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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政府间环境规制策略演化博弈分析 　　摘要 我国的环境规制政策由地方政府负责执行，地方政府的环境规制策略直接影响着整个国家的环境质量状况。由于区域环境污染具有跨界性，在环境规制的执行过程中，地方政府之间存在博弈关系。根据地方政府间环境规制博弈呈现出的长期性和动态性，基于演化博弈理论探讨了地方政府环境规制决策的演化过程。建立了地方政府与地方政府的演化博弈模型，分别研究了未引入约束机制和约束机制下的地方政府环境规制策略及其影响因素，根据复制动态方程得到了地方政府的行为演化规律和演化稳定策略。研究结果表明，地方政府的环境规制策略不会受到政府间外部效应的影响，地方政府的环境规制成本、中央政府对地方政府不执行环境规制行为的处罚力度、政绩考核体系中环境质量指标的权重系数、地方政府执行环境规制的污染排放削减量以及不执行环境规制的污染排放增加量，是影响地方政府环境规制决策的重要因素。在未引入约束机制的情况下，地方政府会通过权衡环境规制收益和环境规制成本进行策略选择，当环境规制净收益为正时，选择执行环境规制的地方政府数量会逐渐增加；当环境规制净收益为负时，选择执行环境规制的地方政府数量会逐渐降低。缺乏约束的地方政府很可能陷入环境规制决策的“囚徒困境”。而约束机制的引入可以引导地方政府的环境规制决策向“帕累托改进”的方向演化，通过降低环境规制成本、加大中央政府对地方政府的处罚力度以及提高政绩考核体系中环境质量指标的权重系数，可以促进地方政府环境规制的高效执行。 　　关键词 有限理性；演化博弈；环境规制；地方政府；演化稳定策略 　　中图分类号 F203.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2104（2014）06-0097-06 doi：10.3969/j.issn.1002-2104.2014.06.015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实现了经济的高速增长，但是自然生态环境却受到了严重破坏，愈演愈烈的环境污染问题已经危及到公众的正常生产生活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2012年中国环境状况公报显示，我国环境总体形势依然严峻：在十大流域的国控断面中，Ⅳ～Ⅴ类和劣Ⅴ类水质的断面比例为31.1%，在监测的60个湖泊（水库）中，25%处于富营养化状态，在4 929个地下水监测点位中，较差-极差水质的监测点达到57.3%；59.1%的地级及以上城市空气质量不达标，76.1%的环保重点城市空气质量不达标；全国水土流失面积高达294.91万平方千米，全国突发环境事件达到542起。实际上，我国很早就开始重视环境保护问题，自1979年《环境保护法》颁布以来，国务院先后制定和实施了一系列重大环境保护政策，而环境污染问题能否得到有效解决，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地方政府对环境规制政策的执行状况。我国的环境规制政策由中央政府统一制定并由地方政府负责执行，作为连接中央制度供给和微观制度需求的重要中介，地方政府的环境规制行为直接影响着整个国家的环境治理效果。由于生态环境的一体化和污染物的扩散性质，环境污染往往具有区域性和跨界性的特点。环境污染的负外部性和地方政府环境规制行为的正外部性使相邻地方政府之间形成规制策略的博弈，针对环境规制执行过程中地方政府间策略行为的研究，能够从一个侧面揭示我国环境污染问题的本质，并有助于提高区域环境治理效率。 　　1 文献综述 　　为了改善污染治理效果，国内外众多学者就环境规制过程中相关主体的策略行为进行了研究，研究焦点主要集中于规制主体与规制客体之间的互动以及规制主体之间的互动两个方面。在规制主体与规制客体的行为互动方面：Moledina等通过构建信息不对称条件下的动态博弈模型，论证了企业会采取不同的策略行为以应对不同的政策工具[1]。蒙肖莲等针对污染管理中企业与政府的博弈行为提出了分析环境政策问题的数理方法[2]。张倩等对环境规制中政府与企业的策略行为进行了动态博弈分析[3]。张学刚等则通过引入声誉成本和政治成本，对政府环境监管与企业污染治理的互动决策问题进行了探讨[4]。此外，还有一些学者通过博弈分析强调了环境规制中政府对企业进行违规处罚的重要性和必要性[5-6]。在规制主体之间的行为互动方面：Barrett和Kennedy对不完全竞争市场下地方政府环境决策的非合作博弈进行了分析[7-8]。崔亚飞等研究了我国地方政府间的污染治理策略问题，而后朱平芳等对地方政府间的策略性博弈展开了进一步的理论和实证研究[9-10]。刘洋等从动态、微观的视角分析了跨区域环境事务中地方政府间的利益博弈过程和理性决策行为，为区域间环境事务的合作和交流提出了建议[11]。易志斌结合我国当前地方政府的竞争行为特征，建立了地方政府的环境保护投资博弈模型，探究了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对流域水环境保护投资的影响[12]。针对地区间的越界污染，曾文慧通过构建“均衡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