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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条约法中保留初探 　　摘 要：条约是自有国际社会以来就存在的，它产生于国际社会的实际需要，是用以规定相互间行为规则的必不可少的法律工具。对当事国来说条约即是它们之间的法律，“而规定条约的缔结程序及其在实施和终止中所发生的种种问题的法律，即是条约法”。[1]笔者将在下文中重点论述关于条约法的保留问题。 　　关键词：国际条约法；保留；和谐一致 　　中图分类号：D816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9-9166（2011）020(C)-0305-02 　　一、保留的含义 　　李浩培先生曾经基于1969年《维也纳条约法公约》中的定义对“保留”进行概念说明：一国在签署、批准、接受、核准或加入该条约时所做出的单方面声明，不论怎样措辞或命名，旨在将该条约的某些规定在对该国的使用上排除或改变其法律效果。经过几十年的发展，2006年的国际法委员会通过的《实践指南》中对此定义进行了细节上的改动，加入了一国“继承条约”的情况。综合说来，尽管还有其他的学者提出自己的概念，但是“维也纳定义”最能反映既有的习惯法规则，成为具有普遍约束力和被普遍拥护的定义。 　　保留的含义决定了其特点：必须是条约的某一项规定的法律效果在对保留国的适用上被排除或者被改变。1899年英国代表签署《关于将1864年8月22日日内瓦公约的原则适用于海战的海牙公约》时提出的保留、1961年科威特在签署《维也纳外交关系公约》时提出的保留、1965年美国签署《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时提出的保留等等案例都说明了保留的这一特点。 　　“多边条约的保留是一个异常――事实上会迷惑人――的复杂问题”[2]，著名国际法学家赫西―劳特派特和奥康纳尔分别于1953年和1970年表达了这样的观点。保留在实践中确实难以轻易分辨，解释性声明、政治性声明、单方面声明等都很容易与保留混淆。因为这些声明都不以改变、排除某些条约的规定为目的，进而也就不是保留。 　　缔约国或组织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试图用各种方法隐藏保留，可能因为该条约禁止某种保留或者是为了使保留在政治上更可被接受。这样的掩饰保留经常会被冠以“解释”、“意见”等等头衔。根据保留的定义，我们知道只要缔约国在这样的声明中有意排除或修改公约规定对该国适用的法律效力，那么这样的声明就是保留而不是声明，不论这些声明被冠以何种措辞，何种名称。 　　二、保留的传统规则 　　1951年国际法院对1948年《关于防止和惩治灭绝种族罪公约》的保留问题做出的咨询意见是一个分界线，之前的国际法学说和实践对多边条约的保留问题都采取肯定条约完整原则的态度：要求一个缔约国的保留，必须得到所有其他缔约国的明示或默示同意才能成立。1893年英国加入《国际卫生公约》时的保留[3]，德国在1910年“关于贩卖白种妇女为娼会议”上的保留[4]，中国在1910年巴黎和会上的保留[5]，都体现了这样的原则。 　　国际联盟时期关于保留的实践，“因为国际联盟时期采取了公约开放给未参加制定会议的国家签署和加入的制度，从而使多边公约的保留问题更加复杂。”[6]国际联盟规定一个国家只有在其对于多边条约的保留条款被其他缔约国一致同意的情况下才能成为该条约的缔约国。虽然国联秘书长对于“缔约国”进行了相当广泛的解释：包括已经签署并批准公约的国家、未签署但以加入公约以及签署但未加批准公约的国家[7]，但是本质上还是遵循了一致同意原则。 　　联合国成立的初期，一致同意的原则还是得到遵守，只是联合国缩小了需要征得同意的国家的范围。 　　三、保留的现代规 则 　　1950年，联合国对于1948年的《防止及惩治灭绝种族罪公约》中的相关规定产生了疑问，请求国际法院对三个问题给出答案：如果该公约一个以上的当事国反对该项保留，但其他当事国不反对，提出保留的国家在维持其保留期间能否视为该公约的当事国？如果法院对第一个问题是肯定的，那么该项保留在提出保留的国家和下列国家间具有何种效力？A、反对该保留的当事国？B、接受该保留的当事国？如果下列国家反对所提保留，则关于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将有何种效力？ 　　A、尚未批准该公约的签署国？B、有权签署或加入该公约但尚未签署或加入的国家。 　　当时在国际法庭上有影响了的四种观点：分别是主权论，即完全自由论；泛美制度的拥护论；正统派；条款区别论。国际法院在综合考虑了各种理论之后给出了咨询意见：（1）当一项保留为该公约的一个或数个当事国反对而未受到其他当事国反对时，如果该保留与公约的目的和宗旨相符合，做出并维持该保留的国家可以被认为公约的当事国，否则不能被认为是当事国。（2）A、如果该公约的一个当事国反对一项保留，认为它不符合该公约的目的和宗旨，该国可以事实上认为保留国不是公约当事国。B、另一方面，如果一个当事国接受这项保留认为它符合该公约的目的和宗旨，该国可以事实上认为保留国是公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