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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产率变化的解释 The explanation of productivity change 李小宁 任若恩 〖摘要〗索洛的新古典增长模型将经济增长率的一个显著部分归结为一个未加解释的TFP（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多年来许多经济学家致力于寻找TFP变化的解释性变量，尽管取得了许多的成果，但始终未能形成一个一致的解释性框架。在本文中作者建立了一个基于观测定义的、一般性的生产率解释框架，并利用这一框架讨论了新古典增长理论下的TFP增长率解释和内生增长理论下的TFP增长率解释，且在此基础上阐明了TFP增长率观测定义的经济学含义。 关键字：经济增长 全要素生产率 新古典增长理论 内生增长理论 至今仍在增长经济学中占据着主导地位的新古典增长理论有着一个严重的缺憾，这就是对模型中总投入生产率的变化没有做出解释，而是将其表达为一个余值，这实际上意味着一部分经济增长没有相应的解释变量与之对应。多年来经济学家们为此做了大量的工件，特别是进入80年代中后期以来，以内生增长机制为特征的新经济增长理论似乎在形式上对生产率的变化做出解释，消除了余值。本文在第一节中通过新古典框架的提出阐明余值问题经济学含义；第二节通过“投入”、“TFP（全要素生产率）”等概念的进一步澄清建立起一个TFP增长率的解释性框架；第三节在新框架下讨论新古典框架下解释TFP增长率的各种努力；第四节在新框架下讨论TFP增长率的内生解释；最后部分是结论。 一、新古典框架 1957索洛（Solow,R)在“技术变化和总量生产函数”一文中，建立了一个计量技术进步的新古典框架。所谓新古典框架是指: 包含外生技术变化的规模收益不变的生产函数，即，其中为产出，为资本，代表资本产生的服务流；为劳动，代表劳动产生的服务流；代表技术水平，通常用时间变量表示。 完全竞争的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后者产生了满足边际生产力分配理论的生产者均衡条件，即，其中为资本服务流的租金率，为劳动服务流的工资率。 索洛在上述基础上得到增长率关系： （1） 式中，分别为资本产出弹性和劳动产出弹性，也等于资本收入比重和劳动收入比重；被索洛称为技术进步。 索洛利用这一框架对美国1909至1949年的技术进步进行了估算，他的结果是美国在1909年到1949的经济增长中，有7/8应归功于技术进步的贡献。 新古典框架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对技术进步做出解释，在新古典理论中技术被表达为不能独立测量的外生变量，因此实际上它不能为经济增长提供解释。关于这一点可以与劳动相比较，劳动投入也是外生变量，但它是可以独立测量的，所以是经济增长的解释变量。由此看来，利用新古典框架解释经济增长实际上是一个极大的误会，恰恰相反，新古典框架实际上提供的不是产出的解释，而是利用产出测量技术进步的测量框架。 （1）式中是不同投入增长率的加权平均值，权数和归一。如果定义它为总投入增长率，则技术进步是产出增长率与总投入增长率之差，而这正好是全要素生产率（TFP) 的增长率。又由于技术进步可以视为经济增长率中扣除总投入贡献后的剩余，所以它又被称作余值。TFP增长率概念表明了所谓技术进步是一个极其广泛的概念，其中包含了除资本投入与劳动投入以外的全部经济增长要素，因此把索洛的“技术进步”称作“TFP增长率”更为恰当，而技术进步就其通常的含义而言只是这种TFP增长率的一部分。所以以下我们将主要使用TFP增长率这个概念，而把“技术进步”这个称谓用于更为确定的含义。 只要有TFP的变化没有得到解释，就意味着经济增长没有得到完全的解释，特别是索洛测算的TFP增长率占据了经济增长的7/8，这就是说有7/8的经济增长没有得到解释。因此解释生产率变化的原因就成为解释经济增长的关键。 把经济增长表达为一个与投入无关的生产率变化显然是不能令人满意的，至少从微观上看生产率增长中的技术进步显然是由投入产生的。 特别的，如果我们相信任何经济增长一定来自于某种投入的增长，那么在宏观上一个完备的经济增长理论应当能够把经济增长完全解释为一组经济投入变量的函数。 二、TFP增长率解释性框架 为了进一步分析经济学家们解释TFP增长率的种种努力，有必要对一些基本的概念做出澄清，在此基础上做出一个较新古典模型更为一般的增长率解释性框架。 定义实际生产函数如下： （2） 其中为产出数量，即以不变价格计算的产出值，为第种生产要素在生产中提供的服务数量。需要说明的是： 实际生产函数描述的是实际发生的产出与生产要素之间的关系。 这里的生产要素概念是广义的，假设它包括了所有对产出有贡献的要素，而不仅仅专指通过市场交易的、反映为成本的投入。显然在假设1）下，索洛模型中的技术水平变量已经包括在中。 至今我们并无关于实际生产函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