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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肥与农业和环境 朱兆良 中国科学院南京土壤研究所 朱兆良 土壤学家。1932 年8 月21 日生于山东青岛（原籍浙江奉化）。 1953 年毕业于山东大学化学系。历任中国科学院南京土壤研究所副研究员、研究员。1993 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对土壤氮素转化及管理进行了长期研究。 我国人多地少，对农业生产的压力很大。增加肥料投入是提高单位面积产量和发展农业生产的重要途径之一。自70 年代以来，我国化肥的消费量迅速增加，这对提高农作物产量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化肥的增产效用并未得到充分发挥，而且，农田中氮肥的损失较多，在一些地区已出现了水污染等问题。因此，合理施肥的目标应是既保证农业的持续发展，又避免引起环境污染。 一、肥料结构 1.总施肥量及化肥、有机肥的贡献 1949 年，我国农业中施用的氮肥，折合纯氮（N）只有6000 吨，且尚无磷肥和钾肥的施用。农业生产几乎完全依赖有机肥料。自50 年代、特别是70 年代以来，随着化肥工业的迅速发展，我国化肥的施用量有了很大的增加。到1994 年，以化肥形式施用的氮（N）、磷（P2O5）和钾（K2O）量已分别达到2062 万吨、925 万吨和331 万吨，合计3318 万吨。氮肥和磷肥的总施用量都已为全球之冠。 有机肥料是一项重要的养分资源，其量随着化肥施用量的增加和农产品产量的增多而增加。这是因为，有机肥料是农业中养分的再利用部分，即随农作物收获从农田取走的养分在通过不同循环途径后有一部分又重新用于农业。据估算，1990 年，我国农业中由有机肥料提供的氮、磷和钾量分别约为513.6 万吨、289.1 万吨和716.1 万吨，合计约为1536.8 万吨。 化肥与有机肥合计，1990 年我国农业中施入的氮、磷、钾养分总量约为4127.1 万吨，其中化肥和有机肥分别约占养分总施用量的62.8％和37.2％。化肥已是农业中投入养分的主体。但是，不同养分的情况有所不同。在施入的2272.5 万吨肥料氮中，化肥约占76.6％，有机肥仅占23.4％；在施入的约935.9 万吨肥料磷中，化肥约占69.1％，有机肥仅占30.9％；而在施入的918.7 万吨肥料钾中，化肥却仅占22.1％，有机肥则占77.9％。这表明，对投入的氮和磷来说，化肥已是主体，而对钾来说，则仍以有机肥为主。 2.有机肥料的结构 对有机肥料的结构进行分析的结果表明，无论是对氮、磷或钾来说，有机肥料的主体都是人粪尿和牲畜粪尿，特别是人粪尿、猪粪尿、牛粪尿和羊粪尿。例如，以1990 年为例，人、畜粪尿提供的氮、磷、钾量分别占有机肥氮、磷、钾总量的约80.7％、82.7％和53.0％。其次是秸秆（包括秸秆灰），其所提供的的氮、磷、钾量分别占有机肥氮、磷、钾总量的约13.4％、14.1％和43.8％。而绿肥提供的氮、磷、钾量却分别仅占有机肥氮、磷、钾总量的约5.8％、3.2％和3.2％。 人粪尿和牲畜粪尿是一项重要的养分资源，但是，如果不加以充分利用，则进入水体后又会引起环境污染，导致富营养化。因此，充分利用人、畜粪尿具有重要的经济意义和环境效益。至于秸秆直接或间接还田，目前各地大多已给与了较多的注意，这有利于缓和缺钾问题；还应提倡“过腹还田”，提高其经济价值。关于绿肥，应当指出，习惯上在强调有机肥料时，往往着重于扩大绿肥的种植面积，但是，由于存在着与农作物争地的矛盾，在实施中常有困难。实际上，从绿肥提供的氮、磷、钾量来看，它并不是有机肥料的重要组成部分，因而没有必要过分予以强调。看来，今后绿肥的发展应与饲用等相结合。 二、产量与化肥施用量 在一定的土壤、气候和栽培技术条件下，由于存在着一个或几个限制因子，作物的产量有一个所能达到的最高限。这一高限产量受到最低因子律的制约。随着这些限制因子限制程度的减弱或消除，产量得以提高到新的最高限。此时又会出现新的限制因子，影响着产量的进一步提高。因此，又需要找出新的限制因子并加以消除，以使产量再提高一步。农业生产中作物产量的不断提高就是这样逐步实现的。 施肥是通过减弱或消除养分限制因子而获得增产的。但是，在产量与施肥量之间并不是呈直线关系的。在施肥量较低时，单位施肥量的增产量较高，随着施肥量的增加和单位面积产量的提高，单位施肥量的增产量即逐渐降低，即通常所说的报酬递减律。此时，如果能找出新出现的限制因子并加以消除，例如，当存在着品种的增产潜力低、栽培技术不合理、干旱、其它养分不足等限制因子时，则需通过培育新的高产品种、改进栽培技术、合理灌排和平衡施肥等消除这些限制因子，然后才可能通过进一步增加施肥量以获取更高的作物产量。 对1981 年至1994 年全国粮食总产与化肥施用量关系的统计分析表明，随着施肥量的增加，粮食总产也趋于增高，二者存在着明显的正相关关系。但是，单位施肥量的增产量却逐渐降低。例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