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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道德信仰与道德变迁对立及其化解 　　摘要： 本文阐述了社会道德与信仰的不可分离性――社会道德是一种信仰化存在。同时分析了， 从宏观历史的角度看， 社会道德整体上又是不断变化的。并认为， 社会道德的信仰性与变迁性对现实社会中的道德主体的精神世界产生了两种矛盾对立的要求。在此基础上， 探索了我们化解道德信仰与道德变迁对道德主体的矛盾要求， 从而既坚守道德信仰又恰当地推动社会道德变迁的几种有效途径。 　　关键词： 道德； 道德信仰； 道德变迁 　　中图分类号： B82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9-055X（2013）02-0001-06 　　道德信仰与道德变迁是社会道德的两种存在状态与属性。道德信仰要求人们从内心深处对社会道德坚信不疑， 无比崇敬、 无比敬畏， 在行动上坚定不移地予以践行。而道德变迁则要求人们对社会道德持一种怀疑的、 理性批判的态度， 理性地背弃旧道德、 创建新道德。现实社会中的人们既是道德信仰的主体， 又是道德变迁的推动者。如果都一味遵循道德信仰的要求――对现实的社会道德坚信不疑、 坚决遵循， 必将不利于社会道德的发展进步――道德变迁。如果为推动道德的变迁， 所有的人们都对社会道德持批判、 怀疑的态度， 必将不利于道德作用的发挥与实现。可见， 道德信仰与道德变迁对现实的人们的道德情感、 道德精神、 道德理性、 道德意志与道德行为等提出了相互对立与冲突的矛盾要求。那么， 现实社会中的人们究竟该如何对待道德信仰与道德变迁对其提出的相互对立冲突的要求呢？又该如何化解二者在人们的精神结构中所产生的精神张力呢？ 　　一、 道德是一种信仰化存在 　　只要我们细心观察和留意， 我们就可以发现， 很多人对道德的信守， 并非基于一种理性的认识和理解， 而是基于一种毫无疑义的确信和敬仰――道德信仰。“道德信仰是人们基于对道德于个体和社会存在发展的价值的认识， 以及在道德理想与道德现实的张力作用下产生的对道德（包括道德规范、 道德理想和道德人格）的笃信与崇敬， 并以此设定人生目标、 付诸道德行动的特殊感情。”[1]73道德信仰是大多数人的一种普遍性道德心理。道德是??种信仰化存在。道德信仰既有其必然性， 又有其必要性。 　　道德信仰的必然性在于， 一方面， 人们从历史与现实的生产生活中切实感受到， 社会道德对于人类社会的生存与发展具有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切身体会（或现实地感觉）到， 如果社会道德昌明， 整个社会生态就比较良好。一旦社会道德失范、 人们普遍道德堕落， 整个的社会生态就恶化――社会问题多多， 社会矛盾重重， 人际关系紧张， 甚至人们正常的生产生活都难以为继。另一方面， 人们对社会道德的认识有限， 难以通过建立一个逻辑上完整严密的道德理论体系对历史与现实中的道德现象与道德行为予以充分的说明和论证。道德就像一种说不清、 道不明却又不可或缺、 不能违抗、 不得不遵从的无形的神秘力量影响着整个社会的存在与发展、 调控着人们的思想与行为。在这种道德理性不能完全解释道德现象的情况下， 非理性的道德信仰就必然产生。这是因为， “道德主要调节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 而不能对这种关系之外的整个世界和人生意义作出最终诠释， 即它本身并不构成一个完整的意义世界。冯友兰说， ‘宇宙中虽有道德， 而宇宙却不是道德底’。因此， 道德往往需要一种包含特定世界观、 人生观和价值观的信仰作为自己立论的基础。换言之， 道德必须从信仰那里寻找到自身的精神支柱和理论依据， 并在其指导下进行观念构建和行为选择。”[2]10 　　道德信仰不仅有其必然性， 而且有其必要性。首先， 道德信仰有利于社会客观道德向个体主观道德的转化。人的道德理性的有限性和社会具体情况的复杂性， 使得人们难以建立一个完整严密的道德理论体系对历史和现实中的道德现象做出充分的解释和论证。这就严重地妨碍人们认可、 认同和接受社会道德， 妨碍社会道德内化成个体的精神结构的一个组成部分。道德信仰能弥补道德理性的这一不足。因为， 信仰是非理性的。道德信仰不需要以世俗的道德理论为基础， 道德信仰本身就是终极依据。同时， 道德信仰还通过为社会道德教育提供精神动力而促进社会道德向个体主观道德的内化； 其次， 道德信仰增强行为个体的道德自律性， 促进道德作用的实现。信仰具有确定性、 坚定性与执着性。信仰就是决心、 就是毅力、 就是意志、 就是力量。一般来说， 人们总是愿意为坚持自己的信仰而不惜一切， 甚至舍生忘死、 以身饲虎。所以说， 信仰的力量是无穷的。道德信仰（也只有道德信仰）能够使人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节制自己内在的欲望和冲动， 抵制外在的功名利禄乃至情色的诱惑， 坚定地约束和规范自己的行为。“以道德自律为特征的道德， 没有硬性的强制， 它要求人出于自愿。这就决定了道德必须以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