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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语篇中情态表达及其批评性话语分析 　　摘要：情态是说话人表达对断言和建议的态度和判断的一种手段。本研究基于自建语料库，以Halliday的功能语法为主要理论依据，采用Fowler(1985)提出的情态的五种分类法，并参照Van Dijk的意识形态分析理论，对美国共和党代表人物John McCain和民主党代表人物Barack Obama在2002-2008年期间就战争与和平问题所发表的言论及相关新闻报道中的情态话语进行分析，揭示情态在政治语篇中具有操控性和劝说性等功能。研究表明，情态是操纵者驾驭的一种语言策略。 　　关键词：情态；批评性话语分析；语言策略 　　中图分类号：H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403(2009)02-0117-04 　　 　　引言 　　 　　情态可被看做是说话人对一个状态的认知上、情感上和意愿上的态度。(Asher，1995：2516)传统上情态一直被看做语法项目，对其所做的研究也被放在了助动词(也称情态动词)的范畴内。情态既可以是某些动词类型，也可以是形容词、副词和某些名物化词。情态包含哲学、形态、句法、语义、语篇分析等一系列领域的概念。语篇中的情态实现方式各种各样，每一情态表达手段在语篇中会形成数量上或质量上的突出，这种突出是理解语篇体裁和人际意义的关键。语言学里所说的情态以多种语言形式出现在形态学描述的词汇形式里、句法描述的复杂句法结构里以及语义识别模态的含义里。 　　在政治语篇中，说话者常常利用情态手法传递其隐含的意识形态和政治意图。批评性话语分析在语言学理论和实践上吸收了M.A.K 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法的思想，认为语言是一种社会实践，语言与社会结构是密不可分的。本文研究所使用的语料库采集了2002～2008年间美国主流媒体有关共和党和民主党代表人物就战争与和平问题所发表言论的新闻报道，主要采用Fowler(1985)提出的情态的五种分类法显示发话人或作者对他们所说命题的态度，以Halliday的功能语法为主要理论依据，并参照Van Dijk的意识形态分析理论，从而揭示这些政治语篇所反映的意识形态，表明情态在政治语篇中所发挥的劝说性和操控性等人际意义功能。 　　 　　一、政治语篇的两种基本话语模式 　　 　　Jowett和ODonnell(2006)区分了劝说性(persuasion)和宣传性(propaganda)两种政治语篇的基本模式。宣传性话语和劝说性话语模式都以受话人为研究中心，“使他们获得消息，了解语境，并学到知识”(Jowett＆ODonneH 2006：30)。劝说性话语的发话人有意让受话人和其观点保持一致，而不是取代受话人的利益。(Jowett＆ODonnell 2006：31-32)相比较而言，宣传性话语在于维护发话人的利益，而不管其是否与受话人利益相一致。(JowettODonnell2006：7) 　　宣传者极有可能以说服者的身份出现，并且有预先规定的目的――似乎为了促成双方形成相互依赖关系。然而事实上，宣传者只希望促成他们本身或集团的利益，有时甚至以牺牲受话人利益为前提。这主要是因为宣传者不会把受话人的利益放在首位。宣传者极有可能与受话人脱节。(JowettODonnell 2006：44) 　　Jowett和ODonnell所说的宣传话语类似于Van Dijk所说的操纵(manipulation)话语。Van Dijk强调“控制”是一个典型的观察者范畴，如批评分析家的范畴，而不一定是话语参与者的范畴：几乎没有哪个语言使用者会认为其所用话语有“操纵性”(Van Dijk 2006：360)。所以Van Dijk所说的操纵性话语与宣传性话语的特点相一致，都是通过使用权力来说服受话人相信一些事情，从操纵方以及其所在集团而不是被操纵方的利益出发。(Van Dijk 2006：360)不仅如此，操纵性话语不一定对所有受话人产生同样的效果，且必须依赖语境：有些受话人可能会被一些信息所操纵，而其他人却不会受这些信息控制。同样的，相同的受话人在不同环境及心境等情况下可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控制。(VanDijk 2006：361) 　　无论是哪一种话语模式，或者无论人们如何称谓这些话语模式，政治语篇的主旨都是一致的，即传递发话者的意识形态。以Roger Fowler等为代表的批评语言学家认为，“意识形态”这一概念是指人们“理解世界、整理、归纳经验时所持的总的观点和看法”(Fowler 1979：81)。在对语篇进行批评分析时“要对语篇的语境、功能和相关的社会关系具备丰富的直觉知识和准确理解”的基础上，重点分析其中可能具有重要社会意义的某些语言结构和过程，然后就整个语篇的意识形态作出有意义的概括。(Fowler 199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