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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量分析历史演进 　　摘要：张量分析是现代数学物理学的基础工具。 从广义相对论开始，到规范场论，以至后来的弦理论，这些理论的建立都是因为有了张量分 析。张量分析所提供的对曲线坐标系的微分方法，真正实现了非欧几何从概念到演算的革命 ，而所有这一切都是以张量概念的产生为基础的。文章试图描绘出张量分析的历史发展。 　　关键词：张量；线性变换；协变微分；绝对微分 　　中图分类号：O11；O18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837(2008)01-0055-05 　　 　　张量是向量（矢量）的自然推广。简单说，三维向量是有三个分量的矩阵函数，三维张量（ 也叫二阶张量）是有九个分量的矩阵函数。但是并不是只要把九个数写成矩阵形式就可以成 为张量，必须满足线性变换形式不变这个条件。向量是一种平移不变量，在坐标系变换的时 候，向量保持长度和方向不变。建立在向量基础上的微积分运算，也就是向量分析，为麦克 斯韦的电磁理论提供了数学工具。不过，向量分析是笛卡儿空间中的分析，即三维直角坐标 系中的向量微积分运算，它的局限性是很明显的，物理量中很多都有超过三个的分量，如果 把分量理解为维数，那就需要处理高维空间中的分析的数学方法，张量分析因此而存在发展 的必要。 　　另一方面，向量的平移不变的性质为微分几何的研究提供了便利，微分几何需要揭示曲线和 曲面的内在性质，这种性质既与坐标系的选择无关，又与参数的选择无关，向量函数恰 好满足这种要求，所以微分几何离不开向量分析的方法。上面说过，向量分析是直角坐标系 （也就是笛卡儿空间）中的分析，可是，在后来的发展中，微分几何对曲线、曲面等几何对 象的研究渐渐形成了摆脱直角坐标系，而直接在曲面上寻找基向量，建立坐标系的方法，从 而形成了弯曲空间的概念。自黎曼(G.F.B.Riemann 1826-1866)开始，微分几何开始向高维 、弯曲空间发展。黎曼在1854年发表了他的演说：《关于几何基础中的假设》，提出了n 维流形的概念，将高斯的内蕴几何思想向前推进了一步。由此也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如何 对曲坐标系中的向量进行微分运算？因为此时基向量要同时参加微分运算，使得得到的结果 不再是向量。这些都是推动张量概念产生的内在动力。 　　笔者提出张量分析的发展，有如下的历史分期： 　　1.Cayley引进“协变”量，催生向量的代数定义：1841年-1854年； 　　2.Riemann计算曲率张量，Christoffel符号产生：1854年-1896年； 　　3.Ricci综合前人成果，提出“协变系统”概念：1896年-1901年； 　　4.“tensor”一词出现， “张量”概念形成：1913年。 　　亚瑟#8226;凯莱（Arthur Cayley，1821-1895)的不变量理论（invariant theory）导致了矩阵 数学理论的建立，引进了现代意义上的行列式的代数表达方式。矩阵理论对线性变换的研究 引进了向量的代数定义，而这正是张量概念的代数学基础。在几何学领域，19世纪初的非欧 几何以及高斯的二维弯曲空间观念也为张量概念的产生创造了条件。 　　 　　一、张量概念的起源 　　 　　(一)19世纪初的非欧几何学 　　1826年，喀山大学的罗巴切夫斯基（H.N.Lobachevsky，1792-1856）演讲了他的关于非欧 几何的论文《几何学原理及平行线定理严格证明的摘要》，被视为非欧几何诞生的标志。罗 巴切夫斯基在证明第五公设的过程中，提出一个和欧氏平行公理相矛盾的命题,假如用它 与欧氏几何的前四个公设结合成一个公理系统，然后展开一系列的推理，那么在此过程中 ，将得出一个个在直觉上很难理解，但在逻辑上毫无矛盾的命题。罗巴切夫斯基由此提出 了新的几何理论，后来被称为罗巴切夫斯基几何，这是第一个被提出的改变空间观念的非欧 几何学。 　　从罗巴切夫斯基创立的非欧几何学中，可以得出一个极为重要的、具有普遍意义的结论：逻 辑上互不矛盾的一组假设都有可能提供一种几何学。几乎在罗巴切夫斯基创立非欧几何学的 同时，1832年，匈牙利数学家波尔约(Janos Bolyai，1802-1860)从第五公设证明了非欧几 何学的存在。1868年，意大利数学家贝尔特拉米（E. Beltrami,1835-1900）发表了著名的 论文《非欧几何解释的尝试》，证明非欧几何可以在欧几里得空间的拟球曲面上实现。这就 是说，非欧几何命题与相应的欧几里得几何命题一一对应，既然欧几里得几何学命题成立， 那么非欧几何也就自然成立。 　　到此时为止，与欧几里得空间不同的空间观念建立起来了，几何学也重新回到了起点，接下 来要做的是：构造非欧的坐标系、建立非欧坐标系中的微分运算、依据这种微分运算重建微 分几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