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问句嬗变过程及句法、语义特征.docVIP

修辞问句嬗变过程及句法、语义特征 　　摘 要： 修辞疑问句是疑问句探询功能不断消减弱化，句式结构发生变化，消磨其作为疑问句的句法特征，最终退化为非疑问句的过程，是疑问句的语用性嬗变和语法性嬗变的结果。修辞问句有标记项而疑问句无标记项，修辞问句显示出区别于疑问句的语法、语义特征。 　　关键词： 修辞问句 嬗变 句法特征 语义特征 　　一、引言 　　对于修辞问句的研究可追溯到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最早注意到问句“无疑而问”的修辞用法，古罗马修辞学家Quintilian对修辞问句的适用条件及其作为“思想的修辞（a figure of thought）”进行了范畴化的描述（冯江鸿，2004：33-34）。传统的研究兴盛于20世纪70年代，国内外学者主要从语法嬗变及语用推理和修辞角度对修辞问句进行研究，重点探讨修辞问句的词汇语法特征、语气探询功能、语义生成机制、语境依赖等（Quirk 1985；Sadock 1971，1974；Linbarger 1987；Progovac 1993；Lee 1995；吕叔湘，1990/1942：290；邵敬敏，1996；郭继懋，1997；徐盛桓，1999）。这些传统的研究属于句子语法的范畴，关注的是修辞问句的结构，但句子结构、语义会受到句外因素的影响。从语篇的角度研究和解释句法现象是功能语言学的一个重要课题：句子中词语的顺序不是任意的，句子的形式会受到语篇中前后句子的影响，英、汉语中的许多句法现象都可以从语篇的角度得到解释（van Dijk 1997；苗兴伟，2008b）。反观之，在语篇的层面上，由于不同的句法结构对应于不同的信息结构，句法结构的多样性可以满足语篇组织的需要，实施不同的语篇组织功能（苗兴伟，2008b）。我们将主要分析修辞问句的嬗变及其句法、语义特征。 　　二、修辞问句的语法和语用嬗变 　　徐盛桓认为，语法性嬗变是由语用性嬗变造成的，是诱发语用性嬗变的语用因素凝固而最终实现语法化的结果。 　　三、修辞问句的句法、语义特征 　　修辞问句是有标记范畴，用疑问句的形式表示肯定/否定的陈述、断言，“形式上是问句，表示的是强烈的肯定或否定”（Nesfield 1956；Slot 1993：3）。疑问句的所有问句形式都可以用于修辞问句，其中是非问句（Yes-no问句和附加问句）和特指问句（选择问句和wh-问句）用于反问句较多（徐盛桓，1998；黄伯荣，1991：123）。是非问句用作修辞问句，如例（1）、（2）所示（下划线、括号内容及“*”标记为不适宜，为笔者所加，下同）： 　　（1）Is that a reason for despair？（Qukk etal 1985：826） 　　（2）He likes the job，doesn’t he？（降调）（同上） 　　例（1）是Yes-no问句发挥修辞问句的功能，例（2）则是附加问句用作修辞问句。下面的例（3）、（4）说明了特指问句作为修辞问句的用法，此两例分别对应于选择问句、wh-问句用于修辞问句的情况。 　　（3）Dr.Rivers：Yes you do，Jane.In your heart you know perfectly well.Your duty is to prepare yourself to do God’s work in the world.Isn’t that true？And who can do God’s work，an ignorant woman，or an educated woman？Yes，you know the answer to that.And where can you get an education，Jane？Where？ 　　（周婵，2001：190） 　　（4）How couldn’t you remember？ 　　（Qukk etal 1985：826） 　　根据疑问结构体理论（徐盛桓，1999），我们发现英语修辞问句与疑问句在句法结构的语言表达手段上一致，共享疑问结构体，如表1所示： 　　表1 英语修辞问句与疑问句共享疑问结构体 　　国外学者认为修辞问句（Curme 1931；Jespersen 1949；Nesfield 1956；Quirk etal 1985等）是形式与含意的对立统一体：疑问句的语言表达形式实现了肯定/否定陈述、断言，其作为一种间接言语行为在人际交往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修辞问句实质上是无疑而问，即非问。用“非问”表陈述的功能涉及修辞学中的“反问”，“反问也是无疑而问……但它（反问）只问不答，把要表达的确定意思包含在问句里”（黄伯荣，1991：291）。例如： 　　（5）“Are you astonished？” 　　Carton，still drin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