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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柳诒徵史德论 　　【摘要】：史学家柳饴徵在《国史要义》一书中,对史德进行了系统阐述柳诒徵又在章学诚、梁启超的基础上对史德论作了进一步阐发，使这一理论更为发展和深化,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强调治史以明德， 从治史以畜德的角度来论述史德。柳饴徵的史德观继承发展了中国传统史德论，为我们合理继承古代史学遗产提供了有价值的参考。 　　【关键词】：柳饴徵; 史德; 治史畜德 　　中图分类号：K09 文献标识码：E 文章编号：1002-6908(2008)0710205-02 　　 　　史德论是史家修养理论中的重要范畴，我国先民一向重视自身修养，以之作为立命之本。《大学》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1]可见，修身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基础，也是做人的基本素养。在中国史学史上，最早对史家修养提出系统理论的是唐代史学家刘知几。刘知几提出了著名的史家三长论，即才、学、识。此后，人们都以此作为衡量史家修养的标准，并对此不断有所发展。章学诚和梁启超更进一步提出史德的主张，进一步完善了这一理论。柳诒徵又在章、梁的基础上对史德论作了进一步阐发，使这一理论更为发展和深化。 　　 　　一、柳诒徵对章学诚、梁启超史德论之评析 　　 　　刘知几以后，章学诚、梁启超等都对史家修养进行了较为系统的论述。章学诚明确提出了史德的概念，章氏立论，主于敬恕，故著《史德》，《文德》二篇，畅论其旨。其最要之语曰：德者，何？谓著书者之心术也。[2]梁启超在章学诚的基础上加以发展，明确提出史家四长说，即德、学、识、才，并认为德最重要，因此，将史德放在首位。他指出，章学诚在刘知几史家三长上添一个史德，此种补充甚是[3]但是梁启超又认为实斋所讲亦不圆满，心术端正相当必要，但尚不足以近史德之含义。我以为史家第一件道德，莫过于忠实。因历举夸大、附会、武断诸病，且谓忠实之史家对于过去事实十之八九应取存疑态度，史家道德应如鉴空衡平。（《历史研究法补编》第二章史家的四长）[4]史家道德，应如鉴空衡平，是甚么，照出来就是甚么；有多重，称出来就有多重，把自己主观意见铲除净尽，把自己性格养成像镜子和天平一样[5]可见，不论是章学诚的端正心术，还是梁启超的鉴空衡平，都是主张史家在著述过程中，虽不能完全排除主观，做到纯客观，但要有这种自觉的意识，并努力去做以追求历史的真实，做到秉笔直书。 　　柳诒徵于《国史要义》一书中，专辟史德第五，对史德进行了系统阐述，既对章、梁史德论进行了评述，又提出了自己的独到见解。 陈义虽高，第似未甚虚心体察章氏之意，忠实及鉴空衡平，非养心术使底于粹之谓乎？[6]他指出梁启超论史德，未虚心体察章氏养心术之意，梁启超所谓忠实及鉴空衡平，就是章氏所谓养心术使底于粹。在他看来，道德修养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才能做到梁氏的忠实及鉴空衡平。柳诒徵的认识以及对梁启超史德的评析是正确的，因为章氏所谓养心术使底于粹，是要求忠实。［7］柳诒徵对章学诚的端正心术之说也是认可的，但是柳先生又提出批评,认为然曰临文必敬，非修德之谓，则易使学者误认为平时不必修德，而临文乃求其敬。此舍本而求末也。……就史言德，苟谛思之，吾人不欲为史家，即无须乎修德乎？故治史而不言德则已，言德则必究德之所由来，及其为用之普遍，而非曰吾欲为史家始不得不正其心术。知此，则学者之先务，不当专求执德以驭史，而惟宜治史以畜德矣。［8］柳先生认为，人类的道德禀于天赋之灵明，而灵明的启发和养成则基于积世之经验，故以前人之经验，启发后人之秉彝，惟史之功用最大。古人治史，非以为著作也，以益其身之德也。 　　柳先生以为史和德的关系就是以德惟一切的基本。他认为，中国史家之重视心术，源远流长。自黄帝、颛顼，至尧、舜、伯夷，以至周、武等一直将敬作为治国莅官之根本大法。［9］ 敬则必重信，重信则忠实，而且，在中国古代，由史官来判决官民的信与伪，因此，则其为史也，自必不能作伪造言，以欺当世，以惑后世。史而不信，早已自丽于所典之刑章，尚能审断官民之欺伪乎？［10］基于这种对古史及古代史官制度的认识，柳氏认为，自史迁以降，史家所重，尤在实录。［11］ 　　总之对于刘知几、章学诚、梁启超的史德认识，柳先生有独到见解，刘知几多讥往哲,喜述前非。［12］梁启超以鉴空衡平为史德皆为柳氏所嗤。他认为两人皆就文言德,舍本而求末,不若章学诚主于敬恕尚明于古人所言皆兼本末、包内外,合道德文章而一之之理。他认为道德文章,不可须臾分离,近世史家喜讲疏通知远,属辞比事,而于孔子为人之道略而不察,［13］因而培养不出真史德。今世之治史者亦空言史德，严以律人，宽以待己。理论满口皆是，不对历史有基本认识，就要学术学术如何，还是要认真读前辈的书，踏踏实实对待为人这个学问，立好德这个基本。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