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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分工理论研究新进展与再思考 　　本文对近几年国内分工理论研究的五个方面进行了梳理，认为：对于分工理论研究的历史回顾与发展，马克思对分工理论的贡献，对于分工一般性问题的研究，对于企业内分工的研究，分工理论研究的多向度问题，都是颇有成绩并值得关注的。同时文章也认为，今后还应关注分工的新情况，深入探讨其子系统，建立分工理论的“中国话语”体系。 　　[关键词]分工理论；古典经济学派；新兴古典经济学派；马克思分工理论；企业内部分工 　　[中图分类号]F01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518X(2008)02-0082-08 　　潘 刚(1970―)，男，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政治经济学。(北京 100872) 　　 　　分工理论研究“作为社会科学的经济学的中心问题”[1]，受到西方经济学界的重视，也引起国内学术界的关注。近几年来，国内学术界对此热情依旧，无论深度和广度都有所进展，发表了一系列的相关论文。本文对近期国内分工理论研究的五个方面进行了初步梳理，并对今后的研究提出了一些粗浅的看法，以就教于方家。 　　 　　一 　　学术研究多在前人的基础上积累发展，很少发生突然的基因“袭变”。因此，回顾以往的学术成果，总结前人的学术经验，就成为今后发展的坚实基石。在近期的分工理论研究中，对于学术史的梳理成为学者的关注点之一，这也往往是世纪末或世纪初学术研究的一种规律性轨迹。 　　刘辉煌、周琳的《关于分工的经济学：历史回顾与近期发展》，是这方面研究较为系统和全面的。文章认为：早在公元前380年，柏拉图就论述了专业化、分工对增进社会福利的意义，认为分工是市场和货币的基础。然而，真正开始对分工进行系统经济分析的是亚当?斯密。在其《国富论》中，前三章分别从分工之于生产力的推动作用，分工产生的原因，以及分工受市场范围限制三个角度阐述了分工，强调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是经济增长的源泉。斯密之后，又有一些古典经济学家着重研究了分工与专业化问题，如李嘉图、黑格尔、雷、查尔斯?巴贝奇等。马克思也对分工问题有独到的见解(后详)。但是，斯密等古典经济学家关于分工的概念并没有被后来的经济学家所重视。1890年马歇尔《经济学原理》出版，标志着新古典经济学的形成。然而，自马歇尔开创新古典经济学以来，有关分工的问题就逐渐被主流经济学所忽视，经济学的研究核心从经济组织问题转向资源配置问题。对于传统经济学由于漠视分工的研究而引致在分析经济增长这类动态问题上的缺陷，以杨格为代表的一些经济学家强调经济过程的非均衡特征，致力于发展分工与报酬递增理论。20世纪80年代以来，以贝克尔、杨小凯和黄有光等为代表的经济学家，更是试图将分工理论重新引入经济学研究的核心内容。新兴古典经济学派以分工的演进为主线来解释经济发展与发展中的各个侧面，并在新的框架下重新组织了现代经济理论，分工对于经济增长及增长过程中的各个侧面的解释能力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2] 　　如果说，前文是以学术流变的回顾见长，那么，王建国的《分工理论的演进与新发展》则以简明的理论观点的归纳而显清晰。文章指出，亚当?斯密确立了分工在经济学研究中的首要地位，而马克思在批判传承斯密分工思想的基础上，对专业化分工与协作进行深入研究，提出了自己的分工理论。马歇尔是19世纪末经济学的集大成者，对分工经济思想的贡献主要体现在报酬递增与工业组织上。在进入20世纪后，分工在经济学研究中的重要作用逐渐被忽略。对于分工理论逐渐从主流经济学中淡出的原因，除了他人的意见外，该文还提出了几点新的看法：边际生产力理论的发展，价格机制取代市场组织机制，边际报酬递减成为理论研究的分析工具。文章认为：随着杨格、斯蒂格勒、罗森、贝克尔、杨小凯等人的努力以及内在经济增长理论的发展，分工在经济学中的地位在某种意义上正逐步回归。[3] 　　除了依照时间顺序进行学术回顾外，还有的学者则从专题方面进行学术总结。袁正《分工的一般理论与古典增长框架》，可以说是这方面的代表作。作者综述了分工的一般理论，对斯密、马克思、杨格、杨小凯等人的分工思想进行了归纳，对什么是分工、分工的起源、分工的作用以及分工的演进，进行了阐述。对分工理论的分析可以重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的重要思想，即分工是国民财富增进的源泉，分工受市场范围的限制，市场范围决定于交易费用，因此有关降低交易费用的范畴都是分析经济发展的应有之义。[4] 　　 　　二 　　在上述对分工理论的回顾与分析中，有一个绕不过去的问题：马克思对分工理论的贡献。也就是说，分工理论的创立和发展，不仅有古典经济学家的智慧，也有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的参与。 　　前述刘辉煌、周琳的论文，认为马克思区分了以分工为基础的协作和不分工的协作，商业中的分工与生产中的分工，市场上的分工与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