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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媒體老人角色言談分析： 布袋戲老人角色個案研究 蔡子鈞 清華大學語言學研究所 1. 序論 西方社會對老人存在著負面評價，並將其反映在媒體角色上。在陳玫月 (2003 ，第二章)和陳瓊玉(2003 ，第二章)提及的 18 篇研究西方老人態度的文 獻中，正面評價、正反評價及負面評價的比值是 2 ：3 ：13 。美國電視把這 種負面評價趨向反映在節目中，電視上的老人角色缺乏充分且正面的描述 (Bishop and Krause, 1984 ；Harwood ＆ Giles, 1992 ；Nussbaum, 2000 ； Signorielli, 2001) 。電視節目的老人角色/參與者分佈不均，老人屬於出現率 較低的弱勢，這可從老人角色出現率低於全國老人比例看出。老人很少擔 任主要角色，而且老人角色通常不會是英雄，甚至是邪惡的人物。老人也 不會是有吸引力的角色，與浪漫無關。種種跡象顯示，美國電視並不正面 形塑老人角色。那麼台灣電視上的老人角色呢？筆者利用各種學術資料庫 搜尋了一遍，只發現兩篇專題文章，顯示老人角色的研究相當缺乏，本文 即是老人角色研究的補充。 本文選擇的是一個很特殊的文本－布袋戲。年齡在布袋戲文本中是一 個很特別的議題。布袋戲文本有魔幻寫實主義（Magic Realism ）的特色： 布袋戲角色常常藉由不斷的死亡再生，超越生命的侷限，並且更加強大； 布袋戲文本是「無限過去」的文本，過去時空的人物一個一個被召喚到現 在的舞台演出，落實在劇情上則是常看到「返祖現象」－徒弟打不過找師 父，師父打不過找師祖 （吳明德2005 ，第六章）。由布袋戲特殊的文本推斷， 在布袋戲的世界裡，暗含著尊崇年齡的觀念，老人角色身上應該可以看到 正面的特質。本文著重在語言上作質的分析，欲從老人角色言談所反映出 來的特質，對照台灣社會對老人的態度，來看布袋戲老人角色具有的特殊 性。 本文先看台灣的老人態度及老人角色研究，先對台灣社會對老人態度 有大致的了解。接下來是語料的分析，並交代語料的來源。第三部分是布 袋戲言談所反映出來的老人角色特色。第四章節討論台灣社會看待老人的 態度與布袋戲老人角色特色的關係，及其衍生的問題。最後是結論。 2. 台灣的老人態度及老人角色研究 2.1. 台灣的老人態度研究 陳瓊玉（2003 ）的研究顯示台灣社會對老人的態度趨向正面。她統計了五 USTWPL 4: 1-16, 2008. © Zi-Jun Cai 2008 項態度，其中只有生理特質給人負面的印象，其餘人格特質、家庭生活、 人際關係、社會價值都是正面印象。陳宜汝（2002 ）的研究結果卻趨於負 面，老人社會狀況的態度得到正面評價，外觀生理狀況及心理狀況的態度， 則得到負面評價。 本文對照兩人細項態度得分，兩份研究對生理狀況的評價大致相同， 認為老人是虛弱的、動作遲緩的、體力衰退的、忘東忘西的；在社會狀況 方面，對老人是值得尊敬的、被社會重視的、善於照顧他人的、有解決問 題能力的、專制的、沒有工作能力的、社會地位低落的等特質相當一致； 在心理狀況方面，兩者皆得到老人是依賴的、守舊的、悲觀的、倚老賣老 的、囉唆嘮叨的、不能接受年輕人的作風、親切的。這些共同評價代表的 是台灣社會對老人的一般負面觀感，本文將以這些共同評價作為對照的項 目，看看在一個年齡是特殊議題的布袋戲文本中，老人如何被扮演，以及 這種扮演代表何種意義。 2.2. 台灣的老人角色研究 台灣以老人角色為研究對象的論文極少，筆者僅能找到兩篇專題文章，一 篇是劉永芷（ 1987）的碩士論文，一篇是張湘君（1993）的期刊論文。 劉永芷（ 1987）的研究顯示台灣連續劇裡的老人角色具有正面的形象。劉 永芷錄了 75.12.08～12.14 間的 26 段的電視連續劇（以半小時為一段），當 作分析材料。以國語連續劇 vs.閩南語連續劇，及古裝劇 vs.時裝劇兩個面向 來看，閩南語劇的老人角色比國語劇正面，古裝劇的老人角色比時裝劇正 面。國閩老人角色在統計上具有明顯差異的特質有（閩南語劇集皆高於國 語劇集）：健康、積極樂觀、隨和、熱心、溫和、富有及家庭幸福。古裝時 裝老人角色有四項特質在統計上得到明顯差異（古裝劇集皆高於時裝劇 集），這四項是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