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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4 环境权利与正义 本章内容 博帕尔毒气泄漏事件︱36 为权利和正义而斗争︱37 有毒物质是怎么进入人体的︱40 设计建造环保诊所︱40 为拥有健康环境而努力︱42 谁来承担“可接受的”风险?︱43 环境权利与正义 35 拥有健康，拥有安全、健康的环境，是每个人、每个社区的权利。遗憾的是，人 们的这些权利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生活必需品的短缺、过量的有害物质让不少人 面临严重的健康问题，其中最为脆弱的往往是那些地位低下的人（由种族、民族、宗 教、性别、阶层、贫困等社会政治、经济的原因所致）。一般而言，他们获得安全、 卫生的环境和健康的权利往往最先受到侵害且最为严重。 拥有健康、安全、富裕和快乐的生活环境是社区居民的基本权利。当这些权利得 不到当权者应有的尊重和保护时，人们就会奋起抗争，这种抗争叫作“争取环境正义 的抗争”。 社会不公导致的社区环境健康灾难在世界各地均有发生。许多案例表明，灾难发 生后，人们只有组织起来，才能保护自身的健康和环境权利，捍卫正义。本章讲述的 就是这样的故事。 36 环境健康社区指南 博帕尔毒气泄漏事件 1984年12月3日的凌晨，一起灾难在印度博帕尔市发生，举世震惊。灾难发生在人 口稠密的贫民区，位于那里的农药厂发生了重大的毒气泄露事故。由于工厂关闭了报警 系统，居住在那里的人们没有收到任何报警信息。 幸存者阿祖扎 •苏坦回忆道： 夜里，我被孩子剧烈的咳嗽声吵醒，只见屋 内白烟弥漫，还听到有人在喊“快跑！快 跑！”接着，我每吸一口气就咳嗽不止，仿 佛身处火场。 幸存者恰帕 • 德维 • 舒卡拉说： 所有人从床上起来，披上衣服就 我 感 到 体 内 像 塞 满 往外跑，甚至有的人连衣服都来 了 红 辣 椒 ， 涕 泪 俱 不及披，心里只想着自己和亲人 下，口吐白沫。 怎么逃命，他们拼命地跑。 那一晚，无数人中毒遇难。之后的3天里，又有8,000人死去。但是，灾难并未就此 终止。事实上，这不过是刚刚开始。 此后的20年中，因有毒物质残留体内，超过2万人相继死亡，还有更多的人出现身 体不适或疾病，如身体疼痛、呼吸困难、持续性咳嗽、发烧、四肢麻木、身体虚弱、焦 虑、抑郁，以及癌症等。在幸存者的子辈、孙辈中出生缺陷也十分普遍，如肢体残缺、 生长迟缓，以及生殖或神经系统患有不同疾病。有超过15万人在这次毒气泄漏事故中受 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环境权利与正义 37 为权利和正义而斗争 时至今日，废弃工厂仍未得到有效清理，人们还不能从那场夺命灾难中走出。有 毒化学品依旧露天堆放着，城市地下水也含有毒物，健康受损的人们没有得到必要的治 疗。所有这些都告诉博帕尔的居民：他们必须正视这场灾难，灾难并未过去，而且每天 都在持续。 肇事农药厂的母公司“ 联合碳化物公司 ”是一家跨国公司（多国经营的大型公 司）。幸存者要求这家公司承担责任。灾难摧毁他们的生活，他们没有钱治病，没有钱 照料在事故中丧失工作能力的亲人，但是，联合碳化物公司拒绝承担责任，还说事故是 一名工人造成的。这是不合理的。 博帕尔的受害者和其他为权利、正义而抗争的人们都知道，贫困不仅让他们的处境 日益艰难，也是灾难发生的深层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