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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金融自由化视角下跨境(两岸)贸易人民币结算探讨 　　摘要：2010年下半年起，大陆将更多采取市场取向的管理政策，加快金融自由化进程。笔者认为，大陆金融自由化将体现为汇率自由化与资本账户双向开放的交互推进，在循序渐进、轻重缓急的原则下分两个阶段来完成。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贯穿于大陆金融自由化的动态演进之中，扮演者承接两阶段目标的重要角色。本文以大陆金融自由化为预设前提，对两岸贸易人民币结算进行分析，提出制度设计，解决两岸经贸、金融合作中已经出现的及可能会出现的若干问题。 　　关键词：金融自由化；跨境(两岸)贸易人民币结算；对台离岸人民币金融中心；区域性资本市场 　　文章编号：1003-4625(2011)07-0045-06 　　中图分类号：F830.46 　　文献标识码：A 　　 　　后危机时代，全球流动性面临更多不确定性，与1998年东南亚金融危机后各国或地区加强金融管制有所不同，此次危机促使大陆金融体系加快了自由化改革的步伐。2010年6月，大陆重新启动外汇形成机制改革。10月27日公布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提出：“要完善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改进外汇储备经营管理，逐步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国家外汇管理局在《2010年上半年中国国际收支报告》中也提到，允许更多类型机构从事合格境内机构投资者业务，推进跨境人民币资本项目业务发展。政策文件所释放的信号是，未来几年大陆将更多采取市场取向的管理政策，实现金融自由化的协调发展。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作为该进程的重要举措，自推动以来备受广泛关注。目前，两岸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已经启动，这对未来两岸金融合作的路径与模式将产生深远的影响。本文以大陆自由化的进程为预设前提，分析跨境(两岸)贸易人民币结算的现实条件和特性，最后得出两岸金融合作的可行模式。 　　 　　一、大陆金融自由化的理论选择与预设分析 　　 　　(一)理论选择 　　金融自由化本质上是市场机能逐步取代金融管制的过程。早期研究的学者根据经济发展程度来区分金融自由化的内涵，例如，“发展中国家的金融自由???就是以金融深化或金融发展为主要内容的金融体制改革。”“发达国家金融自由化就是陆续地放松种种金融管制。”“在国际层面上来说，金融自由化是指国际资本及国内资本的自由流动。”这些定义大多抽象，金融自由化具体包括四个组成部分，市场自由化、利率自由化、汇率自由化和资本流动自由化。对于绝大多数经济体而言，自由化是一种动态的过程或方向性的行为，而非理想中的镜像，依据自身面临的约束条件赋予金融自由化不同的现实意义。 　　金融自由化作为一个过程，它所体现的路径或次序选择一直以来为产官学界所关注。基于不同的理论视角、论证方法、样本选择，研究者们对这个问题的阐释也大相径庭。最为著名的是麦金农提出的自由化的四个步骤：降低进口贸易的关税壁垒，让贸易交易的价格机制能有效发挥；放宽金融机构市场准入，建立多层次、多元化的资本市场，让储蓄者与投资者有良好的中介管道与资金运用途径；利率市场化，促使资金的供给与需求趋向平衡；放宽外汇管理，汇率基本上由外汇市场的供需决定，进而放开资本账户限制，促使境内外资本自由流动。该步骤契合了主流的经济理论，并且在国际层面上已有广泛的实际运用，因而得到了相当多学者的支持。例如，有学者基于经济、金融安全的角度认为，如果要开放资本账户则必须同时将货币升值，以避免过多短期流动资本的进入。又如亚洲论坛基于风险分析的优先顺序策略也指出：“与国内的利率自由化相比，资本账户开放风险更高，因为它包含了国内和国外的系统风险。因此，利率自由化可以先行一步。”与此相反，也有学者并未强调金融自由化的顺序，Mi-chael Michaely就认为：“在每一个国家中，资本账户的不同部分是在不同的阶段实现自由化的，是与经常项目和国内金融改革同时进行的，而且也是与该国总的宏观经济目标相一致的。在某种情况下，金融自由化或放松资本管制是为了应付当时的不利经济形势或环境所作的一种选择。” 　　针对此问题的有大量的实证经验支持。Rein-hart将国际资本流动的驱动因素划分为内部拉动因素和外部推动因素，认为亚洲国家的资本流入主要受内部因素的作用，而外部推动因素对拉美国家则更重要。世界银行的研究认为，一个国家的经济基本面决定着投资的长期回报率，经济基本面好的国家吸引了大量的国际资本。Marcelo Dabos等人针对墨西哥的研究发现，从长期看，实际汇率与资本流入具有显著的统计相关性。Reisen也指出1990年代新兴市场经济国家资本流动的波动在某种程度上应归因于努力维持固定或盯住汇率的政策。然而，也存在不同的看法。Renu Kohli的研究发现，1989-1992年美元利率的下跌，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