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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利·布尔的国际关系学科思想研究 2007年7月 第9卷第4期 国际论坛 lnternationalForum ju1.,2007 VO1.9NO.4 理论撰讨 赫德lJ?布尔的国际关系学科思想研究 徐龙第 [摘要]国际关系的理论研究和学科建设问题日益引起我国国际关系学界的重视,我国学界近年来在这方面取得了较大的成绩 和进步.目前的这种发展势头无论是对我国国际关系的理论研究还是学科建设而言都很有意义.英国学派的代表人物赫德利? 布尔对此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他的很多观点即使对于我国今天的国际关系研究仍然不无裨益.在我国目前对西方国际关系理论评 介的作品中,对布尔这方面思想和贡献的介绍还比较欠缺,因此,本文对此进行了较为详细地梳理和介绍,并探究其对我国国际关系 研究的当下意义. [关键词]赫德利?布尔;国际关系;理论研究;学科建设 [中图分类号]I)8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1755(2007)04-0042—47 一 , 引言 在国际关系研究领域,英国学派的国际关系思 想日益引起人们的关注.在英国学派的诸位于将之 中,赫德利?布尔(HedleyBul1)属于承上启下的人物, 他不仅是国际社会思想的核心阐发者,也是国际关系 理论发展史上第二次大辩论中经典方法派的主 力.因此,欲深入了解和探究有关国际社会的思想以 及有关经典方法派在辩论中的观点,对布尔的国际 关系思想有一个深入,全面的学习和研究是必要的和 有益的.自布尔的着作《无政府社会一书于1977 年出版以来,人们对国际社会及其秩序的探究是相当 多的,而有关国际关系研究方法论的辩论于20世纪7() 年代末期在大西洋两岸基本上平息之后,近年来在我 国国际关系学界又成为人们关注的一个热点问题. 在布尔丰富的国际关系思想中,除了国际社会及 其秩序的思想之外,他关于国际关系研究以及国际关 系学科的思想也是一个重要部分,而且他在这方面的 思想似乎奠定甚至决定了他在对国际关系领域中的具 体问题进行研究时的态度和方法,因而具有某些铺垫 性和指导性的意义.总体而言,布尔关于国际关系研 究和国际关系学科的思想大体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内 容:国际关系的理论界定,国际关系的研究主题,国际 关系的研究方法以及国际关系研究中学术与政治的关 系等.鉴于我国学界目前对布尔这方面思想和贡献的 介绍还比较欠缺,本文试图对此进行较为详细地梳理 和介绍,并探究其对我国国际关系研究的意义. 二,国际关系的理论界定 国际关系研究中的一项重要内容便是国际关系理 论研究.国际关系研究近年来在我国大有成为一门显 学的趋势,而且学界对国际关系理论的引介以及界 定都不在少数,.但是布尔对国际关系理论的界定颇 具特色,因此对此重新考察是非常有益的. 布尔于1972年发表了《国际政治理论:1919— 1969一文,对国际关系理论进行了界定.具体而言, 国际关系理论是指: 关于国家间政治关系一一或更一般地讲关于 世界政治一的一般性命题的体系.它包括规范 性命题(propositions),它们阐明了应用于国际政 治的道德或法律方面的考虑,也包括实证性命题, 它们界定或解释了国际政治的实际特征.它包括 综合性理论,它们对作为一个整体的国际政治进 《国际论坛》2【)07年第4期 行描绘或做出规定,也包括专门性理论,它们涉及 国际政治的某些要素,例如战争或和平,战略或外 交等.它包括国际社会或国际体系理论,它们涉 及到构成国际政治的各种单位——国家,民族,超 国家,跨国家和次国家集团等——之间的关系,也 包括关于单位本身的理论.它包括自觉地试图仿 效自然科学的方法,从而排斥那些不能经由严格 的,经验性的程序从逻辑上或数据上加以证明的 理论,也包括不受这种自我限制而提出的理论. 它包括谨慎地对现实进行简化而获得的理论,例 如通过演绎性模型的详细阐述而获得的理论,也 包括经过归纳概括的过程而建立起来的理论.它 包括在任何情况下都显然无意为政策提供指导或 为本质上属于实践的问题提供答案的理论,也包 括那些显然是政策导向或属于行动学的理 论. 由此可见,布尔概念中的国际关系理论所涵盖的 范围是相当广泛的,与肯尼斯?沃尔兹后来对理论的 严格界定明显不同.这一方面反映了布尔思想的包 容性,另一方面也为我们进一步思考何谓理论?—— 特别是社会科学领域中的理论——提供了一定的思考 线索,最起码让我们看到了理论概念的多样性以及它 所可能包含的内容.当然,人们也可能会批评布尔的 界定过于宽泛,内容几乎无所不包,不能给人们提供一 个简明的定义等. 另外,布尔在这篇文章中指出,国际关系理论这 一 术语仅仅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而且仅仅在美国 才流行起来,甚至在他写该文时这一术语在世界其他 地方也经常引起困惑和不解.在美国,这一术语特别 地被用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