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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翼戏曲用韵考 　　［内容摘要］ 明代流传下来大量的戏曲作品是研究明代语音史和方音史的重要资料。本文运用韵脚字归纳法研究明代嘉靖年间苏州著名戏曲家张凤翼五部存世传奇作品的用韵情况，共得出十二韵部：家车部、模歌部、支微部、萧豪部、尤侯部、来回部、寒兼部、江阳部、东中部、庚侵部、节叶部、力璧部。结合明代曲论家对张氏用韵的批评及当代学者对明末苏州话的研究，笔者认为，这十二韵部反映的很可能是作者的方言特点。 中国论文网 /4/viewhtm　　［关 键 词］ 张凤翼；传奇；用韵 　　［作者简介］ 彭静，北京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字学专业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音韵学研究 　　 　　一、引言 　　 　　研究汉语语音史的和方音史的资料除各时代的韵书、韵图外，还有韵文资料，包括各时代的诗、词、曲、赋等。明代流传下来大量的戏曲作品，是我们研究明代语音史和方音史的重要资料。本文通过对明传奇作家张凤翼传奇戏曲用韵的研究，发现他不是遵循《中原音韵》用韵的，他作曲时根据的很可能是自己的方言。 　　张凤翼（1527～1613），字伯起，号灵墟，别署泠然居士，长洲（今江苏苏州）人。明嘉靖年间苏州名士，善于写诗作曲，与其弟献翼、燕翼被吴人誉为“三张”。传世传奇作品有五部：《红拂记》《祝发记》《灌园记》《窃符记》《虎符记》(以下分别简称《红》《祝》《灌》《窃》《虎》)，本文考察这五部戏曲的用韵情况。考察的具体内容包括：《红》34出220支曲子、《祝》28折186支曲子、《灌》30出165支曲子、《窃》40出245支曲子、《虎》40出242支曲子，计172出1058支曲子（这五部戏还有176首上、下场诗，但不纳入我们的考察范围，因为我们认为这些诗主要依据的是传统诗韵）。本文考察时使用的是《张凤翼戏曲集》（隋树森、秦学人、侯作卿点校，中华书局1994年版），此书收录了张凤翼的这五部传奇，另外还附有《????记》，但不知是否为张凤翼所作，因此不将之列入考察范围。 　　本文使用的研究方法是韵脚字归纳法。确定韵脚字时主要使用排列对比法：相同曲牌的曲子，韵例（指“押韵字出现位置的规律，或者叫作押韵的格式”①）一般是相同的，我们把相同曲牌的曲子放在一起进行排列对比，就比较容易确定韵脚字。例如：如《虎》第三十八折： 　　（说明：“〔〕”中是曲牌名，后面是摘录下来的每句话最后一字；“〔前腔〕”指用前面一支曲子的曲牌。一般情况下，“前腔”与其前面的曲子用的是一个韵，有时也有用不同韵的情况，但其韵例一般都是相同的。“38”是指第三十八折） 　　〔红纳袄〕夷遣歧年岸天犴肝囚斑(《虎》38） 　　〔前腔〕臣?\军延难间般谈?[完 　　〔前腔〕罢颜道欢劝翰宣传朝冠 　　〔前腔〕曾先曾殿远贤?宰?城传 　　此曲十句，通过排列对比，可以看出，第一、三、九句不入韵。把第一、三、九句去掉，剩下的就是韵脚字。 　　又如“〔瑞鹤仙〕”曲： 　　〔瑞鹤仙〕勇略仲?ヒ?重云梦去?E动（《红》2） 　　〔瑞鹤仙〕绂换昔日乐籍古力马孝?荆ā蹲！?2） 　　〔瑞鹤仙〕後眼侯首息媾下寿定待逗（《灌》4） 　　〔瑞鹤仙〕烈握渴揭?胝抟挂滴?埽ā肚浴?2） 　　〔瑞鹤仙〕警志獍耿虏请逞圣武播境（《虎》32） 　　此曲共十一句，《窃符记》十句，根据排列对比，第二、五、七、九、十句（《窃符记》第九句）不押韵。把不入韵的字去掉，剩下的就是韵脚字。 　　按照排列对比不能较容易地确定韵脚字的曲子一般参照吴梅先生的《南北词简谱》来确定韵脚字。 　　通过对这1058支曲子的韵脚字进行考察与系联，我们结果共得出12个韵部：家车部、模歌部、支微部、萧豪部、尤侯部、来回部、寒兼部、江阳部、东中部、庚侵部、节叶部、力璧部。下面分别介绍这十二韵部。 　　 　　二、张氏戏曲用韵十二部 　　 　　1.家车部。此部包括中古假摄开合口二三等麻（举平以赅上去，下同）、蟹摄开合口二等佳蟹卦各韵字，还涉及泰韵的“大”“??”、韵的“话”、歌韵“他”以及戈韵的“和”。相当于《中原》的家麻部字、车遮部字和个别歌戈部字。其中家麻自押1例，家麻、车遮部字互押11例，家麻、歌戈互押2例。假摄二三等在《中原音韵》中分为家麻和车遮两部，但在张凤翼的用韵中这两部合为一部。如“p36〔赏宫花〕假他葭花（p36指在《张凤翼戏曲集》中所在页数为第36页，下同）； p236〔谒金门〕罢画大?渭菀布倩啊薄? 　　2.模歌部。此部主要包括中古果开一歌、果合一戈、遇合一模、遇合三鱼、虞韵字、流开一、开三个别字，相当于《中原音韵》歌戈部字和鱼模部的部分字。其中，鱼模单押例共13支曲子，歌戈单押共5支曲子，鱼模、歌戈互押 共24支曲子。如“p120〔楚江情〕姑和波何罗殂跎跎过奴奴奴路；p232〔红衫儿〕贺夫他过跎我我〔前腔〕怒何他多夫户户”。 　　3.支微部。此部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