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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家庭道德实证研究何以可能 　　〔摘要〕 为了更客观真实地揭示婚姻家庭道德状况,婚姻家庭道德研究必然要选择实证性的研究方法,实证研究必须从婚姻家庭道德意识层面深入到婚姻家庭道德行为事实的层面,同时,还需要基于婚姻家庭道德行为事实建构一套切实且具有可操作性的指标体系。 　　〔关键词〕 婚姻家庭道德 实证研究 道德行为事实 　　〔中图分类号〕 B82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1539(2010)02??0131??04 　　 　　婚姻家庭道德是“道德规范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指一定社会或阶级根据其总的道德要求,调节人们在婚姻、家庭生活方面的关系和行为的道德准则”[1]。关于婚姻家庭道德的研究,惯用的是人文主义的方法,主要探究婚姻家庭道德的本质与特征、变迁和发展以及建设等,也就是对作为一个特定的道德规范体系的婚姻家庭道德进行研究和分析。而笔者则希望借助于实证科学的方法,说明“当前社会道德状况是怎么样,展示实际道德的真实状况,通过对资料的正确分析与解释,清楚地认识道德现象”[2],揭示“在生活样式的现代转变和个体独立化的这个过程中,中国人的社会伦理与道德呈现的面貌”[3]。 　　 　　一、婚姻家庭道德实证研究更应关注婚姻家庭生活领域中的道德行为状况 　　 　　对婚姻家庭道德进行实证研究,究竟是要揭示婚姻家庭道德哪一个层面的“真实状况”或者说究竟要呈现婚姻家庭道德哪一个层面的“现实面貌”?这是婚姻家庭道德实证研究必须面对并要首先作出回答的问题。 　　由于道德本身构成要素的复杂性,通常认为道德由道德意识、道德关系和道德行为构成,同理,婚姻家庭道德也可以划分出三个构成要素,即婚姻家庭道德意识、婚姻家庭道德关系和婚姻家庭道德行为。其中婚姻家庭道德意识反映的是主体对婚姻家庭道德规范的认识程度和水平,往往通过能否做出合理的道德判断以及采取何种道德态度来体现;婚姻家庭道德关系是指婚姻家庭领域中,主体与配偶、父母、子女等现存的关系,是建立在婚姻家庭道德规范基础上的客观秩序;婚姻家庭道德行为是主体对婚姻家庭道德规范的践履,也就是道德行为主体在一定的婚姻家庭道德观念的支配下,依据一定的婚姻家庭道德规范,在特定的婚姻家庭关系中所进行的具有善恶意义的行为。这种行为既包括积极的、遵守婚姻家庭道德规范的、好的行为,即道德的行为,比如夫妻平等、孝敬老人等;也包括消极的、违背婚姻家庭道德规范的行为,即不道德的行为,比如家庭暴力等。可以看出,三个要素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并列的。 　　三个要素所表现出来的现实状态都可以笼统地称为“婚姻家庭道德状况”,也就是说婚姻家庭道德状况自然包括婚姻家庭道德意识状况、婚姻家庭道德关系状况和婚姻家庭道德行为状况。那么,我们要揭示的究竟是哪一种状况?是其中一种还是三个要素有机统一的状况?以往的实证研究往往停留于对婚姻家庭道德规范的认识状况的调查,即“婚姻家庭道德意识状况”的层面,比如:“对孝的最重要内容的理解:关心父母的健康和起居,54.5%;用自己的成功来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29.9%”[2](86);“在有关家庭的道德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夫妻和睦,42.1%;其次是尊重长辈,??30.5%??”[2](80)。这样的研究固然有意义,但是这只能反映出特定时期人们对婚姻家庭道德规范的认识和理解,体现的是人们对婚姻家庭道德规范的认识程度和水平。由于道德本身的特殊性,比如,我知道“我应该尊重老人”和“我是不是真正做到了尊重老人”即道德意识和道德行为之间总还是存在差距,这里隐含着哲学上“知行观”的辩难,而我们真正需要的是“知行统一”的抉择。因此,只有深入到道德行为事实的层面,在“人们是否真正做到了尊重老人”或者“在何种程度上做到了尊重老人”的行为事实的层面进行具体的调查和分析,才能更加真实地反映当前社会的道德状况,使研究结果更具有客观性,同时也更有现实意义。 　　其实,婚姻家庭道德行为才是道德意识、道德关系的集中体现,或者说,道德意识、道德关系最终都要落实到道德行为中来。道德作为一种具有实践精神的把握世界的方式是一定要走向实践的,只有在婚姻家庭道德行为中,才能真正实现道德的动机与效果、目的与手段的统一。道德行为才是人的道德性的最充分、最重要的表征,它本身就包含了对道德规范的认识和理解、对道德关系的确证和明晰。因此,我们所谓的婚姻家庭道德状况是指通过婚姻家庭道德行为表现出来的三者相统一的道德状况。那么,只有通过对婚姻家庭道德行为事实的研究,才能更加客观、真实地反映出婚姻家庭道德的现状,从而发现婚姻家庭道德领域中的问题,思考对策,也只有这样的研究才能真正体现实证精神的实质,即“为了预测而观察,根据自然规律不变的普遍信条,研究现状以推断未来”[4]。因此,对于婚姻家庭道德状况的实证研究,必须深入到婚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