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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幕后隐身”到“台前显形”——从《蓝铃姑娘》看人性善恶表现的特殊类型 安徽广播电视大学2011年第1期 从”幕后隐身”到”台前显形’’ 从《蓝铃姑娘》看人性善恶表现的特殊类型 施维 (安徽大学中文系,舍肥230039) 摘要:作家白桦的《蓝铃姑娘》通过蓝铃姑娘一人饰演白昼为残酷,喜怒无常的部落头人,夜晚则回复温顺 如羔羊的女儿身的两个角色的从表现题材到创作技巧的创新,将人性中两个矛盾对立面(善或恶)的 其中一面独立出来,外化为另一个人(或其他形式的存在物),使一个人分裂为两个具有不同品性,乍 分乍合的人,借助于分离出来的人与原来的本体之间的斗争及融合,更好地表现和淦释人性中善恶 两面的冲突和搏斗.在人性善恶斗争的结局处理上,取消了善恶之间的绝对界限,超越了传统文学 对假恶丑的理想主义抨击和对真善美的理想主义褒扬. 关键词:蓝铃姑娘;人性善;人性恶 中图分类号:I207.42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6021(2011)01—0101—03 《蓝铃姑娘—～云南边地传奇》是老作家白桦 所写的边地传奇系列之一.传奇者,奇传也,专说 稀奇古怪之事,净写凡人罕见不识之情景.对于云 南边地,尤其是二战期间无人管理的边境小镇,怒 江深处的部落人情,大山峡谷中的雪松坪,以及上 世纪初生活在云南的许许多多的少数民族,知之者 甚少,甚至于完全陌生.白桦上世纪50年代就在 那儿生活,战斗过,近三十年又无数次奔走于云南 的山山水水,因此作家对于生活在那里的彝,傣, 藏,纳西,摩梭人,傈僳族的风俗习惯如数家珍,他 像摆古董一样,把马锅头,云南本地马,长龙宴,梯 田,公房,对歌,下蛊,溜索以及高耸人云的山峰等 等,特别是那”自说自话的未定界”连同作家的一切 奇思妙想,一样样摆在我们面前,于是无数的云南 元素一一进入他的小说,成为作家塑造人物,结构 故事,展现情景的有机成分.譬如,倘若没有”部落 在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头人只能由男孩儿来继 承,”头人的脸上要画上五颜六色的脸谱”,就不会 有《蓝铃姑娘》里这样怪诞的安排:孪生弟弟雪松头 人粗暴,多疑,残酷,喜怒无常,孪生姐姐蓝铃姑娘 则像清泉一样透明,纯洁,像白云一般温柔,千般风 情万种柔情.但是实际上,孪生姐弟俩是同一个 人,一个人竞能集水火两种不相容的性情于一身, 必须要借助脸谱与惯例才能存活与演绎. 白桦在他的创作谈:关于lt;蓝铃姑娘gt;的创作》中 说到:”故事中小小的’雪松王国’只能在偏僻和高度 封闭的地域里存活,这种偏僻和封闭往往是人为的. 在其阴影下,人性的扭曲几乎使所有人都具有双重人 格,因而衍生出许多十分离奇的人生悲剧.”而最具 典型的双重性格则非未定界上那个袖珍王国的雪松 头人莫属. 雪松头人,这是一个作家从众多边地民族头人身 上”集腋成裘”糅合而成的艺术形象,作家开篇就煞有 其事地向我们展示了穿着麂皮靴子,盘腿而坐的绘着 脸谱的这位丛林酋长:”他的脸是一张用各种颜料涂 抹成的假面,假面非常狰狞,一双倒竖起来的剑眉是 用蓝色的矿物颜料勾画出来的,嘴唇是猩红色,又厚 又阔.两颊上画着一对黄色的螺旋纹,额头上绘的是 三条袅袅升起的黑色火焰.一身宽宽大大的麻布裤 褂,经过蓝靛的濡染,硬而挺,很像甲胄,显得十分威 武.头上的帽子是L条完整的狐狸皮,狐狸的嘴刚好 咬住自己的尾巴.”这样狰狞面貌的雪松头人只看第 一 眼就让”我”吃了一惊. 收稿日期:2010～10—20 作者简介:施维(1988一),女,安徽枞阳人.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 101 安徽广播电视大学2011年第1期 而蓝铃姑娘,”在我未进入未定界之前就听说过 雪松头人有一个孪生姐姐,而且她的美名远播国外.” “在三个邻国的边界上她数得上这个.”有着如此美貌 的蓝铃姑娘却一直没有出场,吊足了读者的胃口,直 至文章的后半部分,作家才通过周晶华的口向我们细 细地描绘了她那惊人的美:”她竟然是一个在这种地 方绝不可能出现的美少女,不仅美,而且五官生得极 为精致.身上穿着一件本色麻布的超短紧身小褂,半 露的酥胸和细腰是动人的浅栗色.一条黑色麻布曳 地长裙,滚着猩红色的宽边.腰间扎着一条织有一串 吻颈鸟的红腰带.她赤着一双五指分开的大脚.眼 睛和嘴都很大,眼角和嘴角也都微微有些翘,即使是 板着面孔也像在微笑.”,并且,蓝铃姑娘的”身子像一 块栗色的完璧,既无瘢疤,又无伤痕,连一颗芝麻大点 的痣都没有.” 雪松头人和蓝铃姑娘不仅在形象上有着如此巨 大的反差,就连在性情上也一个是电闪雷鸣,一个是 和风细雨.”雪松头人是一个粗暴,残酷,多疑,喜怒 无常的男人.他整天担心的就是什么人在觊觎他的 地位,什么人冒犯了他的尊严,什么人想盗窃他的财 宝,什么人想破坏他的’卡尔’.除了为他挖宝石,种 鸦片的娃子之外,所有的娃子都撒出去,在境内境外 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