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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巢双城诀 告别复杂，放弃传统。全球最大的食品集团能否抓住下到养殖场的本土化机遇 文|李俊 夜幕低垂，位于黑龙江双城市郊外的永支村灯火通明。41岁的村民王贵峰，在自家牛圈里愉快地给7头奶牛挤着奶。2个小时左右，他将盛满奶的铝制奶罐捅依次搬运上一辆小型面包车。经过奶站工作人员取样、检测、过秤、刷卡，带有余温的鲜奶，被送进奶站的冷藏罐，他则拿着卡回家给奶牛添加些过夜的饲料。18年来，他和双城市的很多奶户一样，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种能让他们感到有奔头的工作。而这恰恰就是雀巢公司在中国奶源市场的独门秘籍。 但这个看似美妙的链条下面却掩藏着一些隐忧。不幸的是，它的出现方式总是那么突然。10月23日，雀巢克扣双城市万隆乡奶农的报道见诸报端。紧接着，雀巢被指与当地政府合谋垄断市场，奶农宁愿杀牛也不愿给雀巢供奶。甚至有网友指责，这是跨国公司在中国赤裸裸的剥削。 一夜之间，雀巢被推到了商业道德的对立面。 漩涡的中心是奶站的运营。消息面反映，奶农去雀巢奶站送奶过秤，小数点后面的数字则采用了“八舍九入”的方法。然后，奶农把自己的交奶卡在POSS机上刷一下得出总重量，不过，小数点后面的一位数又被处理了。而且，雀巢将奶户的奶分成四个等级，却不给检测报告，这种不透明的运营方式，让奶户怨声载道。业内人士指出，这种现象且长期存在的背后，则是雀巢将成本的压力转嫁给农户。 看起来，雀巢似乎是亲手将自己的形象砸个粉碎。若果真如此，那么这将是继三聚氰胺事件后，中国乳业行业的又一次丑闻。 事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10月27日，《环球企业家》在双城市通过多个信息源得到了一个还算幸运的答案。雀巢从1987年在双城市办厂时，就将这块黑油油的土地视为一块宝地。双城雀巢有限公司总经理贺爱德（Eldert Heijkoop）告诉《环球企业家》，双城是雀巢在中国发现的极少数几块适合发展奶区建设的地方之一。雀巢非常重视与农户之间实现共赢。瑞士农学家、雀巢大中华区鲜奶和农业服务经理罗布特·艾哈德（Robert Erhaed）说：“我希望让养牛变得比去哈尔滨工作更吸引人。”哈尔滨是距离双城最近的大城市。 共赢的理念显然在这里已经发酵了。王贵峰介绍说，1993年，他在哥哥的介绍下开始养奶牛，并给雀巢供奶。当时他只能买得起一头奶牛。2010年，他已经拥有了10头奶牛。今年，增加到16头，其中的7头可以产奶了。 水涨船高的还有收奶的价格。据王回忆，他印象中最早的收奶价格在1元/公斤左右，现在已经是3元左右/公斤。现在他不仅买了一辆松花江面包车，还拥有了一辆拖拉机，连奶牛圈里都安装上了监控摄像头。另外一位村民也表达了相同的观点。他说，王还不是什么重要的供应商，他的牛场规模在双城比较普遍。事实上，双城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是以养奶牛为主要生计。 王贵峰表示，即使出现了“克扣、等级奶的事件”对他们村也没什么影响。王告诉《环球企业家》，雀巢不仅给他带来了每年15万多元的收入，而且还帮助他落实低息贷款和提高养殖技术。他说：“只要你平时注意卫生，往牛圈里跑勤快点，奶的等级自然就会高。相反，就整不了了。” 双城市畜牧局局长栾学说，经调查，部分奶站在计量上做手脚，在质监部门检查后，私自调改计量器。为解决克扣问题，双城市正组织奶农给全市76个奶站站长投票，不满意票达30%，站长将被撤换。双城市已决定由政府投资，在奶站设公平秤，并在政府部门和雀巢公司设举报电话。贺爱德表示绝不允许欺骗现象存在，将认真调查严肃处理。雀巢公司已责成供应商对POS机重新调试，全部按实量计算。农业部乳品质量监督检验测试中心的张宗城主任雀巢的这些整改措施治标不治本张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