有许多学者认为这样的场面过于混乱为了达成一致可以尝试改译在汉语体系中寻找一个更好的尽可能与媚俗的原义相吻合的词。笔者并不是想在本文来探讨媚俗的正译与误译而是要通过对媚俗本质含义的把握对其真正内涵的理解和思考从而进行价值的判断。 一、昆德拉对“媚俗”的立意 正如上文提到的那样昆德拉对“媚俗”的解释与描述表面上是很难把他所有的解释与描述统一在一起的。比如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斯大林之子雅可夫因为德国军官拒绝讨论大便扑向电网而死他所抵抗的那个是“媚俗”同样萨宾娜在黄昏的时候面对着两个投照着暮色的亮着灯光的窗口的感动而陷入的那个也是“媚俗”但它们似乎就很难结合在一起。 然而“媚俗”的定义是浸染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文本里面。在昆德拉创作中每当他准备使用“媚俗”这个词的时候在他的内心里面应该有一种必须使用它的强烈愿望。那么昆德就把“媚俗”的许多形式统一在一个共通的“词的感觉”中。我们作为汉语的使用者就不能仅仅根据昆德拉的某一个方面的对“媚俗”的解释与描述就匆忙的下定论并借此在汉语语境中大大加以引申然后手持这个引申作为资本就自信地高谈阔论起来。 事实上这种做法恰恰是昆德拉在“媚俗”立意中所 既然如此我们真正该做的是什么呢也许是应该努力去寻找那个昆德拉心中的共通的“词的感觉”。 这个词的感觉是严格而普遍的以至于任何昆德拉对“媚俗”的解释与描述都不能在这个感觉上停止住。 昆德拉指出媚俗就是坚持“自以为是的绝对”。这是在昆德拉对“媚俗”的多种多样的解释中比较核心的一个。在这一点上我认为景凯旋的把握是中肯而正确的——“无论作家本人对这个词还作过什么解释至少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把它解作‘自以为是的绝对’也许更符合作家的本意。”“多数情况下媚俗往往是指一种美化思想、拒绝真实的姿态即现代社会一种普遍的思维与行为定势。” 但是如果对“媚俗”的解释就停留在这上面也会带来十分大的麻烦。这个麻烦主要表现为两种错误倾向。其一是将媚俗理解成一个与群体性相关的一个概念其二是认为媚俗必然意味着虚伪和不真诚。 就前者来看一件艺术作品如果单纯是讨好大众的作品那么无论是它围着公众在转还是公众围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