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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o案看美国电子邮件域外送达方式的运用及其对我国的借鉴 张淑钿+ 摘 要Rio案是美国联邦上诉法院首次承认电子邮件域外送达方式合法性的经典判例。该案确认电 子邮件送达方式符合美国《联邦民事诉讼程序法》和美国宪法中正当程序条款的要求。Rio案所提出的电 子邮件域外送达方式合法性的制度基础，突破的法律障碍和引发的立法和司法影响为中国谨慎运用电子邮 件域外送达方式提供了借鉴。 关键词 电子邮件送达域外送达送达国际民事诉讼 Intl 弓I子：Rio案(RioPr叩s．，Inc．V．RioInterlink)(1] Rio案是美国联邦上诉法院首次确认对美国域外当事人采用电子邮件进行送达的判例。本案原告是拉斯维加斯 月24日，原告在美国内华达联邦地区法院起诉被告商标和域名侵权，要求法院禁止被告继续使用该域名和标记。但 是被告的网站上没有任何住址。经调查，原告发现被告在美国迈阿密州设有一家国际快递公司，原告向该公司进行 替代送达，但该公司以没有得到被告的授权拒绝接受送达。原告还试图向被告的律师进行送达，但被告律师也以没 有授权拒绝代表其当事人接受送达。此时，原告唯一能和被告联系的地址是被告在其广告和网站上公布的电子邮件 地址。因此，原告向地区法院申请通过电子邮件对被告进行送达，地区法院同意原告请求，并在原告送达后作出被告 败诉的缺席判决。随后，被告就电子邮件送达的合法性和有效性向美国联邦第九巡回上诉法院提出上诉。2002年3 月20日，联邦第九巡回上诉法院作出史无前例的判决，判定电子邮件送达符合美国《联邦民事诉讼程序规则》和美国 宪法中正当程序条款的规定，电邮送达方式合法合宪。Rio案成为确认电邮送达方式合法与否的分水岭。之后，该判 决被美国其他法院的判决以及立法修改所追随。 一、Rio案承认电子邮件送达方式合法性的制度基础 Rio案发生在2002年，但其突破性地作出承认电子邮件送达方式合法性的结论，却是建立在长期法律演进的基 础上。 (一)美国对人管辖制度的变化为采用新的域外送达方式提供了契机 对人管辖是美国的基本管辖制度之一，其条件是具有服从管辖情形和适当送达。1877年，美国最高法院在案件 中确认，对人管辖权仅能对在美国境内有住所或者出现的人行使管辖，相应地，对人管辖的基础是对在美国境内的被 一直被遵循。直到1945，在国际鞋业公司案件中，【3]美国最高法院确立了最低联系，确认只要案件和美国存在最低 ·作者系深圳大学法学院讲师，华东政法学院国际法博士研究生，邮编：518060。 磁o F．3d (1) Prop8．，Inc．v．moIntlInterliIIk，2841007(9tllCir．2002)． (2】Pe柚0yerv．N世，95U．S．714，722—24(1877)． [3)Int锄ationalSh∞v．w∞hington，326U．S．310(1945)． 信息法研究 万方数据 88 联系，即使被告不在美国境内，美国法院也可以行使对人管辖权；管辖权的扩张相应地反映在送达制度变革上：即可 以基于被告和法院所在地的最低联系对美国境外的被告进行送达。此后，举凡美国基于最低联系对域外当事人行使 管辖权的案件，都涉及对域外当事人进行送达的问题。域外送达，由于当事人住所不在美国境内，当事人也没有出现 在美国境内，因此，传统的亲自送达显然是不现实的。管辖权的扩大要求有更多更为便利的送达方式。这为电邮送 达和其他采用新技术的送达方式的引入提供了契机。 (二)信息技术发展和普及拓展了送达规则的制度空间 历史上，信息技术的发展为美国送达制度的拓展提供了机遇o(4]据载，在4000多年前，伊努诺法典规定的送达 方式是原告大声喊出被告的名字并得到被告答应，这表明被告已被送达。交通工具的出现使法律接纳了邮寄送达作 纪，电子计算机技术和国际互联网迅速发展并且普及到日常生活中，传统的通讯方式发生了重要的变革，送达制度也 迎来了发展的契机。正如美国一所法院在判决中所阐述的：“法院不能对技术变革和进步熟视元睹。我们生活的世 界不再是一个仅能通过快速帆船和蒸汽轮船送达信件来进行交流的时代。通过卫星进行电子交流能够并且也提供 了及时传送通知和信息。送达不再需要通过寄信到被告家里以便被告能够收到所有的通知。只要被告的办公室内 有一个电子终端，即使被告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