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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中国古代妾 　　摘要：妾是中国历史上常见的群体之一，随着社会的发展，这一群体从最初扮演女奴的角色到上升为庶妻，社会地位有所提高，但始终无法摆脱低微卑贱的身份。本文主要从文字学的角度入手，浅析“妾”字的产生与发展，从中可以看出在男尊女卑的男权社会中，妾是婚姻中的弱势群体中的弱势群体。 　　关键词：妾;女奴;庶妻;媵 　　一夫多妻制是中国古代主要的婚姻形式，而“妾”这一群体几乎贯穿了这种婚姻形式，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才废除妾制。当提到“妾”时，人们的第一印象往往是“小老婆”、“姨太太”、“偏房”等，殊不知“妾”在文明之初与婚姻并无干系，而是奴隶的一员。“媵妾，即庶妻也，其制于嫡妻之外，尚有媵有妾，然称媵妾为庶妻，乃后起之说，非初义也。”① 　　《说文解字》中说“妾，有罪女子给事之得于君者，从从女”②。古代通常把战俘和罪犯充当奴隶，以供役使。一方面氏族社会时期各氏族间的争斗不断，战争中俘获的战俘则作为战胜者的私有财产，女俘即为最初的“妾”;另一方面，随着私有财产的出现，贫富差距及阶级分化日益明显，一部分经济上处于劣势的群体和触犯国家法律的人逐渐沦为奴隶，其中的女奴即为“妾”。现代的汉语词典中对“妾”的解释，首先就解释为“女奴隶”③。由此可知，“妾”的本义是指因被俘或犯罪而剥夺了自由、被迫为他人服务的女奴。 　　早在甲骨文卜辞中就出现了“妾”字，比如《殷墟粹编》第380片“王其又母戊一妾，此受又？二妾？卯羊？小？牛？王此受又？”④记载了商王为祭祀母戊，提出五种用牲的方法来卜问，其中就提到以妾作为牺牲，这是商代的确有用女奴或女俘作人牲的真实记录。“妾”在甲骨文中写作或，由（）和（女）两个字素组成，的本体为铣凿之属，是古人用以施刑的工具。字中的是受过黥刑的女奴隶的标识⑤。“妾”字也见于西周时期的金文当中，比如光绪年间出土于陕西扶风的大克鼎，鼎腹内壁铸有两段铭文，主要记录一名叫“克”的贵族受到周王的策命和大量土地、奴隶的赏赐，追念祖先的勋业而铸有此鼎。其中就有“以?艹兼?，易女田于康，易女田于?]……”的???载，周王赏赐了“克”许多臣和妾以及田地等。“臣”的本义与“妾”类似，指男奴隶，据《说文解字》：“臣，牵也。事君也。象屈服之形。”⑥除此之外，传世文献中也有许多关于“妾”字本义的记载，如《尚书?费誓》中有“臣妾逋逃”⑦，《周礼?太宰》中有“八曰臣妾”⑧，《国语?晋语》中有“纳女工妾三十人”的记载，《左传?僖公十七年》“梁嬴孕卜曰：将生一男一女。男为人臣，女为人妾。故名，男曰圉，女曰妾。”⑨这些文献中的“妾”都是地位低下的女奴，由此可见，“妾”这一群体从踏入历史的舞台开始就充当着地位卑微的角色，主要是指有罪或被俘的女子，实际上与婚姻的没有必然的联系。 　　从字形的演变来看，“妾”字的写法从甲骨文到标准宋体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根据文字的演变规律，形体结构越来越简明、规整。演变过程如下图所示： 　　“妾”字字形的演变 　　甲骨文金文篆书隶书宋体 　　但“妾”的字义逐渐被扩大，引申为古代男子在正妻以外娶得的小妻、侧室;也可用于女子第一人称自称，表示强烈的自谦。而相对于本义来说，“妾”的引申义在文献中使用更为广泛。《礼记?内则》篇中有“聘则为妻，奔则为妾”⑩的记载，《说文解字》说：“女为人妾，妾不聘也。”表明“妾”是不聘而娶的女子，地位在妻之下，即人们通俗所称的小老婆。从先秦到明清，历代都有关于“妾”的记载，以下只是从汗牛充栋的文献中攫取一二： 　　历代文献中部分有关“妾”的记载 　　文献名称相关引文“妾”字字义 　　《韩非子》卷十七故《周记》曰：无尊妾而卑妻，无孽适子而尊小枝，无尊嬖臣而匹上卿……正妻以外的小妻 　　《孟子》卷十二五霸，桓公为盛。葵丘之会，诸侯束牲载书而不歃血。初命曰：诛不孝，无易树子，无以妾为妻。正妻以外的小妻 　　《汉书》卷二十三其少女缇萦，自伤悲泣，乃随其父至长安，上书曰：“妾父为吏，齐中皆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女子自称 　　《史记》卷五夷吾姊亦为穆公夫人，夫人闻之，乃衰?跣，曰：“妾兄弟不能相救，以辱君命。”女子自称 　　《新唐书》卷七十九列传第四高祖诸子之巢王元吉（元吉）常令奴客、诸妾数百人被甲习战，相击刺，死伤甚众。正妻之外的小妻 　　《宋史》卷二百四十二列传第一庆历元年，封清河郡君，岁中为才人，迁修媛。忽被疾，曰：“妾恣薄，不胜宠名，愿为美人。”许之。女子自称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百四十五夫后者，正嫡也，其余皆婢妾尔。贵贱有等，用物不宜过僭。正妻之外的小妻 　　《明史》卷一百六十二列传十三和晚年益为恭慎，入闻国论，一语不敢外泄。媵妾百余，病后悉资遣之。正妻之外的小妻 　　《清史稿》列传二百六十一三桂引兵西，至滦州，闻其妾陈为自成将刘宗敏掠去，怒，还击破自成所遣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