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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叫魂》看社会恐慌的形成与应对 【摘要】《叫魂》一书描述了在“乾隆盛世”下，由于“叫魂”妖术所产生的社会恐慌，并从政治、社会、经济、文化等各个角度对此危机进行剖析。其实，这种恐慌在现代社会依然会发生，例如非典、金融危机、甲流袭来的时候都引起了一定范围内的慌乱。本文试图通过《叫魂》中描述的妖术大恐慌来分析其形成原因及影响，从而结合现实，推演出现代社会对于大范围恐慌的应对措施。 【关键词】叫魂；恐慌；形成；应对 《叫魂：1768中国妖术大恐慌》是美国著名汉学家孔飞力的主要代表作，它描述了1768年在弘历统治下的清王朝，由于“叫魂”危机逐渐蔓延全国而形成的妖术大恐慌，最终却在一宗又一宗的冤假错案中不了了之的过程。作者旨在通过妖术大恐慌研究官僚机制与皇帝之间的博弈以及通讯系统在其中的影响，而本文仅就大恐慌的形成与影响作简要分析，并联系近年来非典、金融危机、甲流等事件探讨现代社会应对恐慌的措施。 一、妖术大恐慌的形成 没有谁真正见过有人因“叫魂”而生病或死去，然而对于“叫魂”妖术的恐慌却迅速蔓延了大江南北。是什么原因导致一个毫无事实根据的谣言发展成为全社会的大骚乱呢？妖术大恐慌的产生有着其特定的社会基础，了解其形成原因对于透析整个“叫魂”事件具有重要的意义。 ㈠生存环境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时的清王朝虽然处在“康乾盛世”的繁荣时期，但是民众意识中的盛世却远没有表面所看到的那般光鲜亮丽。 一方面，劳动力的解放、人口的增长、商业的发展导致竞争激励，许多人难以维持生计。满清征服中国后废除了明朝的世袭身份制度，之后又于十八世纪二十年代实行“除贱为良”，推行百姓平等，然而“存在于十八世纪经济‘自由劳工’现象背后的是买方市场这一事实”。(((另一方面，地区之间发展并不平衡，贫富差距明显。虽然当时中心地区的商业已经较为发达，但是许多土地贫瘠的山区却较为落后。这种地理环境的劣势造成了经济发展的不平衡。这种紧张而不稳定的生活氛围导致人们缺乏安全感，使“叫魂”谣言的流传有了可趁之机。 另外，由于以上所述的生存环境问题导致了当时社会大规模的人口流动。这种人口流动表现为向外部和向下层两方面的流动。这种人口流动，尤其是向下的人口流动，导致社会上出现了大量的乞丐、僧人、道士（这些僧道通常是没有度牒，并未登记在册的群体）等社会边缘人。无论是对于普通百姓还是官僚们，这些居无定所的人对社会安全都构成了威胁。这种恐惧和不安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人们在“叫魂”危机中把怀疑的对象直指乞丐和僧道。 ㈡信任危机 与生存环境相联系，当时的社会普遍存在着一种各个阶层之间的信任危机。这主要表现为民众对陌生人缺乏信任、官僚对民众以及君主缺乏信任、君主对汉人和官僚缺乏信任三个方面。具体来说： 首先，民众对陌生人的信任危机体现在一次又一次因被怀疑施行妖术而遭群众殴打的事例中。在那个人心惶恐的敏感时刻，甚至仅仅因为询问了小孩的姓名、说话带外乡口音等都可能成为灾祸的来源。其次，官僚对民众的信任危机表现在不相信最先的口供而不断地动用私刑，屈打成招；官僚对君主的信任危机表现在很多官僚对于“叫魂”案从最初的不曾上报到之后为明知空穴来风却不敢具实禀告。最后，君主对汉人的信任危机由他对最体现汉族文化的江南士民“非系奸僧即读书失志之徒”(((这样的偏见和不信任中可以得到体现；君主对官僚的信任危机体现在弘历在朱批中一次又一次的指责官员办事不力，敷衍了事中。 总之，“民众、官僚和君主这几个阶层之间及其内部的信任危机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 ‘叫魂’案以流言的形式粉墨登场，以公案的形式扩展并以政治罪的形式升级。”(2( ㈢流言传播 “叫魂”危机之所以会大范围蔓延从而形成恐慌还与其在民间的传播方式有关。在新闻业尚未正式发展的封建社会，没有专业的信息渠道与传播媒介给予民众可靠的消息。于是民间对于多数信息的了解，包括对“叫魂”事件的了解，主要通过非正式的传播方式即流言传播的形式得以蔓延。 现代传播学认为，流言是一种信源不明、无法得到确认的消息或言论，通常发生在社会环境不确定性较高，而正规的传播渠道(如大众传媒等)不畅通或功能减弱的时期。流言大多与一定的事件背景相联系,也不排除有意凭空捏造消息或信息。(3(可见，流言传播是一种信息的真实性难以确定的传播方式。流言在传播过程中受传播者的主观臆断和社会经验等因素的影响，到最后往往只是以讹传讹。例如，慈相寺的和尚们因为嫉妒其他寺庙香火旺盛而蓄意捏造了石匠“作法埋丧”的流言，或许他们自己也不曾想到这个小小的谎言最终会酿成全社会的灾难性恐慌。 因此，不难发现，以流言为主的传播形式对于“叫魂”事件的不断扩散也有着直接的影响。 二、恐慌对不同阶层的影响 在以上各种因素下形成的妖术大恐慌对于当时社会各个阶层的人也产生了不同方面的影响。 首先，对于普通民众而言，他们害怕的是自己的“魂”会丢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