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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化利益主体参与公司治理的路径选择 ?法学论坛 多元化利益主体参与公司治理的路径选择 汤春来 [内容提要] 从本质上讲,公司无非是不同利益主体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所缔结的 契约。其中,股东、职工、债权人被并称为公司的三大利益主体,由于自身的利益与公司利 益的密切联系,决定了这些利益主体天然地具有参与公司治理的原始冲动。因此,本文认 为,三大利益主体的介入是完善我国公司治理的必由之路。本文为三大利益主体参与公 司治理设计的路径是:(1)通过小股东从 消极股东 向 积极股东 的回归避免公司治理中 股东大会空壳化 现象的出现;(2)通过职工持股制度和职工监事制度的建立为职工有效 参与公司治理提供制度保障;(3)通过 刺破公司面纱 、银行主债权人及派生诉讼等制度 的导入加大债权人参与公司治理的力度。 [关键词] 多元化利益主体 公司治理 路径 鉴于现代公司的管理者已经成为 现代的帝王将相 !的事实,规制公司管理层(董事会和经理)的权力一直被认为是公司治理的关键。遗憾的是,在探寻规制公司管理层权力的具体路径时,学界往往囿于内部监督和外部制衡两种固定模式,而忽视了公司利益主体的重要作用。说到底,公司无非是不同利益主体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所缔结的契约。由于自身的利益与公司利益的密切联系,决定了这些利益主体天然地具有监督公司管理者权力合理运用的原始冲动。在早期的公司中,股东是最重要的甚或是唯一的利益主体,因此公司治理表现出来的是 股东控制 的基本模式,但是,在现代公司中,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和信用制度的发展,股东是公司资金和财产的唯一提供者和创造者的假想已经不能成立,正如英国著名的公司法学者布莱尔认为,公司的出资不仅来自股东,而且还来自于公司的雇员、供应商、债仅人和客户等,只 #现代公司利益主体不过后者提供的是一种人力投资罢了。因此,公司应该是所有相关利益者的公司。 多元化的现象日益明显,其中,股东、职工、债权人被并称为公司的三大利益主体。因此,公司的管理者不仅要对公司的股东,还应该对公司职工以及公司债权人承担相应的责任。循着这一思路,我认为,强化多元化利益主体的对公司管理者权力的规制应该成为完善公司治理的重要方略之一。 汤春来,男,湖北广播电视大学法律教研室副教授。!刘俊海:%强化公司的社会责任建立我国现代企业制度的一项重要内容,载王保树主编%商事法论集第2卷,法律出版社1997年版,第64页。又被称为公司利害关系人。国外学者或者将其定义为 所有受公司活动影响或者影响公司活动的自然人或社会团体 ,SeeFreeman,R.Edward,StrategicManagement:AStakeholderApproach,Boston:PitmanPRESS,(1984)或者为 在公司程序性活动和实体性活动中享有合法性利益的自然人或社会团体SeeDonaldson,ThomasandLeeE.Preston, TheStakeholderTheoryoftheCorporation:Concepts,Evidence,andImplications. TheAcademyofManagement20.(1995)p86.#布莱尔:%所有权与控制:面向21世纪的公司治理探索,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2页。 华东政法学院学报 2002年第3期(总第22期) 一.通过小股东从 消极股东 向 积极股东 的回归避免公司治理中 股东大会空壳化 现象的出现在论及股东参与公司治理的问题时,理论界往往有一个误解,即过分渲染了 股东大会空壳化 的现象,认为股东大会变成了一个 一点实际意义也没有、唯命是从的机关 、 是一个由指挥者演出,然而观众 !我认为,这是不符合事实的。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机构投资者的推动下,以又是非常少的短剧 。 美国为首,全世界掀起了股东主权的复归运动,旗帜鲜明地要求公司重视投资者关系,使股东大会名实相符。以CalPERS、CII为首的机构投资者,向众多的业绩低下却又漠视股东利益的公司发起了进攻,将许多公司的管理者赶下了台,从而形成风靡至今的 股东主权运动 。一些著名的巨人公司如德国的奔驰公司、瑞士的联合银行、美国的通用汽车公司等纷纷对公司的治理结构进行改革,重视股东大会在公司治理中的作用。可见,股东会并非只是一个唯命是从的机关,而是一个在规制公司管理者权力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的主体。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在 股东主权运动 中日益重要的股东大会在参与公司治理时能否代表公司全体股东的利益和反映全体股东的呼声?答案似乎不容乐观。因为股东会主要由支配股东(dominantsharehold er)把持,这种现象在国有股 一股独大 的我国公司中尤其突出。这些大股东有的就是公司的管理者,有的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