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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间合作经验的学习效应研究述评 　　(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杭州310027) 　　摘要：按照通常经验曲线理论，企业问合作经验的积累将会提升企业的合作绩效，但是实证研究却得出相互矛盾的结论。通过文献梳理，将企业间合作经验学习效应归纳为三个模型：基于合作能力的、边际递减的和不确定性调节下的学习效应模型。进一步提出下一步研究的方向。 　　关键词：合作经验；学习效应；合作能力；合作绩效 　　中图分类号：F406　文献标识码：A 　　 　　1　问题的提出 　　 　　20世纪80年代，经济一体化和竞争全球化使得垂直一体化公司因为僵化的科层制、易受内部人控制、灵活性差等缺陷而呈现衰退和解体的趋势[1]。众多大企业开始通过将非核心业务不断外包来收缩企业边界，从而更加依赖外部的资源以实现成长。合资企业、合作研发、技术交换、直接投资、授权等等一系列企业间合作行为开始涌现，并成为产业组织重要发展趋势之一[2,3]。但在企业界的实践中，企业间合作成功的比例一直比较低，双方难以从合作中实现各自目标，合作绩效难以令人满意[4]。一些学者从组织学习视角认为随着与其他企业合作经验的积累，企业随后合作的绩效会得以提升，即合作经验的学习效应[5～8]。这里，合作绩效是指企业合作目标的实现程度，以及合作对企业自身竞争优势的提升程度[9]。 　　合作经验学习效应的研究是对已有的生产领域经验曲线研究成果的拓展。在生产管理领域，随着生产经验的累计，产品的单位成本不断下降，表现为不断下降的单位成本曲线，即经验曲线。在经验曲线背后是学习效应，即从更多的生产经验中掌握更多的生产诀窍，生产诀窍的累积提高了生产效率，降低了生产成本。后来，这种学习效应被拓展到经济组织中的所有活动。经济演化学派认为一定的组织活动经验通过在时间和空间的积累，经过演化、适应以及不断地对已有行为的复制，逐步形成一种惯例，这种惯例提升了以后类似组织活动的效率[10]。企业间合作是介于市场和科层制之间的一种组织活动，其本质目的是结合不同企业异质的资源以创造更高的价值[11]。按照经验曲线的逻辑，企业所拥有的合作经验越多，合作的绩效越好。 　　但是，实证结果却并非如此完美。以合作项目的赢利性为合作绩效指标，Shortell和zajac的实证研究表明合作经验与新的合作项目赢利性之间并没有正的影响[12]；以组织学习为合作绩效表征指标，以合资型合作模式为研究对象，Inpen研究发现合作经验并没有对组织学习产生积极的影响[13]；Zollo等对生物制药产业中99个企业间合作项目进行的实证研究也表明合作经验对合作绩效的影响并不显著[14]。但是也有部分实证结果表明合作经验对合作绩效产生显著正的影响，如文献[7，8]等。实证研究表明合作经验并不一定能直接带来合作绩效的提升，这就引起众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分析企业间合作经验学习效应的内部影响机制。 　　 　　2　基于合作能力的学习效应模型 　　 　　合作经验并不是合作绩效提升的充分条件[5]，如GE与韩国的Daewoo Motors成立合资企业的失败案例就表明了这一点。GE具有丰富的合作经验，与亚洲的很多企业，包括Fanuc，Hitachi、Isuzu、Nissan、Suzuki和Toyota都有合作项目。但是这些合作经验并没有为这一合作项目提供帮助。Simonin进一步提出“合作经验－合作能力－合作绩效”的分析模型，认为合作经验学习效应的本质是企业间合作能力，只有从合作经验中确立企业的合作能力才能真正提升企业间合作绩效。因此，对合作能力的深入研究成为合作经验学习效应的切入点。 　　合作能力的本质是企业所掌握的企业间合作诀窍(collaborative know-how)，只有从合作经验中提炼出合作诀窍才能提升随后的企业间合作绩效[5]。诀窃相对信息，二者的区别在于前者是一种隐性知识，而后者是一种显性知识。合作诀窃是一个复杂、多维的概念，Simonin根据企业间合作的4个阶段将合作诀窍划分为4个维度[5]：①识别和选择潜在的合作伙伴的诀窃，合作绩效的提升不仅仅依赖企业自身，还依赖一个优秀的合作伙伴[9]，而优秀的合作伙伴是稀缺的[4]，所以具有识别优秀的合作伙伴的知识诀窍无疑会提升企业的合作绩效；②谈判与设定合作治理模式的诀窃；③监督和管理合作过程的诀窍，合作过程中，由于合作双方的差异，合作冲突必然会出现，合作中的冲突管理诀窍的掌握意味着企业不仅仅可以向对方学习，而且企业可以有效防止自身的核心知识(能力)泄漏给对方[16]；④中止合作的诀窍，合作最终要中止，什么时候、如何中止关系到企业自身合作目标的实现以及自身核心知识的保护。合作诀窍的掌握和不断应用会形成企业间合作惯例，这种惯例提高了合作中的决策效率，从而提升了合作绩效[5]。 　　Si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