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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与建构对基诺族传统文化变迁与保护解析 　　摘要:本文通过分析,对学者关于基诺族传统文化消失的预言进行了回应。认为基诺族传统文化的变异并不是近现代才开始的,其实文化变迁是一个恒常的过程,基诺族的文化也不例外。只是1950年代以来,基诺族传统文化的变异无论从物质技术层面来看,还是从社会制度层和思想观念层面来看,都呈现了加速的趋势。虽然关于基诺族传统文化消失的预言,看到了基诺族传统文化与现代性矛盾的一面,但是却没有看到基诺族文化建构性事实的存在,因为在基诺族传统文化消失的同时,基诺人又会在他者难于想象的地方,以令人预想不到的方式重构自己的传统。 　　关键词:基诺传统文化;文化变迁;文化保护;文化建构 　　中图分类号:G127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09)24―0177―02 　　 　　在1989年,曾经执笔撰写基诺族识别报告的基诺族研究专家杜玉亭先生预测“基诺族在中国56个民族中颇具民族特色的服装,有可能在20年内消失;适应热带山区特点的基诺族传统竹楼,有可能在10年内消失;与生命过程相伴的基诺族歌唱文化与舞、乐,可能消失于30年内;与民族意识密切相关的生命礼仪、传统年节与上新房仪式,可能在30年内消失;既是民族特征之一又是无文字民族传统文化载体的基诺语言,有可能在50年内消失。”[1]这些预言在当时可谓振聋发聩,开启了社会主义制度下少数民族传统文化危机意识的先河。过了6年后,杜玉亭先生和基诺族长老又对基诺族传统文化消失的时间进行了如下预测:“基诺族服装有可能在10年内消失;基诺族传统歌唱文化与舞、乐可能在20年内消失;生命礼仪、年节仪式可能消失于20年内;基诺族传统竹楼可能在几年内消失;基诺族语言可能在30年内消失。”[2]可见,他们的预测与6年前相比显得更加悲观了。2009年是杜先生初次预测后的20年,20年过去了基诺族的传统文化的命运又如何了呢? 　　通过对基诺族传统文化与现实状况的调查比较,我们意识到杜先生关于基诺族传统文化消失的预言尚未成为现实。杜先生等人看到了基诺族传统文化变异的一面,并尖锐地把基诺族传统文化可能遭到破坏的问题提了出来,表达了学者对边缘民族群体的文化在当代社会转型中的命运和适应性的忧虑,充分体现了学者的社会责任感和学术良心。这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社会现实下,是难能可贵的,特别是在面临经济开发、旅游兴起、少数民族文化产业化的大背景下,他们的预言有助于我们对少数民族传统文化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地位和作用保持清醒的认识。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杜先生较早地意识到了传统文化与现代性之间存在的矛盾关系。然而传统文化与现代性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明了的,因而对此问题的回答,仅仅从文化事像出发来回答是不够的,还必须在众多现象背后,通过具体的实践与理论相结合来探讨问题的实质。 　　文化人类学认为,文化是人的创造物,同时人又是文化的创造物,这就决定了任何文化都处在一个继承与创新的过程中,随着文化持有者的新老更替、生活环境的转变等,而出现新旧交织的当下状况。然而,传统都是以此时为界的向后追溯,并且追溯的人往往把要追溯的传统理想化为一个通体同质的联系体,从而把传统与当下对立起来,得出文化突变的结论。对于基诺族传统文化,我们可以看到,它时时都在变化,即使在短短的半个世纪里,在不同的时段,我们都可以看到差异显著的基诺族文化表述。不可否认,1950年代以来,基诺族文化的变迁由于受外部因素的影响越来越强烈,因而其变迁有加速的趋势,但是我们不能以此而否认1950年代以前基诺族文化变迁的事实存在。其实在1950年代以前,基诺族这一称号下的人群的祖先曾经走过了从“三撮毛”到“攸乐人”的变迁过程。因此我们今天谈论基诺族传统文化时,我们就得回答,我们所说的传统文化是“三撮毛”这一称谓下的人创造的呢?还是“攸乐”这一称谓下的人群所为?实际上,他们的创造都是今天基诺族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而问题就在于,我们往往看不到二者之间也存在着差异的事实,简单地用传统来掩盖这种差异性。所以说,如果不划定传统文化的具体时段与具体内容,而从整体上把历史上所有的文化事像都归结为一个通体同质的传统,那么这种理想化的纯粹的传统文化早已消失,或者说这种纯粹的传统文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在明确了传统文化的具体性之后,我们还应看到文化的建构性事实。每一种文化都不是一次产生的,而且持有它的人每一代都有每一代的时代风貌,而人们总是把这种时代性建构在自身文化当中。在此,我们可以以基诺族的居住形式来看,最早基诺族先民是如何居住的我们已不能确知,但在许多老人的记忆中,基诺族很早以前居住的是茅草地棚,也就是说,在他们看来地棚是他们的传统居住形式;而后来,干栏式茅草顶竹楼出现并成为基诺族主要的居住形式,到近现代发展为干栏式挂瓦顶木楼,到今天其成