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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些事 作者：（金沙县沙土镇 何正开） 一、干农活 1977年在金沙铁矿子弟学校高中毕业，参加高考落榜， 回家参加生产队劳动。那时的生产队是大集体，山林土地还 没下放到各家各户，农民赖以生存的就靠土地，在地里干活 来维持生活。在生产队劳动是靠记工分作为报酬的，像我这 样身单力薄，未满20岁的人只算半个劳动力。也就是说， 我干一天农活，只得棒劳力一半的报酬，别人干一天得10 分，我只能得5分。那个年代，各家各户的收入是靠在生产 队出工做农活挣工分来分的红钱。每家分的红钱要扣除分给 你家吃的粮食，如果分的钱少，吃的粮多，不够吃粮食的钱， 就得要补口粮款。如果一家人吃饭的多，出工的少，还不天 天出工的话，挣的工分就少，分的红钱肯定就少，吃的粮食 又多，那补口粮款是肯定的。没钱怎么补？没钱日子怎么 过？比现在的贫困户还要贫穷，更不要说添置什么家用器具， 改善生活环境和条件了。当年，我家老老幼幼十多个人吃饭， 干农活的只有五、六个。母亲统领这个大家庭，既要保证大 家有饭吃，不补口粮款，还要安排好在校读书的子女和带好 年龄小的女儿和孙子们，又要使大家没有多大意见，这实属 不易。在这种情形下，我不得不去生产队出工做体力劳动。 当时的我，个头不高、体质弱、身体单、无体力，干农活吃 1 尽了苦头。记得有一次，在关牛洞䒵苞谷 （玉米），那是一 片才开垦的荒坡，杂草丛生环绕，树根交织盘错，石头遍地 皆是。一锄下去就是一个印子，没气力难以拉动石头，挖断 树根，护好苞谷秧。为了所谓的平均、公平，每人要䒵一行， 接着又到回来䒵。大家䒵的行数一样多，这叫巴回转。我在 母亲与另一人的中间䒵，那人耍奸滑，把我䒵的这边留了很 多，很快地䒵到了那一头。我每䒵一锄，都要使劲地拉呀拉， 不是有石头挖不下去，就是被树根缠绕拉不动，很久都䒵不 好一窝，手酸脚软腰干痛，头昏目眩直冒汗，汗流夹背直喊 天。母亲见我䒵不动，没力气，就不停地边䒵自己的，边帮 我带䒵，真是够辛苦母亲的了。就这样一天下来，腰酸背痛 全身软，疲惫不堪，手上全是血泡，痛得睡不着觉，整夜呻 吟不停。 在家虽时间不长，可农活没少干。打田、栽秧、打谷子、 挑粪、犁土、烧杠炭、杀猪等哪样都干过。说起打田，也是 一件吃力的很累的农活。年后，春雨下来，就要开始打田栽 秧了。田里有水，还有小石块、蚂蟥、虫呀什么的。下田光 着脚，把裤脚挽到膝盖上，那水冰得浸骨，好生难受。双手 使劲地逞在铧口上，牛在前面拼命地拉，铧沟里的水和泥随 着铧口的前进，不停地翻滚动。脚板踩在铧沟里，浊水呀、 泥土呀、石块、蚂蟥、蚯蚓、不知名的虫呀在你脚上来回穿 梭，特别是蚂蟥，有时还要钻到肉里去，让人胆颤心惊，毛 2 骨悚然。一不小心，锋利的小石块还会划伤皮肉，痛苦难受。 每犁一铧结束都要提起铧口调头，重新开始犁，像我这样没 有气力的人，非常吃力费劲，不大功夫就吃不消了。全部犁 完后，还要霸田。霸子的形状是个长方形，几块较厚的木板 做成，下面有几排十多公分长，像锥子形状的铁钉。用它来 把田里的泥土揽拌成软柔的粘稠泥，这样才能好插秧。为了 霸好田，就要增加霸子的重量，要么用大石头放在霸子上， 要么人站上去。人站在霸子上是非常危险的，霸子上有泥土 有水很滑，随时都有摔到的可能。一会上一会下的，要不停 地拉动霸子，深浅适当才行。一旦摔到，就有可能被霸子上 的铁钉划伤。有时找不到合适的石头，无奈，人还得站上去。 即便有石头，更不轻松，途中和来回的时候，要提起霸子掌 握深浅和调头，没力气的我，几个回合下来就招架不住了， 整个人像泥人一样，全身上下全是泥巴。回到家清洗，到处 都在隐隐作痛，已筋疲力尽，苦和累可想而知。 再说说割谷子 （收割稻谷）。稻田里一般都有水，有些 还像沼藻地一样，人们所说的烂巴田。人在里面要陷下去， 甭说弯腰一刀一刀地割来放好，就是行走都很吃力，得一只 脚使劲提起来，往前跨一步站稳后，再提起另一只脚往前放， 稍不注意就会摔到，弄得满身是泥水。割谷子的时候也是一 人一行，像蹲马步一样，弯下腰，拿着鎌刀一刀一把割下来 放好，不许丢掉没扐好的谷子，就这样重复着。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