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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产业化”到“公益性”教育本性的道德反思 　　摘要：教育从“产业化”到“公益性”的理论和政策的转变，实质上是对教育本性的重新理解和厘定，教育产业化是一种经济取向的所谓教育改革，它是对教育伦理本性的背离，而教育公益性是对教育本性的回归，充分把握教育的伦理特性，对于我们在理论上树立观察教育问题的伦理视角，在实践上坚持教育的伦理操守，都有积极的启发和引导作用。 　　关键词：教育产业化；教育公益性；教育本性 　　中国分类号：G40-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529(2008)05-0025-04 　　 　　从20世纪70年代初，我国在理论界开始了关于教育产业化的讨论，在实践中出现了种种教育产业化的行为和倾向，造成了极为负面的影响。十七大报告明确指出要坚持教育的公益性，这是对理论界关于教育产业化讨论的一个总结，也是对实践中教育产业化行为的纠正。本文透过中国教育从“产业化”到“公益性”的过程，试图对教育本性作一道德反思。 　　 　　一、教育从“产业化”到“公益性” 　　 　　1、教育产业化的提出及其含义 　　对教育产业化的讨论或学术争论，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探讨教育是不是商品、学校是不是产业等。到1992年6月16日，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关于加快发展第三产业的决定》，教育被明确列为第三产业，而且是对国民经济发展具有全局性、先导性影响的基础产业。这个决定一颁布，便引起了激烈的讨论：教育内部，尤其是学校，充分利用教育资源短缺这一现实，提出教育成本逐步分摊的想法；在教育外部，特别是社会各界包括政府部门。认为教育既然可以产业化，就应该可以进行市场化运作，进行教育服务产业经营，并以此作为制定政策的依据。特别是在1999年6月召开的第三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确定了教育的经济作用和地位，明确了“扩大教育消费，拉动经济发展”的教育改革基本思路和方向。从此，教育产业化达到高潮。 　　在教育产业化的背景下，各级各类学校兴奋点围绕着创收、经营、转制、上市、产权、市场化等问题，以增长和效率为主要追求，而缺乏对教育公平、教育品质的关注，经济话语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教育话语。因此，现实生活中出现这样强烈的反差：一方面，教育的数量增长、规模扩大；另一方面，教育越来越昂贵，越来越“豪华”，享受“优质教育”越来越成为金钱和权力的较量，出现教育价值失衡，教育行为失范，教育品质恶化，教育行为扭曲，教育腐败丛生，导致学校的功能、面貌变异。教育的社会形象和公信力受到严重影响。民间有“一人上学，全家吃糠”之说，还有“不上学等着穷，上了学立刻穷”之说。“近年来教育与医疗、住房一起，……”三项支出占居民消费支出的比例越来越大。尤其是教育领域上学难、上学贵成为十分突出的问题。” 　　那么，到底什么是教育产业化?到目前，理论界和公众使用这一概念时所指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国教育产业化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发达国家有关教育市场化改革的影响(被“产业化”的拥护者视为理论依据)。但同样可以肯定的是，把我们的“产业化”与西方国家在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领域所进行的市场化改革作比较的话，二者是形同实异，区别巨大，而且这种区别是实质性的。首先是各自改革的前提不同，我国的“产业化”是在教育资源短缺和配置失衡的情况下进行的；发达国家，政府的教育供给十分充足，公共教育政策的基本价值是保障教育公平。其次是改革的目的不同。我国是为了解决教育资源不足问题；发达国家市场化的目的是改革学校缺乏活力和特色的弊端。第三是改革的结果不同，我们是把学校推向市场、让学校自谋生路，但是一些地方政府行为又不是按照市场机制的本义来操作“产业化”，从而“在我国教育发展的现实中，发育出了独立学院、名校办民校这样的奇异变种”，我们不是通过开放教育，培植和发育民间市场，发展和壮大民办教育来“做大蛋糕”，满足社会多样化的不同需求，而是在垄断教育资源的前提下，限制民办教育，同时通过公办学校的商业化、举办“假民办”去发展教育，通过向学生收取高额学费来扩大教育资源，这与真正意义上的市场化改革相去甚远；发达国家的市场化改革提高了教育的质量和多样性，增加了学生接受教育的选择性，等等。反观中西教育改革的这些区别，其根本原因在于我们的改革背离了教育的本性。 　　教育产业化其特征是过分强调受教育者应承担的教育成本，强调学校教育的经济收益和眼前利益，而忽视教育的公共属性，忽视教育的社会效益和长远利益。总之，以盈利为目的，把教育作为一个产业来经营，是我国教育产业化理论的核心主张。 　　在上述教育产业化“改革”的大环境下，社会上也有一些有识之士反对教育产业化的理论和实际做法，主张教育的公益性，但这些都被当时“产业化”的声音和现实所淹没。到2004年9月，教育部副部长张保庆在人民网答问，严厉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